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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放在心上】
【反正】
【您也不能】
【破戒】
【不理睬我是】
【應該的】
顧晚風:【……】
司徒朝暮發完最後一段消息之後就把手機扔了,又重新閉上了眼睛,困頓地眯了十幾分鐘後才真正起了床。用涼水洗漱完之後,她的腦子終於清醒了過來,然後才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發言有多麼的大膽且風騷……真羞恥啊!
這可如何是好?
絞盡腦汁地思考了五分鐘後,司徒朝暮決定採用老祖宗留下的智慧技能之一:揣著明白裝糊塗。
在酒店大堂與顧晚風匯合之後,司徒朝暮就開始裝沒事兒人了,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神色如常地談笑風生。
顧晚風也是一樣,心照不宣地「遺忘」了半個鐘頭之前收到的那些微信消息。
然而誰都不可能真正地遺忘。
越想忽略,越記憶猶新。
繼續出發前往D市的途中,司徒朝暮一路上都在裝死,啞巴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後倒的座椅上,還特意用蓋在身上的衝鋒衣帽子蒙住了臉,像是一個不掉心踩掉自己褲子的人在試圖兜住僅剩不多的臉面。
顧晚風也一直沒有說話,沉默寡言地開車。
開了將近十個小時才到D市,晚上也只能留宿在D市。
先找酒店,又開了兩間大床房。
後來兩人各自拿著各自的房卡,一前一後地沿著安靜悠長的走廊去找房間。
這次是面對面的兩間房。
背對背開門的時候,顧晚風忽然開了口,語調一如既往的清冷沉靜,卻認真:「我可以陪著她熬夜,但是熬夜對身體不好,我更想幫她調整作息。」
司徒朝暮:「……」
緊接著,顧晚風又斬釘截鐵地說了句:「還有,我不是道士,沒有清規戒律。」
沒有「戒」,何來「破」?
根本不需要破。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向她申明自己不是道士了。
司徒朝暮又不傻,當然能夠明白顧晚風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鵝蛋小臉瞬間就紅透了,麵皮更是熱得發燙,血液幾乎沸騰。
甚至都不好意思回頭去看他一眼。
嬌羞凌亂地回了聲「嗯嗯好」之後,她就用慌慌張張的手刷開了房門,逃一般的鑽了進去,迅速反碰上了門。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反覆不斷地回味著顧晚風的那兩句話,越回味越羞澀,越回味越激動,越回味嘴角翹得越高,馬上就要扯到耳根子後面去了。
直至收到了顧晚風的微信,詢問她想不想出去轉轉?她才艱難不已地把唇角從耳根子後面拉了回來,平復了一下心情,搬出了一副矜持又傲嬌的姿態,回了句:【行吧。】
還挺「勉為其難」的。
實則竊喜萬分。
但其實司徒朝暮之前已經來過D市很多次,只不過每次都是工作出差、交際應酬,基本沒怎麼在這裡遊逛過,這還是她第一次以一種十分輕鬆閒適的狀態遊玩D市。
兩人先去吃了一頓地道的蜀地火鍋,然後一起去逛了逛春熙路太古里,逛完之後,就一個感受:人多,且潮。
大家真的都好潮啊,穿著打扮靚麗新穎,拍照姿勢自信酷拽,奔走在時尚前沿。
就連掛在樓頂的那個大屁股熊貓看起來都比別的地方潮。
回酒店的路上,司徒朝暮還在對顧晚風說:「D市真不能多待,時間長了容易得風濕。」
顧晚風點頭贊同,然後很認真地回了句:「南方的空氣濕度確實比北方高。」
誰知,司徒朝暮竟然給他回了句:「我的風濕病和空氣濕度無關,是因為這裡的人都太潮了。」
顧晚風:「……」
她是真的,很有趣。
為了避免高速堵車的情況,兩人在臨睡前一致決定明早七點就從D市出發,儘量在落日之前趕到小金縣。
這天晚上休息的比較好,所以第二天早起之後,司徒朝暮就主動提出說今天由她來開車——顧晚風已經連著開了兩天了,她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誰知顧晚風竟沒答應她,理由是:「開車耽誤你拍照,今天會看到雪山。」
她是真的很喜歡拍照,走到哪都要舉起手機拍幾張。
但是雪山有什麼好拍的呢?
司徒朝暮無奈回道:「可我又不是沒見過雪山?」
她過去九年,年年去嘎隆,一路上什麼樣的雪山沒看過?
顧晚風卻搖了搖頭,嗓音溫和又虔誠地回了聲:「不一樣的,每一座神山都是不一樣的。」
司徒朝暮愣了一下,心想:
神山?
是指雪山麼?
真是一個乾淨又聖潔的詞彙。
不過吧,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也不足為奇。
隨後,司徒朝暮又想了一下,問了句:「碧嶼村裡面的那座雪山,是不是你們當地的人的神山?」
顧晚風點頭:「嗯。」
司徒朝暮:「那你們會拜山神麼?」
顧晚風:「當然!」
司徒朝暮:「一般都什麼時候拜?」
顧晚風:「逢年過節,還有,婚喪嫁娶。」
司徒朝暮:「婚喪嫁娶你們也拜?怎麼拜呀?拜天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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