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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內心單純的道爺見識見識什麼是「急風驟雨」式的再見。
親夠了之後,司徒朝暮才得意洋洋地下了車,像是個占夠了花姑娘便宜的登徒浪子似的。
家中沒人。
司徒朝暮到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脫衣服洗澡。
□□是有氣味的。
耳鬢廝磨時,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釋放旖旎氣味,沾染的哪裡都是,頭髮衣服無一不漏。
她今天穿的這套衣服上氣味濃厚,混合著森林公園的濕氣和欲味。
洗完澡,又將今晚荒唐的證據泡進洗衣桶里之後,司徒朝暮才安心地上了床,雖然她爸已經提前告知過她下班後會回家找她算帳,但是,只有傻子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被算帳,聰明人只會趕緊睡覺,能躲一晚是一晚。
但是禍躲不過,第二天早起還是要面對。
裴元早上七點半下夜班,到家基本八點,今早一推開家門,就感知到了家中的異常。
餐桌上的那對父女倆,誰都不理誰。
司徒慶宇靠著椅背,雙臂抱懷,臉板的比不鏽鋼防盜門還硬;司徒朝暮坐在餐桌對面,一聲不吭地吃飯,就是不抬頭,主打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你們倆又怎麼了?」裴元一臉疲憊地坐到了餐桌旁,心累的要命,「天天下班回來還得給你們倆判官司。」
司徒慶宇趕忙起身給自己老婆盛了一碗粥,把粥碗放到她面前時,繪聲繪色地說了句:「哎呦,我跟你說,咱閨女現在厲害得很,不光有男朋友了,還把人家的家傳寶貝都給騙過來啦。」
司徒朝暮當即就抬起了腦袋,一臉不忿地看著她媽:「你快聽聽呀,我爸都陰陽怪氣我一早上了!」
司徒慶宇吹鬍子瞪眼:「誰讓你隨便要人家東西的?」
司徒朝暮理直氣壯:「那是我要的麼?那是他主動送我的!」
司徒慶宇:「這就是糖衣炮彈,賄賂你呢!行賄知道麼?都是圈套!你就是經不住誘惑!」
司徒朝暮:「……」好,好好好,我談個戀愛還涉及到貪污受賄了。
裴元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家傳寶貝呀?」她又看向了自己閨女,「你收人家什麼了?」
「也沒什麼呀。」司徒朝暮底氣不足地揚了揚左手,「就是個小鐲子。」
司徒慶宇:「哎呦,還就是個小鐲子,咱們司徒家往上數三代都找不到這麼貴重的東西。」說完,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老婆,沒好氣地說,「要不是因為我剛才看見了,多嘴問了一句,她肯定不會主動跟咱們交代。」
裴元垂眸瞧了一眼司徒朝暮的手腕,當即一愣:「哎呦,趕得上人家博物館的藏品了,你戴著它出門,是去上班呢還是去慈寧宮裡當太后呢?」
司徒朝暮:「……」好,我就知道,你們當領導的人,都善於陰陽怪氣!
司徒慶宇終於找到了共鳴:「看吧,我就說她心裡沒數吧,什麼東西都敢往家拿,說她她還不服氣,還跟我犟嘴。」
裴元也說:「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你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要不先還給人家吧,以後再說。」
她的語氣還比較委婉,沒直接否定司徒朝暮和顧晚風的感情,但也不贊成司徒朝暮收顧晚風的鐲子,不贊成先斬後奏。
司徒朝暮卻說:「那人家都送給我了,我也接受了,為什麼不能戴著呀?戴著才證明我重視呀,而且不讓戴就算了,再退回去像什麼話呀?好像我在玩弄人家的感情一樣。」
裴元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也不能天天招搖過市地戴著吧?磕了碰了弄壞了怎麼辦?八字還沒一撇呢,先把人家的祖傳寶貝弄碎了,這就像話了?」
司徒慶宇附和道:「就是,先不說你們倆以後成不成,但是現在還沒成呢,你就天天戴著人家的祖傳手鐲,像什麼話?」緊接著,又埋怨了顧晚風一句,「那小子也是,門都沒登過呢,先送這麼大一禮,也真是放心嘿,不怕咱們卷著東西跑了。」
司徒朝暮本來挺鬱悶的,卻又莫名其妙地被她爸這句話逗笑了:「上不上門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麼?」
司徒慶宇:「誒呦你還好意思笑呢?少蹬鼻子上臉啊,我可沒說同意他上門……頭髮留得那麼老長長,昨天同事還問我呢:老司,那是你未來女婿麼?髮型真箇性啊,酷極啦。」
他還學得眉飛色舞、拿腔拿調的,把裴元和司徒朝暮都給逗笑了。
「人家留長頭髮也不是為了酷呀,」司徒朝暮又氣又笑地說,「人家是要給癌症患者捐頭髮的!」
司徒慶宇才不管那麼多,就一句話:「這戀愛你想談就談,跟我沒關係,但你不要談到我面前,我還是那個態度,年輕人就該一心奮鬥事業,兒女情長只會阻礙你進步。」
司徒朝暮:「……」反正還是不同意唄?
她一臉悲催地看向了她媽,朝媽媽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然而,裴元的態度卻也是:「凡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感情也是,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也可以和他談戀愛,但不能因為一時的喜歡去決定後半生,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需要用時間去驗證的。」
簡而言之:談戀愛可以,想結婚再議。
司徒朝暮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悶悶不樂地回了句:「那他要是個體制內的,你倆是不是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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