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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熙臨:「……」
他毫不懷疑,這幾個人要是不來看他,他可能早就出院了。
第29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宋熙臨在一周後出了院, 之後過了還不到兩周,就迎來了高三上半學年的期末考試。
考試結束後高三學子們又補了一周多的課才正式放假。
假期時間也不長,只有八天半,從大年二十九下午到大年初七, 大年初八就要返校上課。
大年二十九那天早上, 宋熙臨直接帶著行李去了教室, 中午一放學,他就拖著行李箱前去乘坐學校附近的地鐵了。
下午一點四十左右, 正在惡補睡眠的司徒朝暮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原本還挺不高興的,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她瞬間就振奮了起來, 如同終於被接通了電源的機器人似的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點擊接聽之前, 她還不由自主地做了幾組深呼吸, 壓制一下內心的小激動和小緊張。將手機舉至耳畔時, 她又特意用上了一股漫不經心的輕鬆語調:「餵?怎麼啦?」
宋熙臨語氣淡然,開門見山:「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忘記關電閘了,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去關一下。」
司徒朝暮難以置信:「就這?」
宋熙臨:「嗯。」
司徒朝暮:「……」
就這點兒小破事兒,你至於給我打通電話?
搞得人家還以為你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呢……哼!
「嗯,知道了。」司徒朝暮的語調瞬間就冷漠了下來,「下次直接發微信就行, 別動不動就打電話,煩死啦!」
宋熙臨:「……」
司徒朝暮又氣沖沖地說了句:「還有事兒麼?沒事兒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宋熙臨:「嗯、有。」
司徒朝暮態度又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什麼事情呀?」
宋熙臨:「這次回家時間短, 所以我沒帶刀, 你幫我看好。」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好好,安全意識和防範意識都很好!
好得不得了!
「我們四革馬社區很安全的!」司徒朝暮沒好氣地對著電話說, 「絕對不可能有賊!」
宋熙臨沉默片刻, 緩緩啟唇:「那把刀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的語氣低沉, 像是底氣不足、難以啟齒,卻又是如此的不可否認。
但其實宋熙臨就算是不說司徒朝暮也能猜到那把刀對他來說很重要,他只不過是擰巴而已,所以之前才會一次又一次口是心非地說那只是一把用來鎮宅的破刀。
司徒朝暮也向來是一個聰明人,從不會故意讓人難堪,很爽快地回了句:「行,我知道了。」
宋熙臨輕舒口氣:「嗯。」
司徒朝暮:「還有其他事情麼?」
宋熙臨:「沒了。」
司徒朝暮突然又惱火了起來:「那就掛電話吧!」
宋熙臨沒將電話掛斷,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緊張又無措的沉默著,左手拇指一直在不停地掐扣著其餘四指,無意識地用了很大的力氣,恨不得要在手指上擦出火星子。
司徒朝暮耐心地在心裡默數了十個數,十秒鐘後,宋熙臨還沒掛斷,司徒朝暮的唇角一下子就翹起來了,主動拋出了話題:「你那把刀用不用給它挪地方呀?」
宋熙臨立即舒了口氣,迅速回道:「不用,放在那裡最好。」
司徒朝暮:「為什麼?有講究呀?」
據她所知,那把刀一直放在404的客廳電視柜上,所有人一進門就能看到那把被端端正正地放置在刀架上的黑色長刀。
宋熙臨回答說:「沒有講究,正大光明。」
司徒朝暮愣住了,仔細咂摸著他的這句話。
正大光明……別說,這四個字好像還真的挺適合那把威懾力十足的長刀。
緊接著,司徒朝暮又突然想到了杜牧的一句詩:折戟沉沙鐵未銷,自將磨洗認前朝。
她忍不住詢問了一句:「那是、哪個年代的刀?」
宋熙臨:「明。」
司徒朝暮詫異不已:「呀?六百多年了?」
宋熙臨:「嗯。」
司徒朝暮呆若木雞……六百多年的老刀呀,比她太奶的太奶歲數還大。
這把刀在她心中的形象突然就變得脆弱了。
司徒朝暮擔憂不已地問:「你就這麼背來背去,不怕它斷呀?」
宋熙臨斬釘截鐵,底氣十足地回答:「不可能。」
司徒朝暮:「可鐵是會氧化的呀。」
宋熙臨無奈,解釋道:「那不是鐵打的,是鋼。」
以韌性十足的百鍊鋼為芯,加以熟鐵包裹增加刀刃的硬度,然後千錘百鍊塑造刀身,最後再用水淬提高剛性,沒那麼容易消磨折斷。
司徒朝暮試探著問:「不鏽鋼?」
宋熙臨:「你可以這麼理解。」
司徒朝暮歪著腦袋想了想,十分好奇地說:「既然這把刀是明朝的,那它不會是上過戰場的吧?還殺過人?」
宋熙臨聲色平靜,言簡意賅:「嗯,屠寇無數。」
司徒朝暮:「……」
行,好,我本來還想趁你不在的時候偷偷摸摸那把刀,但是現在就算你求著我摸我都不會摸了。
那把刀也確實是,適合鎮宅,鬼來了鬼都得給它磕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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