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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來說,他們五個人,私下至少有四個群……這麼一想,司徒朝暮突然就寬恕了裴星銘背著她建群的行為,甚至覺得這是她應得的待遇。
司徒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保持和顏悅色的嘴臉,對周唯月道:「好了,不用再往下說了,我都知道了。」
「哦。」周唯月還真的沒再多說什麼,但只是乖乖聽話沒再對司徒朝暮多說什麼,卻抬起了右手,打開了戴在手腕上的電話手錶的微信功能,對著在那個沒有司徒朝暮的小群裡面發語音,「你們以後都不要再說司徒喜歡宋熙臨了,宋熙臨改名字了,他現在叫顧晚風,司徒現在喜歡的是顧晚風。」
她的語氣鄭重而嚴肅,字句清晰,伴隨著春風,聲聲入耳。
還簡潔直白,直擊人心。
顧晚風猝不及防,呼吸停滯,渾身一僵。
司徒朝暮則是面紅耳赤,羞惱急切,堅決否認:「我我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
周唯月卻又擰起了眉頭:「騙人!你明明就有!」
「我沒有!」
「你就是有!大家都說你喜歡!」
「我沒有!我沒有!」司徒朝暮氣得直跺腳,「你胡說!」
周唯月也超級生氣:「我才沒有胡說呢,就是你騙人!」
「就是你們幾個胡說八道!」
和周唯月這種「小孩子」吵架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為她只認死理,所以司徒朝暮果斷決定轉移話題,火速看向了毛三,相當生硬地問了句:「你和呂四下午有事兒麼?沒事兒的話咱幾個玩玩遊戲吧?」
一直在看熱鬧的毛三和呂四都沒敢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先遠遠地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地看向了顧晚風,眼神緊張,忐忐忑忑,卻又仗著師娘在,開始膽大包天——
毛三:「我們師父說了,下午要寫作業呢。」
呂四:「寫完作業還要練功呢。」
毛三又可憐兮兮地說:「作業寫不完我們可是要挨罰的。」
呂四補充說明:「扎馬步半個小時起步,都不能晃一下,不然會挨藤條的。」
顧晚風:「……」
「啊?」司徒朝暮大驚失色,一臉憤慨地看向了顧晚風,嚴厲譴責,「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呀!」
顧晚風氣不打一出來,神色冷然,堅決而嚴肅地說:「玉不琢不成器,等他們倆練功的時候你就知道他們倆多欠揍了。」
扎個馬步晃得比風吹過得小樹苗還狠,每次都是非要抽幾藤條才能扎穩地盤。
「那你也不能打小孩兒呀!」司徒朝暮的教育理念和顧晚風完全不同,「鼓勵為主嘛!」
關鍵是,這倆臭小子要真是那種能夠鼓勵起來的徒弟,也用不著他動手了。
顧晚風輕嘆口氣,十分無奈地回了句:「跟我師父比起來,我已經夠仁慈了。」
趙老頭兒那一藤條下去是真的能讓身上多一道青紫色的印子,抽得你哪怕是疼出眼淚了都不敢大聲地哭,不然身子一晃還要挨打。
「哼,那是因為你小時候調皮!」司徒朝暮認真又堅決地說,「而且年代不同了,棍棒教育早就被時代淘汰了。」
她就從來沒有挨過來自爹媽的打,一次都沒有挨過。
但是吧,事業單位內的各位領導們說話是真的有水平,每次她犯錯誤之後,都被會被嚴肅地、無情地、不容情理地上綱上線一番,每次都說的她心裡可難受可難受了,深惡痛絕地悔不當初。
於是乎,司徒朝暮又憑藉著自身經驗,氣定神閒地說了句:「你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行。」
自己的徒弟自己最了解,顧晚風沒好氣地回了句:「他們倆也得聽才行。」
「那是你方式方法不對。」司徒朝暮清了清嗓子,然後,轉頭看向了毛三和呂四,雙手背後的同時,開始憑藉著自己被兩位領導教育多年的經驗給顧晚風做正確示範,陰陽怪氣又引經據典:
「你們兩個,既不想寫作業,又不想練功,想幹嘛呀?年紀輕輕不努力,以後是想去廠裡面給人家擰螺絲還是準備當無業游民啃老呀?爹媽師父辛辛苦苦把你們倆拉扯這麼大,是想讓你們倆以後去社會底層吃苦受罪的麼?九年義務教育是讓你們長大了之後當個混混二流子去給國家添負擔的麼?你們也不好好想想,小時候天天背的那幾首詩:『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你們倆就是這樣報的?你們的爹媽和師父沒日沒夜地拼命工作賺錢為了什麼呀?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倆以後不被別人看不起麼?你們倆還不思進取?這不是忘恩負義數典忘祖麼!」
毛三:「……」
呂四:「……」
好了,您別再說了,再說我們都要羞恥哭了。
再轉念一想吧,還是感覺師父的藤條香,乾脆利落地抽一下,絲毫不會有思想負擔。
緊接著,這倆人就向他們親愛的敬愛的師父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顧晚風才懶得搭理他倆,冷笑哂之。
司徒朝暮則對自己剛才的發揮滿意極了,就連周唯月都情不自禁地說了句:「司徒,你剛才真的好像裴阿姨和司徒叔叔發脾氣時候的樣子呀。」
司徒朝暮心說:我都體驗了快三十年了,還能學得不像?
毛三和呂四心裡想的則是:心疼以後的弟弟妹妹,爹拿藤條娘張嘴,一個下手狠,一個會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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