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頁
何明玉慌忙上前,彎腰一把托住她的手,低聲道:「向晚,你做什麼!」
趙向晚沒有理睬何明玉,她俯下身,與費思琴那張漂亮臉蛋只有兩寸距離,呼吸可聞:「感覺怎麼樣?」
接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艷艷嘴角帶笑,眼睛微閉,側過臉來,主動貼近趙向晚的手掌,非常享受地說:「再來。」
趙向晚冷笑一聲,厲聲喝斥:「玩得夠不夠?」
受虐傾向,俗稱賤胚子!
艷艷眼中閃著亮晶晶的光,近乎崇拜地看著趙向晚,後背劇痛襲來,她悶哼一聲,整個人緊繃的神情卻陡然放鬆下來,眉眼舒展,雙肩微顫,後背緊緊貼在冰冷的地面,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好,真好。」
趙向晚的聲音清晰而冷硬:「玩夠了就回去,讓冰冰來見我。」
艷艷將臉龐在趙向晚的胳膊上蹭了蹭,乖巧地說了一聲:「好。」
「嗡——」
刺耳的噪音之後,艷艷幽深的眼神變得清澈。
費思琴清醒過來,感覺後背、臉頰疼得火辣辣的,可是身體裡那無時不刻讓她難受,像有小蟲子啃咬的麻酥酥的感覺卻全部消失。
從所未有的滿足感,令她喟嘆出聲:「嚶——」
明明是挨打了,怎麼她一副大病初癒的酸爽感?在眾人不解的眼神里,趙向晚鬆開膝蓋,放開扣住費思琴的手,慢慢站起身來。
費思琴發現自己被趙向晚摁在地上,迷惑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選擇沖趙向晚伸出手來:「拉我起來。」
趙向晚沒有拒絕她,彎腰伸手,將她拉起。
費思琴一瘸一拐地坐回病床,將膝蓋慢慢抬起,抱著膝蓋,腰往前微彎,臉蛋側過來貼在腿上,這是一種回歸母體胎兒狀態的姿勢,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趙向晚活動了一下筋骨,略帶疲倦,拖過方凳坐下。
真沒想到,打人也挺費力氣的。
何明玉像不認識她一樣盯著趙向晚:「喂,你……」
趙向晚悄聲回了一句:「回去之後和你解釋。」
趙向晚與何明玉的低語,似乎驚動了一直有些出神的費思琴,她抬起頭,茫然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趙和晚回答:「艷艷來了。」
費思琴偏過頭,眼神冰冰冷冷:「你見過她了?」
【那是個又壞又蠢的東西!一天到晚沒個正經,說謊、濫交、抽菸、打架、和那些小混混進錄像室看小電影。可是……要是不隔段時間把她放出來,我的身體就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我的心裡有一把火,隨時隨地都在燃燒,把我燒得口乾舌燥,下面很難受。我真的很渴望,渴望與人肌膚相貼,渴望被人揉搓,我其實也很怕的,可是我不敢和任何人講。費老師說了,費家的姑娘如果不守貞潔,就會和姑姑一樣瘋掉,我害怕。】
【我在努力控制艷艷出來的頻率,我不能讓她毀了我的生活。木木是個乖孩子,她如果知道艷艷這樣糟蹋身體,恐怕想死的心都有。剛才我明明沒有允許,為什麼艷艷就出來了?這個小女警眼神好厲害,她到底知道些什麼?】
趙向晚聽到費思琴的內心獨白,語氣平靜地說:「費思琴,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要亂跑。兇案我們還在調查,木木膽子小,你先別叫她出來。至於艷艷,你讓她消停點!」
說到後面,趙向晚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奇怪的是,費思琴這一回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而是相對溫順地點了點頭:「好。」
交代完,趙向晚站起身,和一頭霧水的何明玉走出病房,叫上劉良駒、季昭,一起回市局。
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筆錄里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參與入室搶劫案的三名男子,兩名少年是鐵路職業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年齡不足十八歲,只是幫凶。一名年青人名叫項裕,家住啟明女子中學附近,修車工,他是主犯,殺死屈薇歌、費思章的兇手。而費思琴,她的第三重人格全程主導及參與整個過程,並刺傷費永柏。
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申請拘捕令,把這三人抓捕歸案,免得嫌疑犯跑了。
第二件事情,要對入室搶劫這三人進行審訊,與費思琴的口供一一對應,細節是否一致,並尋找兇器、指紋、比對指紋、鞋印等。
重案一組所有人都忙碌起來,將費思琴、項裕、兩名職高學生全部帶了回來。一共四名犯罪嫌疑人,除費思琴之外,其餘三名入室搶劫者分成三個審訊室,分別進行審訊。
費思琴則單獨一人被關押在女子看守所。
柯一錦、竇浩第一次拿刀砍人見了血,既興奮又恐慌,兩人拿著從費思琴家裡搶來的錢吃了頓燒烤,灌了兩瓶冰啤酒之後,在家睡覺,當警察上門,給他們戴上冰冷的手銬,這才知道害怕。
根本不用重案組動用什麼審訊技巧,只問了兩句話,他們的心理防線便全面崩潰,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警察叔叔,我哪裡敢殺人啊,就是學電視裡演的,拿著西瓜刀胡亂砍了幾下。」
「砍到第三下,刀一下子卡在肉裡面,拔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回彈力,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毛骨悚然,然後我就不太敢使勁砍了。」
「是項哥讓我來的,他說艷姐爸媽對她不好,想報復她家裡人,還說她家裡有錢,只要我肯去,就給我兩千塊。我最近打街機遊戲花了不少錢,手頭正緊,所以……就按她說的,約齊了一起過去。」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