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宋熙臨無法反駁司徒朝暮,只得先鬆開她,下一秒,司徒朝暮就抬起了左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一聲脆響。
宋熙臨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感覺自己的臉好像都在疼。
司徒朝暮痛苦地捂著臉緩了好久,然後才放下了手,問宋熙臨:「你看行麼?」
又紅又腫,看起來很行。
但宋熙臨的回答卻是:「差一點兒。」
司徒朝暮倒吸一口氣,驚恐萬分,一邊擺手一邊急切地說:「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對自己下不了手了,你來吧,別客氣!」
宋熙臨眉梢微挑:「行。」說完,就伸出了左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右臉蛋。
司徒朝暮一愣,有點兒懵:不是啊,我讓你打左臉,你掐什麼右臉?你看誰抽對方耳刮子的時候是用左手打右臉的?除非是左撇子。
但是那幫人裡面好像沒有左撇子。
誰知下一秒,宋熙臨就鬆開了她,一雙線條風流的丹鳳眼中半是感慨半是戲謔:「這麼有質感的臉皮,不當流氓確實可惜。」
司徒朝暮:「……」
你這種狗男人還是去出家吧,我沒開玩笑!
第24章
◎雙胞胎弟弟阿臨站在他背後的小院裡。◎
司徒朝暮和宋熙臨一起去了派出所, 以他們在上學途中遭遇流氓霸凌為由報了警,還特意指明了那群流氓的頭目是在當地一家娛樂//城當打手的五頭牛村村民趙何益,並表明這場針對他們的霸凌事件很有可能是與他們同年級的學生趙佳伊策劃的,因為早在小半個月前趙佳伊就在校內對他們進行過霸凌式騷擾, 而趙佳伊和趙何益則又是表兄妹關係。
此案涉及未成年霸凌, 派出所方面接到報案後立即出了警, 去傳訊趙何益等人,同時也聯繫了學校, 向東輔七中的領導通報了此事。
兩位報案人的監護人也肯定要被通知到位。
然而面對著司徒朝暮和宋熙臨的指控,趙何益和他手下的那幫小弟無論如何都不承認他們今早出現在過那條胡同,警察詢問他們身上的那些傷是哪裡來的, 他們也咬死了是自己不小心摔的。趙何益還有恃無恐地要求民警去掉去監控證明他的清白。
但是那條胡同內根本就沒有監控。
民警調取了胡同出入口附近的監控, 根據時間推算趙何益他們那伙人在早上六點左右進入了胡同, 卻在將近六點半的時候才出來。但是在如此鐵一般的證據面前, 趙何益卻依然能夠面不改色,堅稱他們幾人在胡同裡面什麼都沒幹, 只是聚在裡面抽菸,因為今晨風大,在外面抽菸點不著打火機。
民警也察覺到了趙何益是一位心理素質極強的硬茬,除非是有被監控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明晃晃的證據, 不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辦案民警只好拿司徒朝暮臉上的傷勢為切入點審訊趙何益。
誰曾想一度鎮定自若的趙何益卻因此在突然間變得暴燥如雷:「誰他媽打她了?誰他媽打她了?老子才他媽的是挨打的那一個!不信你們他媽的去調監控!」
民警的思緒敏銳:「你比我們心裡更清楚, 胡同裡面根本沒有監控, 而且你不是一直在抽菸麼?怎麼又成挨打的了?」
趙何益一愣,意識到自己中了司徒朝暮或者警察的圈套之後就開始保持沉默, 之後無論民警再怎麼詢問他都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不過辦案民警也不是吃素的, 通過趙何益的反應就能判斷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在那條胡同裡面截堵過司徒朝暮和宋熙臨, 而且司徒朝暮和宋熙臨從一開始就沒有否認過他們對趙何益等人動了手——因為趙何益先動手了,所以他們才進行了反擊——這也和趙何益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老子才他媽的是挨打的那一個」相吻合了。
雖然趙何益的心理素質著實強硬,但並不代表著他手下的那群小弟也都是心態良好的人,最終還是有兩人向警察坦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印證了趙何益為了替表妹趙佳伊出一口氣而帶人霸凌未成年人的事實。
但即便如此,趙何益還是死不承認自己主導並參與了霸凌,並且還聲稱是警方在誣陷他,又詆毀警方收了四革馬村的好處,和四革馬村的人聯手迫害他們五牛頭村的村民。
警方也心知肚明,趙何益之所以敢如此囂張,還是因為胡同裡面沒監控,沒有掌握他違法的切實證據。
就連趙佳伊也拒不承認自己曾拜託過自己表哥去教訓四革馬村的人。
並且趙佳伊和趙何益的家裡人接到學方和警方的通知後就立即跑去了村長家,求村長想想辦法。村長立即集結了一群五頭牛村的村民去派出所門口鬧事,叫囂警方迫害普通股老百姓,要求他們立即釋放趙何益。
事情越鬧越嚴重,看似越發不可控,但司徒朝暮卻一點也不擔心害怕,因為她手上還掌握著一段錄音。
她向來是個聰慧又謹慎的女孩,自從從廳響那裡得知五頭牛村的人要在他們放學路上搞埋伏之後,她就隨身攜帶著錄音筆,以防發生自己意外時好留下對方的犯罪證據。
今早一看到趙何益等人,她就躲在宋熙臨身後悄悄地打開了錄音筆,錄下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之所以一直沒將錄音筆提供給警方,是因為她自己也撒了謊,對方並沒有打她,是宋熙臨先對趙何益等人動了手。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