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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星銘:「……」臥槽,真他媽狠啊。
裴星銘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卻又無計可施,艱難地做著思想掙扎,臉色精彩極了。
掙扎了足足一分鐘後,他終於向司徒朝暮妥協了,氣急敗壞地罵了一聲「艹!」,然後拎著他那兜兩次都沒能送出去的零食朝著宋熙臨走了過去,面色鐵青地站到了宋熙臨的桌邊,把那兜零食扔到了他的面前,忍辱負重一般從牙縫裡擠出來了幾個字:「昨天的事兒,對不起。」
零食袋子沒有系,裝在裡面的東西嘩啦一下散了滿桌。
宋熙臨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裴星銘,冷冷啟唇:「東西拿走,再告訴她一聲,以後別再來煩我,更不用費盡心思地安撫我,我沒那麼大本事掀起風浪。」
裴星銘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之後,脾氣一下又上來了,怒不可遏又難以置信地瞪著宋熙臨:「你他媽真是不知好歹啊。」
第13章
◎宋熙臨的目光卻一直定格在她身上。◎
高三年級一周兩節體育課,十六個班級分兩節課上,一到四班和九到十二班一起上課,五到八班和十三到十六班一起上課。
周二上午的課間操結束後,高三年級有一半的學生都沒有回班,直接留在操場上體育課,其中就包括司徒朝暮他們班的人。
高三年級的體育課也沒有什麼具體的上課內容,主要是為了讓高三學生放鬆,所以整節課全都是自由活動時間,體育老師只需要把器材室的門打開就好,剩下的事情基本不用他們操心。
裴星銘的右手還吊著,既沒法兒參與日常訓練,也沒法兒參與任何體育活動,所以上體育課的時候只能趴在操場圍欄上看人家踢球打球。
聞鈴所在的十四班和周唯月所在的十五班也是這節課上體育課,所以司徒朝暮她們幾個幾乎整節課都會待在一起。
課間操結束後,司徒朝暮先和聞鈴一起不慌不忙地去了一趟衛生間,然後倆人又一起去了一趟學校書店和超市,買了點小東小西,上課鈴都打響好久了,倆人才手挽著手慢悠悠地回到了操場,去找周唯月和裴星銘。
周唯月一直和裴星銘待在一起。裴星銘不知從哪變出來了一盒玻璃彈珠,司徒朝暮和聞鈴剛一走過去,就看見裴星銘把那盒玻璃珠交給了周唯月,還相當嚴肅地跟她交代了一句:「記住我剛才跟你說的話啊,他敢給你甩臉子你就哭,我馬上衝上去揍他。」
周唯月乖乖地點了點頭:「嗯嗯。」
司徒朝暮蹙眉,一臉狐疑地盯著裴星銘:「你又想整誰?」
裴星銘不樂意了:「嘿,瞧你這話說的,好像老子天天閒著沒事兒幹了光琢磨著怎麼整人了。」
聞鈴只是「呵呵」了一聲,司徒朝暮就沒那麼委婉了:「你以為你不是麼?」她也不指望能從裴星銘嘴裡問出來什麼了,直接詢問周唯月,「裴星銘讓你去幹什麼?不許撒謊啊,撒謊不是好孩子!」
對於一個心智只有十歲的「小學生」來說,「不是好孩子」的評判真的很重。周唯月特別擔心自己再也不是好孩子了,立即向司徒朝暮坦白:「他讓我拿著玻璃球去撞那個哥哥,然後把玻璃球灑在地上,讓哥哥幫我撿球。」
聞鈴和司徒朝暮幾乎是同時開口——
聞鈴譴責裴星銘:「你這不是碰瓷麼?」
司徒朝暮則追問周唯月:「哪個哥哥?」對於「小學生」來說,全操場都是她的哥哥姐姐,所以必須問清楚。
周唯月伸出手,指向了觀看台下方的器材室:「就是個高高帥帥的哥哥。」
司徒朝暮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孤身一人站在器材室門口的宋熙臨。
聞鈴也跟著看了過去,繼而怒視裴星銘:「你這人真歹毒啊,竟然把我們月月當刀使!」
裴星銘都被罵懵了:「什麼叫歹毒啊?你這詞用的也太嚴重了吧?」
聞鈴沒好氣:「你不是麼?」
裴星銘:「我當然不是,我是在替我妹出氣,替她教訓那個負心漢!」
司徒朝暮:「……」
負心漢?你用詞是不是也太嚴重了?
聞鈴一愣,繼而就用一種洋溢著八卦和探究的目光盯向了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又氣又無奈:「你聽他胡說八道!」
裴星銘:「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他把左手往前一探,一邊伸手指一邊分析,「首先,你是不是真心實意地對待他,把他當自己人。其次,他是不是不知好歹,我都去道歉了,他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好像自己多麼清高一樣多麼無辜一樣,還覺得咱們全都在算計他、糊弄他。」
司徒朝暮無話可說。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把宋熙臨當成了一個外人對待,時刻都在提防著他在班裡面鬧出亂子,但後來也確實是真心實意地希望他融入集體,不然也不會逼著裴星銘去給他道歉。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宋熙臨確實是把她的一盆好心當成狼心狗肺了。
司徒朝暮的沉默令裴星銘越發的理直氣壯:「所以,他不是負心漢是什麼?我身為你哥,不該替你教育他麼?」
司徒朝暮也沒那麼笨,瞪著裴星銘說:「是你自己想要報私仇,少打著我的名義揮正義旗幟。」
裴星銘一臉無語:「哎,你倆還真挺配的,都他媽一樣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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