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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學儒的心態已經開始失衡,這個時候出擊,正是時候!
趙向晚站起身,扶了一把虞初曉:「你還懷著孕呢,別激動,先坐著休息一下。」
虞初曉回過神來,右手扶腰,疲憊坐下。
譚學儒的眼睛轉向虞初曉的小腹,嘴角掛起一道不屑的笑容。
【呵,女人,和她媽媽一樣,都是賤人。剛才還在質問我為什麼和他分手,好像蠻捨不得,結果下一秒她已經結婚懷孕,賤人。】
趙向晚恰到好處地刺激了他一把,再添上一把火:「其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這對母女你一個都配不上。」
譚學儒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情緒開始不穩。
【賤人!配不上為什麼還要惹我?那天月亮很大,我把衣服鋪在大石頭上,原以為會看到她在我手中綻放,沒想到……她身上的痕跡告訴我,她剛剛和別人歡好!我掐著她的脖子瘋了一樣質問那個人是誰,她卻死也不願意說。
她的嘴可真硬啊,死也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還說什麼要做就做,快點做,做完從此不要再見。我好恨,我好恨!我掏出一片真心對她,按照她的要求和初曉分了手,她卻玩弄我!腳踩兩隻船,真是個賤人!】
「譚學儒,你知道魏清婉最後和你約會的那個晚上,她還見了誰嗎?」
這是譚學儒心裡一直糾結的事,折磨得他哪怕殺了魏清婉依然瘋狂地想要知道。他不明白為什麼魏清婉今天還在說愛他、明天就說要離不開他,背地裡卻還和其他男人上床。就是因為放不下,所以他酒醉之後才會對錢勇說出自己殺人的事實。
聽到趙向晚的問話,譚學儒不由自主地被她帶著走,身體前傾,目光灼灼,盯著趙向晚的臉,急切地問:「她見了誰?」
趙向晚不急不忙:「她為了那天晚上的約會,特地逛街買了新裙子,你還記得那條黑裙子嗎?」
譚學儒一心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心急如焚,哪裡留意到她話語中的陷阱,連連點頭:「記得,裙子很短,鏤空花,左胸那裡還有一個小小的紅色蝴蝶結。你快說,那人是誰。」
趙向晚的右手放在身側,悄悄衝著何明玉擺了擺。
何明玉心領神會,認真做著筆錄。這狗東西承認和魏清婉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承認那晚見過魏清婉!
第55章 攻心
◎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可惜, 她穿著那條裙子,先見的是別人。」
趙向晚的語速很慢,中間還故意停頓, 觀察譚學儒的反應。
也許是因為乍見故人, 譚學儒被帶入過往記憶, 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畫面一下子湧進腦海, 譚學儒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雙手猛地往上一抬,卻發現被銬在椅子扶手,他咬牙低語:「是誰?是誰?她先見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可是她不肯說,一直不說!我哭著趴在她身上, 瘋了一樣的發泄著,我的雙手一直死死掐著她的脖子。漸漸地, 她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月光那麼美, 她的身體卻成了一具屍體。
等到理智恢復,我嚇得魂飛魄散, 慌手慌腳地想要處理屍體。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兇手處理屍體輕鬆又容易, 真臨到自己了, 卻腦子一片空白。青石灘旁邊是一大片灌木叢,雜草叢生,平時根本沒有人過去。我把屍體拖到灌木叢里藏起來, 連滾帶爬地跑回火車站, 趕上了凌晨五點的火車, 快九點了回到招待所, 洗完澡了手還在抖。
心驚肉跳地過了一天, 晚上我再次回去, 這次帶了工具, 挖了個深坑,把屍體埋了下去。過了這麼久,屍體應該已經腐爛了吧?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人過去,我又埋得深,肯定沒有人發現。】
趙向晚強忍著不適聽到這裡,臉色漸漸有些發白。
看到譚學儒的反應,虞初曉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他對母親如此在意,對她穿著新裙子先見了別的男人如此嫉恨,搞不好母親真的是被他害了。虞初曉頹然坐倒,喃喃自語:「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就是談個戀愛,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呢?你把我媽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譚學儒忽然咧開嘴狂笑起來:「你得問問你媽,她那個姘頭是誰!她那天晚上雖然見了我,但卻和另外一個男人上了床。你找那個男人要人去!你媽媽看著是個良家婦女,實際上卻是個盪.婦,誰知道她跟那個野男人跑哪裡去了?」
趙向晚陡然發問:「那個晚上你見到她了!幾點?」
譚學儒的思維一下子被趙向晚拉回到現實,警惕地看著眼前目光銳利的女警,眼珠子轉了轉,笑容頓時收斂起來。
【我剛才說了什麼?啊,對,我說那天晚上見到了魏清婉。我怎麼就說了呢?我先前是不是對警察說過,我在珠市出差,還有賴寬作證,我倆睡一個屋晚上沒有出去過?前後矛盾的……怎麼搞?】
譚學儒開始耍無賴:「沒有,我沒有見過清婉,這都是我臆想出來的。在清婉失蹤之後,我就瘋了,每天做夢都會夢見她。9月23號那天晚上,我和賴科長一起出差,他可以為我作證,我在珠市出差,根本就沒有機會見清婉。」
「啪!」
朱飛鵬拿起賴寬的證詞,重重拍在譚學儒面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賴寬已經坦白,1990年9月23日下午6點至9月24日上午9點,這個時間段內他根本就沒有和你在一起,他給你做了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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