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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看在我未婚夫的面子上,我就遷就你們一次。」馮夕雅終於願意屈尊降貴地配合他們了。但是在臨走前,她還是饒有興致地問了司徒朝暮一句,「你和樓上那位是什麼關係?」
不等司徒朝暮開口,顧晚風就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是她男人。」
馮夕雅撩起了眼皮,高傲又不屑地朝著二樓瞟了一眼,繼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語調幽幽:「呵,她那種便宜貨倒還挺、」
她的羞辱之言戛然而止,一柄銀色的小刀就擦著她的耳畔飛了出去,鏗鏘一聲落在了她身前的瓷磚地面上。
刀刃鋒利,刀式勁猛,呼嘯帶風。
馮夕雅先感覺到了耳際一涼,魂不守舍地呆愣了幾秒鐘後,驚恐萬狀地抬起手,顫抖著摸了摸耳朵,才發現耳邊的頭髮沒了。
差一點兒,耳朵可能也沒了。
顧晚風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淡漠又狠戾:「我自幼生在鄉野,向來沒規矩,只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把刀,是我還給你的,連帶著頭髮一起,都收好。以後再敢欺負我的人,還會有,不過到時候割掉的可就不只是頭髮了。」
司徒朝暮不可思議地仰望著顧晚風,全然沒想到他敢直接對著馮夕雅出刀,就像是當初沒想到宋熙臨會對馮夕雅當眾扇她巴掌的行為無動於衷一樣。
宋熙臨有多計較得失,顧晚風就有多無所畏懼。
一個在意的是廟堂之高,一個信奉江湖之遠。
刀主肆意江湖,鮮衣怒馬,赤誠純粹。愛一個人,就死心塌地地對她好,絕不在意俗世人情。
顧晚風是真心愛她,所以最在意的人永遠是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她沒有愛錯人。
馮夕雅在後怕中呆滯了許久之後,才逐漸回過神,繼而怨怒交加地轉身,面色陰毒,怒不可遏:「你是不是瘋了?信不信我讓你弟一輩子出不來?」
顧晚風神不改色,輕輕啟唇,語調淡漠至極:「那你可要想好了,阿臨要是回不來,我就可以永遠站在這個位置上,取他而代之,百利而無一害,但你可就不一樣了,我想娶的人可不是你,到時候即便你們家主動退了婚,也少不了被嘲諷議論,你可真就成這座大院裡的笑話了。」
第89章
◎顧晚風這個人,實在是不知好歹!◎
司徒朝暮能感覺到, 馮夕雅是極度不甘心的,盯向顧晚風的眼神中充斥著無盡的怒火與怨毒,但她又束手無策,仿若一隻橫行霸道慣了卻突然被捆住了鉗子的螃蟹——高傲如斯, 怎麼能夠允許自己成為整座大院的笑話?
所以, 無論她再怎麼不服氣、不情願, 也得乖乖地配合他們,因為她和宋熙臨現在已經成為了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也是在這時, 馮夕雅才真正意識到了豪門聯姻的意義:榮辱與共。
她早就被宋熙臨拖下水了,無論如何都要與宋家同仇敵愾,無論如何都要讓宋熙臨回來, 不然她一定會淪落為「宋家棄婦」。
「好、好、真是好極了。」馮夕雅一邊怨恨地冷笑著一邊點頭, 「你們宋家人, 可真是了不起, 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怪不得我爸媽總說我傻, 被你們賣了還要幫你們數錢呢。」
顧晚風不置可否,眉眼始終冷淡無情。
司徒朝暮思索少頃,問了聲:「難道,你不愛阿臨麼?」
馮夕雅哂笑, 滿目譏誚:「我要是不愛他就好了,也不至於被他們宋家人當傻子玩弄, 可我的愛又算是什麼?他在乎麼?」說著說著, 她的眼眶就紅了,眸光濕潤而破碎, 卻又傲氣十足地不允許自己的眼淚落下。
她也沒再多停留, 匆匆邁開了腳步, 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將軍樓。
望著馮夕雅失魂落魄的背影,司徒朝暮竟然有些同情她、心疼她,感覺她也是個可憐女人,但轉念一想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毫不偏頗地說,今天這一切也都是馮夕雅咎由自取。
再一想馮夕雅抽她巴掌、罵她賤人、羞辱她是便宜貨時的嘴臉,司徒朝暮心頭的那點同情心就徹底先消雲散了,甚至還覺得剛才的自己可以去聖母院裡面值班——多賤的人才會去心疼資本家的大小姐啊?
她衣食無憂家財萬貫目中無人驕縱猖獗,可憐個屁啊可憐,面目可憎還差不多!
心累地長嘆一口氣之後,司徒朝暮沒再耽誤時間,立即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走了過去。
顧晚風也在同時邁開了腳步,迅速去樓梯口迎她。
兩人在樓梯上打了照面,司徒朝暮先開了口:「你怎麼還沒換衣服?」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和嘴臉,絲毫不參雜任何個人感情。
顯然,還在賭氣中。
剛才的感動歸感動,生氣歸生氣,明明白白兩碼事,絕不互相混淆。
女朋友已經三天沒搭理自己了,顧晚風緊張又忐忑,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臉色,卑微十足地回了句:「我一直在等你。」
「你等我幹嘛?」司徒朝暮是鐵了心地要和他冷戰到底,態度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越發的劍拔弩張了,「你在這裡待得不是挺好麼?還要取你弟弟而代之呢,百利而無一害!」
顧晚風先是無措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即解釋:「我那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不當真!」
反正你就是那麼說了!
司徒朝暮的小氣勁兒又冒了上來,蠻不講理地較起了真:「哼,誰知道你是不是趁機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你也沒必要跟我解釋那麼多,我的感受又不重要,你也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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