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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尷尬再次發生,宋熙臨愣是沒把那口辣椒給吐出來,猛塞了兩口白米飯硬咽下去了。
不過那條辣椒也是真的辣,直至這頓飯結束,宋熙臨臉皮上的那層紅色都沒退散。
司徒朝暮的臉也一直是紅的,但並不是被辣的。她愛吃辣也能吃辣,所以宋熙臨他媽做的這頓飯相當合她的口味。她的臉之所以紅,單純是因為那盤被宋熙臨特意換到她面前的竹筍炒臘肉。
她都沒好意思再繼續夾那盤菜,雖然她真的很想吃,甚至連其他菜都不好意思再繼續夾了,紅著臉悶頭吃乾飯。
午飯結束後,裴星銘和廳響就開始嚷嚷著讓宋熙臨帶著他們幾個在村裡面轉轉了,但司徒朝暮和聞鈴都心知肚明,這倆人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參觀碧嶼村是假,想騎馬騎摩托才是真。
顧與堤也能看出來這倆男孩的心思,大方又爽朗地對自己兒子說了聲:「去把黑子跟赤海全牽出來吧,領著大家去好好玩玩,大老遠地跑來找你一趟也怪不容易的。」
宋熙臨也是不假思索:「好。」說完他就跑去馬廄牽馬了,裴星銘和廳響緊隨其後,迫不及待。
司徒朝暮的腳腕是真的疼,即便想和大家一起出去玩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而且百分百會拖累大家,所以就對聞鈴說了聲:「我的腳腕實在是疼,就不和你們一起去玩了,等會兒也替我跟他們仨說一聲。」
聞鈴完全能體諒她,點頭說道:「行,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和周唯月去院子裡等他們。」
司徒朝暮:「嗯。」
聞鈴和周唯月一起出門的時候,小小的毛三也跟在了他們倆身邊,毛三和周唯月還手拉著手,顯然這兩人已經成為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不過想來也是,比起他們幾個人來說,毛三和周唯月的心理年齡更為接近,所以這兩位「小朋友」肯定也會更有共同話題,也更能玩到一起去。
大家一走,熱鬧的廳堂瞬間就清冷了下來,司徒朝暮原本想幫顧與堤收拾一下狼籍的餐桌,卻被顧與堤制止了,還將她攙扶到了位於後院的自己的屋子裡:「你先歇一會兒,阿姨等會兒就過來。」
司徒朝暮只好乖乖地點了點頭。
等顧與堤離開後,司徒朝暮百無聊賴地打量起來了這個房間……面積不大,光線還有些暗淡,但卻布置得得體。
全套家具一如既往是由純實木打造的,樣式簡約又不失大氣,就拿她正坐著的這張大床來說,明明只是一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四角木板床,卻偏偏透露著一股歷久彌新的優雅與沉穩感,又附帶著一股深藏不露的高級感。
床墊和鋪在上面的褥子也很舒服。床墊軟而不塌,褥子像是獸皮縫製的,摸起來柔軟又厚實,身體睡在上面絕對特別暖和。
司徒朝暮也真是有點兒困了,特別想倒頭就睡,但又礙於禮節不好意思這麼幹,只能幹坐在床上等宋熙臨他媽。
差不多十分鐘後,顧與堤終於回來了,左手端著一碗飯,右手拿著筷子和一個裝藥酒的玻璃瓶。進屋後,她先將碗筷遞給了司徒朝暮:「我看你中午也沒吃多少,再吃點吧,在阿姨家可不能餓著。」
司徒朝暮低頭一看,碗裡除了白米飯就是她最愛吃的竹筍炒臘肉,當即就喜笑顏開了:「謝謝阿姨!」
顧與堤也笑了:「喜歡吃就多吃點,家裡臘肉多得是,晚上還給你做。」
司徒朝暮客套地說:「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不用不好意思,你們都是小風的朋友。」顧與堤一邊說著一邊從屋角拉來了一個木質矮板凳,坐在了司徒朝暮面前,然後將她的左腳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我給你上點藥酒,揉兩下就不疼了。」
司徒朝暮一驚,連忙收腿,著急忙慌地說:「不用不用!阿姨,我自己來就行!」
「你不知道怎麼塗藥。」顧與堤又重新將她的腿押回了自己的膝蓋上,一邊小心輕柔地將她腳上那隻運動鞋脫了下來,一邊溫聲解釋道,「好的藥酒都是需要配合著按摩手法的,要順著筋骨脈絡的延伸去揉,這樣見效才快。」
司徒朝暮也不好再繼續拒絕了:「哦,那就麻煩阿姨了。」
「不麻煩。」顧與堤將司徒朝暮的鞋放到了床邊,又脫掉了她的襪子之後才發現她的腳踝已經腫成白面饅頭了。
顧與堤擔憂地蹙起了眉頭,然後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對司徒朝暮說:「阿姨要先看看你傷沒傷到骨頭,可能會有點兒疼。」
她的聲音聽起來又輕又柔,慈愛極了,司徒朝暮立即點了點頭:「嗯,沒關係的!」
然而下一秒,她的五官瞬間就猙獰了。
在顧與堤給她摸骨的時候,司徒朝暮簡直疼得想放聲大喊,卻又惦記著手裡端著的飯,竭盡全力地保持著平穩坐姿,生怕飯灑了。
好在摸骨的時間並不長。
顧與堤放心地舒了口氣,鬆手的同時輕快地說了聲:「骨頭沒事。」
司徒朝暮神清氣爽,如獲新生。
顧與堤往手心裡倒了點藥酒,開始給司徒朝暮的腳踝做按摩,手法勁柔又嫻熟。
濃烈又刺鼻的藥酒味當即就在房間中瀰漫開來了,但這並不影響司徒朝暮的食慾,照樣香噴噴地吃臘肉。
過了一會兒,顧與堤似不經意般抬起了頭,目光溫和地瞧著司徒朝暮:「你是不是還在生小風的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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