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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還打算著上午帶他倆去買點下周住校用的東西呢,結果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把這件事兒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呂四回說:「沒去呢,但是學校對面有超市,我倆上學前順道去一趟就行。」
「哦。」司徒朝暮安心地點了點頭,「那就行。」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不情不願的狗叫聲,循聲看去,是毛三正在手忙腳亂地把小黃、大黃和超級黑挨個兒往籠子裡面抓。
「幹嘛非給它們仨關籠子裡啊?」司徒朝暮困惑不解,「天氣這麼好,放它們仨出來跑跑唄?」
呂四及時地為師娘答疑解惑:「今天早上剛收到的最新消息,村東頭老王家裡的狗染上狗瘟了。」
「我的媽呀,狗瘟?」司徒朝暮瞬間就擔心了起來,然後不容置疑地衝著毛三吼了聲,「把它們仨關好,全村的狗裡面就屬它們仨最喜歡社交,三朵交際花!」
再朝著院門看一眼,確認已經管嚴了,司徒朝暮才舒了口氣。
然而毛三才剛把最難搞的超級黑關進狗籠里,鐵皮院門就被「砰砰砰」的敲響了。
敲擊聲強烈沉重又急劇,隱隱透露著來者不善。
顧晚風停下了磨刀的手,抬起了眼眸。
毛三離院門最近,直接就跑去開門了,然而他才把門拴拉開,院門就被人從外面蠻橫地撞開了,緊接著,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短袖、虎背熊腰的男人就衝進了院子,抬手就給了毛三一巴掌,直接把他給抽翻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咚」的一聲巨響,鐵皮院門用力地撞在了牆上,五六個凶神惡煞、手拿鋼棍的彪悍男人一同沖了進來,上來就一頓亂砸亂打——放在門邊的摩托車被一腳揣翻在地,又被兩個人用鋼棍捅了個七零八碎;皮卡車的玻璃窗盡數被敲碎,車胎也被捅穿了;司徒朝暮的那輛紅色比亞迪小電車也沒能躲過一劫,不僅車窗和輪胎被破壞殆盡,就連安裝在牆上的充電樁都被人用鋼棍砸爛了。
事發突然,司徒朝暮都被嚇懵了,如遭雷擊一般的僵在了當場,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
呂四也被嚇懵了,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危機四伏的情況,不過他反應的比司徒朝暮快,正要朝著台階下跑,去找被打倒在地的毛三,顧晚風突然喝止住了他:「照顧好師娘。」
呂四的腳步猛然一僵,擔憂不止地看了看毛三,心急如焚,但還是更信任師父,用力點了點頭:「好!」隨即又退了回去,擋到了司徒朝暮身前。
司徒朝暮也是急不可耐、擔憂不已。毛三雖然已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了,但半張臉都是紅腫的,嘴角都被打裂開了,還掛著血漬。
那群不速之客在小院裡面亂打亂砸一通,風捲殘雲一般將視野範圍內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部毀滅殆盡,然後,站位有序地隔擋在了顧晚風和毛三之間。
他們的最終目標是顧晚風。
為首的是一位紋著花臂的大漢,滿臉橫肉,一臉兇相,瞧向顧晚風的目光中充斥著鄙夷與藐視:「你是顧晚風?」
在他的左右兩邊還分散站著四五位壯漢,其中一位最高大威猛的就是剛才扇毛三巴掌的人。
司徒朝暮不擔心顧晚風會挨打,卻擔心毛三會再被打。這些彪形大漢的手裡還都握著鋼棍,挨一巴掌和挨一棍子之間的殺傷力可是相差百倍。
好在那些人衝進小院之後就沒再對毛三動過手,注意力全在顧晚風身上。
顧晚風沒有立即理會花臂男,神不改色、一言不發地抬起了手,迅速將長發束攏,乾脆利落地高高紮起。
花臂男哂笑一聲,相當不把顧晚風放在眼裡,還恥笑著羞辱了一聲:「我原來還當你多厲害呢,合著是個頭髮比女人還長的死娘炮。」
他身後的幾位手下也都因為這句話而朝著顧晚風露出了鄙夷和輕蔑的嘲諷目光。
呂四氣憤不已,惱怒萬分,咬牙切齒。
只有司徒朝暮知曉,這幾個人就算是不死也離死不遠了,因為顧晚風這個人,習慣很固定,大刀闊斧地開干之前都要先扎頭髮,以免影響他發揮……
下一秒,顧晚風就紮好了高馬尾,放下了手,眼眸一抬,面色陰沉地盯著花臂男,同時冷聲命令徒弟:「毛三,把院門鎖死。」
毛三立即照做,把院門鎖得死死的,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花臂男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長嘆了口氣,相當無奈地說了句:「早知道今天要修理的是個死娘炮,根本用不著帶這麼多人……」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顧晚風就如同一道白色颶風似的閃現到了他的面前,絲毫不手軟,上來就使上了一招大開大合的前踢腿,勢如猛豹,一腳揣在了花臂男的下巴上,力道極為迅猛,直接將其仰頭踹翻在地。
下一秒,顧晚風就奪過了花臂男手中的鋼棍。
他雖然不精通棍法,但精通雙手刀法,棍當刀使,又當槍使,招式連擊,身法凌厲,勢不可擋。
幾乎是一棍子干翻一個人。
司徒朝暮感覺好像也就是眨眼之間,小院的地上就躺滿了嚎啕慘叫的彪形大漢……毫不懷疑,他手裡拿著的要是真刀,現在這院裡就是死屍遍地。
還剩下最後一個最高最大的壯漢。
顧晚風卻扔掉了手中的鋼棍,一步一步,面無表情地朝著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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