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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從南面走進門廳,轉而向左,順著走廊進入聞倩語、蔣汀蘭那晚進入的自習教室,這個教室靠近主樓梯口,那名兇手將聞倩語打昏之後拖進樓梯口的雜物間,強姦之後將聞倩語扔在雜物間,自己則前往位於走廊西頭的廁所,清理衣物。正撞上過來上廁所的馮兼烈,被喝問之後慌張跑開。
「嫌疑人往哪個方向離開的?南門還是北門?」
嚴格意義上來說,主教學樓並沒有門,南門、北門指代門廳開口的兩個方向。
蔣汀蘭搖頭:「你看這條走廊,很暗。保安忙著上廁所,也沒在意這個人是往哪裡跑的。」
趙向晚說:「他跑出廁所之後順著走廊往前,北面出口是最先到達的,應該是從這裡出去,所以留意到了下水道位置。走到一半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又折返回來,悄悄潛進雜物間,把聞倩語拖出來,搬開井蓋,把她塞了進去。」
蔣汀蘭面色煞白,緊緊抓著饒湘的胳膊,仿佛要從饒湘那裡汲取能量,支撐著她聽完案件過程還原。
趙向晚皺眉分析:「兇手力氣很大,易性.衝動,行事利索,觀察力強,這樣的人,不管在哪行哪業,只要肯努力,應該都能出頭,為什麼要進入大學校園對一個女孩施暴?」
唯一能夠解釋的,或許只有「激情殺人」四個字。
無意間走進大學校園,無意間看到一個健美青春少女,無意間產生衝動,行事之後害怕被人發現,於是計劃毀屍滅跡。
根據趙晨陽所說,這個兇手的確狡猾,若不是二十多年之後他一個親戚犯了事,恐怕他會一直逍遙法外,開著他的小公司、過著他的小日子,曾經做過的惡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想到這裡,趙向晚心中燃起熊熊憤怒之火。
只可惜趙晨陽這個傢伙看電視只記了個大致梗概,關鍵細節並沒有記下來。要是她能知道兇手名字或者家庭住址,搜索範圍和難度就要小很多很多。
肩膀上有沉甸甸的責任壓下來,趙向晚捏著拳頭,轉頭看著季昭:「季昭,你要幫我。」
【好。】
季昭眼中閃著明亮的光芒,仿佛天邊夜空最美麗的星星。
第二天,趙向晚帶著介紹信來到西山區公安局,與刑偵隊隊長秦勇兵碰頭。
秦勇兵是苗慧的朋友,苗慧特地打電話與他溝通過,因此態度很溫和,帶著他們來到負責這個案子的重案一組。
和趙向晚熟悉的環境很類似,秦勇兵兼任重案一組的組長,組內成員簡單介紹了一下,年紀較長的兩個笑容可掬,頗有點長者風範。
「李寄,叫我老李就好。」
「範文光,叫我老范就好。」
【難得來兩個漂亮的年輕人,養養眼也是件開心的事。女大學生被殺案千頭萬緒,忙得直跳腳,多派點人來是好事,只希望不是來鍍金的。】
兩個年輕的愛理不理,上下打量了趙向晚、季昭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歐陽鼎。」
「孫岫。」
【湘省省廳也真有意思,派兩個實習生過來觀摩學習?這麼大的案子,純粹就是搗亂。要不是秦隊堅持,早讓他倆滾蛋了。】
一個穩重、斯文,戴眼鏡的中年警察,託了托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微笑著說:「蕭海,歡迎。」
【漂亮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道頂不頂用。】
趙向晚挨著個地打招呼:「李警官、范警官、歐陽警官、孫警官、蕭警官,你們好。我是趙向晚,他是季昭,這回我們過來,是想參與聞倩語被殺案,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支持,謝謝。」
歐陽鼎抬了抬下巴,態度略顯傲慢:「季昭,他怎麼不自我介紹一下?」
趙向晚微笑解釋:「他是市局特聘專家,刑偵畫像師。他有語言障礙,不能說話,但能聽到。如果需要交流,由我代勞。」
「哈!」孫岫打了個哈哈,「這麼年輕的特聘專家?咱們局裡也有位刑偵畫像師,寧清凝,聽說過沒?那才是真正的專家呢。」
【真是好大的口氣!上來就說自己是專家,真不知道是誰給的底氣!唉,年輕人,沒經過事,吹牛皮不打草稿啊。】
趙向晚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沒有再講客氣。自己和季昭初來乍到,如果脾氣太好,恐怕很難迅速介入到案件偵破之中。
她上前一步,鳳眼微眯,看定孫岫:「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孫岫斜著眼睛看著趙向晚,覺得這小丫頭有點意思,頓時來了興趣:「你說,怎麼遛?」
趙向晚道:「我們剛來西山區公安局,認得的人不多。不如你們說一個你們熟悉、但我們肯定沒見過的人,描述他的長相,季昭來畫,看看畫得像,行不行?」
孫岫和歐陽鼎昨天陪著寧清凝畫了一整天的肖像,可是那個姓馮的保安總是搖頭:「不太像,有點點像,好像也不是這樣……」畫稿改了一遍又一遍,卻總是不滿意,正是心煩意亂之時,突然聽到趙向晚的挑戰,對視一眼,同時站了起來:「行!」
【我倒要看看,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刑偵畫像師是什麼路數。】
【老寧專門進京都美術學院學了兩年素描,又刻苦練習畫像,一年裡畫了上萬張肖像,那水平拿到公安部也是數一數二,連他都畫不好,難道這個季昭比他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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