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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也不用力,僅僅是輕輕地啄了一下,就離開了。
觸感柔軟而又輕潤。
如漣漪秋波,又如繞樹春藤。
顧晚風渾身一僵,呆如木雞。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將臉別到了一邊去,臉頰卻止不住的泛紅,口氣卻是相當硬氣的:「不就是調戲了你兩句麼?至於把車開那麼快?嚇死人了!你也少覺得自己親了我一下就必須對我負責了,我才不道德綁架你呢,親這一下是還給你的,以後兩不相欠!」
那必然是不行的。
他想要的可不是兩不相欠,而是一輩子糾纏不清。
雪山反射著陽光,方圓十里空曠僻靜,渺無人煙,萬籟俱寂。
顧晚風默不作聲地看著司徒朝暮,目光專注而深邃,鬼迷心竅一般,不可自控地抬起了手臂,將手掌覆在了她的後腦,將她腦袋扭正的同時略一歪頭,將自己的雙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司徒朝暮的呼吸一滯,身心震盪。
下一秒,她的牙關就被撬開了。
他纏上了她。
時光仿若凝固了,就連盤旋在天際的那隻鳥好像都被定格了。
她感知到了暈眩。
並且是頭暈酷炫。
心跳急速,頭臉發燙,要昏過去的感覺。
還不敢動。
一動都不敢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晚風突然鬆開了她,被逼無奈地暫停了這個雪山下的初吻,滿目無奈,哭笑不得地說:「再不呼吸,你就要缺氧了。」
司徒朝暮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沒喘氣了,肺都要憋炸了,趕忙深吸了一口氣。
如魚回水,死而復生。
缺氧也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缺了面子。
她羞惱萬分地瞧了顧晚風一眼,然後,底氣不足地垂下了目光,雙頰灼燒沸騰。在不甘心和羞恥心中掙扎了三秒鐘之後,她再度抬眸,滿含挑釁地瞧向了顧晚風:「你少得意,我就是沒反應過來。」
顧晚風:「現在反應過來了?」
何止是反應過來了呀。
勝負欲都被勾出來了。
司徒朝暮突然伸出了雙手,抓住了顧晚風的衣領,用力將他扯向了自己:「繼續!不能半途而廢!」
第72章
◎「抱著小風哥哥睡覺可踏實了。」◎
半途而廢不是他的作風。
無論做什麼事情, 都要有始有終。
顧晚風用雙手捧住了司徒朝暮的臉頰,迫不及待地低頭,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司徒朝暮沒再丟盔卸甲, 從容而肆意地閉上了眼睛, 縱情沉浸在了這一吻中。
雪山腳下的初吻, 生澀、真摯而熱烈。
仿佛神明也在見證著他們的相愛。
明艷的陽光灑在清澈的聖水湖上,變成了星星點點的流光碎金。
飛鳥在山間盤旋, 許久之後,緩緩收翼,降落在了聖水湖畔, 在平靜的湖面上啄起了圈圈漣漪, 碧波蕩漾, 溫柔繾綣。
一吻終了, 司徒朝暮的腿都有點兒軟了,後腰還有些酸麻。
感覺也真是神奇, 接個吻而已,怎麼比登山還累?
都快有些站不住腳了。
還有點兒暈眩。
像是缺了氧。
她氣喘吁吁地靠在了顧晚風的胸膛上,雙手抱著他的腰,身體比柳條還要柔軟, 面頰潮熱緋紅。
顧晚風單手攬著司徒朝暮的後腰,另外一隻手則順著她的脊背溫柔朝上游移, 探進了衝鋒衣的帽子後, 隔著一層布料,輕柔地捏住了她的後頸。
她的脖頸纖細而修長, 只手可握。
司徒朝暮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口, 遭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人家是初吻, 你要負責的。」
「嗯。」顧晚風堅定不移作出答覆的同時,用修長的拇指和食指從後方抵住了司徒朝暮的下顎,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腦袋頂了起來,再一俯身,又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的雙唇紅潤,柔軟,仿若是一顆櫻桃,帶著誘人的甜味。
比奶糖還甜。
奶糖都開始索然無味了。
他像是上了癮,難以自持地,又親了一下,眉眼含笑,愛意難藏,冰雪消融。
司徒朝暮卻不滿地擰起了眉毛:「你幹嘛呀?」跟狗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蹭著親。
不過話又說回來,野狼被馴服之後,不就該變成小狼狗了麼?
「我喜歡你。」神山在前,顧晚風不遮不掩,認真而坦蕩地望著司徒朝暮,「我很喜歡你。」
喜歡到情難自持,不由自己。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情話比這五個字更動聽了。
單純,直白,又真誠。
仿如一陣曠野長風,清爽宜人,洗滌身心。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真情表白,司徒朝暮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羞赧地垂下了眼眸,小鹿亂跳。
一直等到來到顧與堤的墓前,司徒朝暮的臉頰都是紅的。
前後左右圍著的全是顧氏先祖們的安息位。
破天荒第一次,司徒朝暮開始緊張了,有種新媳婦兒見公婆的感覺。
顧晚風蹲在地上擺弄香燭貢品時,司徒朝暮也蹲在了地上,緊緊地依偎在他身邊,時不時地動手幫幫忙,試圖緩解一下心中的忐忑和緊張。
顧晚風打開了一瓶白酒,放到了他媽的墓碑前,然後又用打火機點著了一支煙,平放在了地上,把司徒朝暮看得一愣一愣的:「你媽她,菸酒都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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