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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 她爸的單位最近加班加的厲害, 根本沒時間做晚飯, 因為東輔近期在爭創文明城市,交通部門全警動員,身為小領導的老司徒必定是要堅守崗位以身作則的,天天晚上十一二點才下班。
至於她媽裴元,今晚醫院夜班。
也就是說,司徒朝暮只要能趕在她爸媽下班之前回家,就算不打招呼也沒人能發現得了她下班後和男朋友偷偷跑著出去玩了。
但是她,偏要故意調戲顧晚風,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你要是求求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陪你去那個好玩的地方。」
顧晚風:「……」
求求她?
怎麼、求?
司徒朝暮瞧他一直不說話,就不滿地「哼」了一聲:「約女孩子出去玩是需要靠態度的,你要是不拿點誠意出來,人家憑什麼跟你出去呀?」緊接著,她就又說了句,「這還是咱們兩個談戀愛之後你一次約人家出去玩呢,總不能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把人家打發了吧?」
她全然占領了道德的制高點,顧晚風別無他法,只得服從,深深地吸一口氣之後,紅著耳尖,羞赧又艱難地開了口:「求、求求你。」
司徒朝暮心裡爽了,終於明白了被喜歡的人紅著臉求是什麼感受……怪不得他在床上的時候總是那麼喜歡聽她哀求討饒呢。
越求越興奮。
越興奮越想玩弄他。
質疑,理解,成為。
「求我什麼?」司徒朝暮一邊在心裡暗爽一邊學著他的口吻原封不動的打擊報復,「說清楚。」
顧晚風:「……」
司徒朝暮步步緊逼:「快說呀,不說我就回家了哦!」
顧晚風抿緊了雙唇,再度深吸一口氣,這次是徹底豁出去了,面紅耳赤卻目光堅定:「求求你,答應和我約會。」
司徒朝暮瞬間就樂開花了,但也沒忘記保持矜持:「哎呀,那好吧~」
顧晚風終於舒了口氣,目光雖然是在直視著前方道路,唇角卻不由自主地牽起,清冷的神色中盪起了不加隱藏的柔情。
銀色的皮卡車在城市的馬路上流暢奔馳,一路朝北,最終來到了位於北郊的森林公園。
公園內有專程提供給自駕遊客的露營場地。
下車的時候司徒朝暮才發現顧晚風早就準備好露營的裝備了,就扔在皮卡車的後車廂中。
隨後,倆人找了塊兒臨溪的空地搭起帳篷支好了桌椅,然後就開始烤肉了。
伴隨著炭火的旺盛,夜幕逐漸降臨,天色越來越暗淡,星光則越來越璀璨。
帳篷前掛著一盞暖黃色的吊燈,曖昧又溫馨的光色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吃飽喝足後,司徒朝暮就將自己的凳子擺放到了顧晚風的身邊,和他並肩而坐,腦袋依靠在他的身上,雙手捧著熱茶杯,安靜閒適地聆聽著溪水的潺潺流動聲。
顧晚風左手攥著同款把手茶杯,鬆弛自然地搭在腿上,右手攬著司徒朝暮的肩頭,安靜不語,心照不宣地與她一同享受著當下的這番難得的靜謐時光。
但是在過了不知多久之後,顧晚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就對司徒朝暮說了聲:「裝食材的那個袋子裡應該還剩一個盒子,裡面裝了些你愛吃的甜點。」
那個袋子距離司徒朝暮更近,她立即就起身去拿了。
重新坐回椅子上之後,司徒朝暮將那個軍綠色的不鏽鋼盒子放到了雙腿上,打開盒蓋的時候還在想:什麼點心這麼沉啊?
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不鏽鋼盒子裡竟然還套著一個古樸大氣的紅木盒子。
司徒朝暮不明就裡地看向了顧晚風。
顧晚風笑了一下:「打開看看?」
司徒朝暮老實巴交地把那個紅木盒子拿了起來,打開之後,看到了一隻鑲裹著金片的玉鐲。
璀璨明亮的金片上還雕了精緻的鏤空刻花。
玉石的色澤如同雪山腳下的聖湖一般瑩潤青翠。
整隻鐲子珠光寶氣、優雅靈動,世間罕見。
司徒朝暮狠狠地動了心,看向顧晚風的雙眸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送我的?」
顧晚風眉梢一挑,目光竟有些得意:「不然呢?」
司徒朝暮的唇角都已經要壓不下去了:「你自己打的?」
顧晚風:「我媽的。」感覺這麼說好像有些不太得當,於是他就又多解釋了一句,「顧家祖傳的鐲子,誰是刀主就歸誰。」
「啊?」司徒朝暮又興奮又高興又緊張又忐忑,「那我不是刀主也可以戴麼?」
顧晚風被逗笑了:「本來就是讓刀主老婆戴的。」
司徒朝暮一愣,轉念一想,也是,刀主要是女的話可以自己戴,男的話不就是老婆戴麼?
隨後,顧晚風又說了句:「不過我媽不經常戴,她要鍛刀,怕給弄壞了。」
司徒朝暮惋惜不已:「哎呀,那怎麼行呢?玉是要養的呀。」
這小算盤打得,顧晚風聽得明明白白。
但既然女朋友都已經把台階給遞到他腳下了,哪還有不順勢而為的道理?
顧晚風立即將那隻鐲子從盒子裡取了出來,主動詢問司徒朝暮:「想戴在哪只手上?」
司徒朝暮滿意地不行,心說:真是越來越有眼色了。繼而迅速伸出了左手:「這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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