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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真的,很狡猾,如同一條道行高深的小狐狸,讓他左右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第69章
◎東輔的白月光,照亮了西南大山裡的憂鬱小野狼。◎
直至搭乘上了返程的景區公交, 顧晚風臉上的那層潮紅色依舊沒有消退,像是剛被流氓調戲過一樣。
司徒朝暮的心情倒是好,臨窗而坐,極目眺望, 饒有興致地觀看著窗外的大好風光。
看著看著, 就困了。
高原地區本就氧氣稀薄, 令人倍感乏力,外加景區之內也是一條連綿悠長的盤山公路, 車身微微搖動著,盤旋著,如同嬰兒的搖籃一般催眠。
車內的人還很多, 載滿了遊客, 熱烘烘的越發惹人睏倦。
司徒朝暮的眼皮越睜越吃力, 像是上下眼瞼沾了膠水, 怎麼睜都睜不開,逐漸歪著腦袋睡著了。
起初她的腦袋是朝著車窗的方向歪著的, 車身搖搖晃晃,顧晚風擔心她的腦袋會撞到窗框上,於是就將手臂伸到了她的腦後,用手掌輕輕地托住了她的腦袋, 誰知就在這時,車身突然來了個大轉彎, 司徒朝暮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他所坐的方向倒了過來。
她的腦袋抵在了他的胸膛。
纖柔的身體軟噠噠地依靠著他。
睡得挺香。
上車就睡覺好像是她的天賦技能之一, 路途越曲折,她睡的越香。
顧晚風無奈一笑, 用手臂圈住了她的肩頭, 固定著她的身體, 以防她被車晃倒,但他的手卻一直是懸空著的,絕不在她不知曉的情況下故意觸碰她。
四十分鐘後,公交車停在了景區大門口。
遊客陸陸續續下了車,顧晚風喊醒了司徒朝暮。司徒朝暮一臉迷瞪地睜開了眼睛,前後看了看已經空蕩蕩了的車廂:「到了?」
顧晚風略一點頭:「嗯。」
司徒朝暮略有些不可思議:「好像比去的時候快呀,一眨眼就到了。」
睡了一路,可不就是一眨眼的事兒麼。
顧晚風一邊神不改色地起身,一邊一本正經地忽悠她:「剛才還停車了,路上來了兩頭梅花鹿,大家都下去看了。」
「啊?」司徒朝暮瞬間清醒,直接從車座上彈了起來,一邊追他一邊問,「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為什麼不喊我?」
「喊了,你沒醒。」
司徒朝暮:「……」我為什麼要睡覺!為什麼!
下車之後,司徒朝暮越想越虧,不過內心深處還隱隱的有著那麼一些狐疑——他不會是在騙我吧?
「你拍照了麼?」司徒朝暮一臉不信任地瞧著顧晚風,仿佛是在說: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
「沒。」顧晚風一副誠然的模樣,「我不愛拍照。」
司徒朝暮:「……」主打一個死無對證是吧?
「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在騙我,」司徒朝暮滿臉都是威脅,「不然你就給我等著吧!」
顧晚風忍著笑意,好奇地問:「會等到什麼?」
司徒朝暮極其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想到了一個超級「邪惡」的辦法:「等回到東輔之後,我就敗壞你的名聲,讓所有人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這一路上都在調戲我。」越說,她的表情越猙獰,目光也越來越興奮,甚至還隱約透露著些許的躍躍欲試。
顧晚風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了:到底誰調戲誰啊?
但女流氓的思維模式是他無論如何都揣摩不透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之後,顧晚風哭笑不得地回了句:「刀主的位置讓給你算了,你比我適合顧家刀。」
司徒朝暮一撩眼皮:「此話怎講?」
顧晚風:「最擅長倒打一把,心理素質極強,省得鍛心了。」
司徒朝暮:「……」
你揶揄人還挺有一套的。
但是吧,既然你話趕話說到這裡了,咱倆也不是不能深入聊聊。
「顧家刀真的可以傳給外人麼?」司徒朝暮一邊和顧晚風一同朝著馬路對面的停車場走,一邊疑惑又詫異地詢問他。
顧晚風點頭:「嗯,可以。」
司徒朝暮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你們這不是家傳的鍛刀法麼?怎麼還可以往外傳?」
顧晚風平靜回答:「顧家刀本身就不是根據血統傳的,是人隨刀姓,不是刀隨人姓。更何況,誰能保證自己的家族千百年後還存在?老祖宗的手藝能傳承下來已是萬幸,還哪分內人外人?」
司徒朝暮瞭然:「哦,也就是說,不管傳承人是不是顧家的血脈,都可以繼承顧家刀,但無論是誰繼承了這把刀,就必須改姓顧?」
顧晚風點頭:「嗯,祖訓如此。」
司徒朝暮又奇怪了:「那既然如此,你們顧家應該是不用擔心傳承會斷的吧?反正外人也可以繼承呀?只要多收幾個徒弟,就能夠多一分延續的保障。」
顧晚風卻搖了搖頭:「金戈鐵馬的年代還行,但冷兵器時代已經終結了,刀劍的需求量不大,所以刀匠的生存環境並不寬容,更不可能投機倒把。更何況萬事利當先,除非有一顆赤誠之心,不然根本無法繼承顧家刀。」
司徒朝暮天生聰穎,一點就透:「怪不得你們家的鍛刀法裡面還有鍛心這一項。」
一鍛身,二鍛心,三才鍛刀。
鍛身是篩選基因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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