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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成河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亮,盯著趙向晚的一舉一動。
趙向晚抖了抖肩,仿佛要把身上沾染的香薰氣息抖散:「你聞到項東身上的香味,是不是就是這個味道?」
閔成河連連點頭:「是,是是。」
閔成河問:「這是,什麼味道?」
趙向晚如實回答:「威爾薇絲酒店大堂的香熏味道。」
閔成河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項東,有人?」
【要停留很久,才能有那麼濃的味道。】
【他和誰好上了?】
趙向晚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站起身來:「霍警官會與你辦理手續,你可以回廠上班了。」
閔成河站起身,沖她鞠了一個躬:「謝謝。」
趙向晚擺了擺手,看著他那張被火燒壞的半張臉,囑咐了一句:「我們警方正在全力偵破,你不要打擾我們的節奏。」
閔成河悶聲不響。
【項東嫌棄她。】
【不好好待她。】
【他該死!】
趙向晚冷著臉:「聽見了嗎?」
閔成河抬頭看著她,這才點頭應承:「好。」
閔成河回到珠市傳動機械廠,車間同事看到他回來,知道他不是殺人兇手,流言再一次滿天飛。
「知道嗎?閔成河被警察無罪釋放,他沒有殺人。」
「那是誰殺了錢艷艷?不會真是項東乾的吧。」
「不不不,不是項東,錢艷艷被殺那天,項東和我們幾個一起吃飯喝酒呢。」
「那會是誰?會不會是項東找人幹的?」
流言飛到項東這裡,項東明顯地慌了。
錢家人也有了動作,他們把項承嗣送去寄宿學校,減少他與項東的接觸。項東的工作被停,人身自由受到限制。
項東來找錢民強,一再表達忠心。
可是,錢民強不再相信他。
無論項東說什麼,錢民強、錢國富一概不聽,也不管項東是不是兇手,反正妹死斷門親,妹夫從此是路人。
項東上一次門,打一次就對了。
項東原本還想經營妻子意外身亡之後的悲痛人設,沒料到警方一介入,自己卻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哪怕有不在場證據也沒有用,這讓他很煩。
而趙向晚,正忙著收集證據。
第152章 小縣城
◎誰殺的錢艷艷?◎
現在案件偵破最關鍵的點, 是殺人兇手是誰。
如果是項東雇兇殺人,他從什麼途徑找到這個人?
要知道,殺人償命。
螻蟻尚且惜命, 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驅使, 或者走上絕路, 誰願意殺人?
想到剛剛偵破的珠市殺手組織一案, 趙向晚讓霍灼與相關人員聯繫,詢問是否還有漏網之魚,是不是還有地下組織沒有清除乾淨。
但反饋過來的消息讓大家再一次陷入迷茫。
珠市的殺手組織早已被一鍋端,項東就算花錢買兇, 也找不到人接單。
兇手到底是誰?
法醫檢測的結果,兇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 慣用右手, 下手狠辣。如果殺人,一擊斃命, 大多會刺向心臟或者咽喉。選擇一刀刺入肺部,令血液倒灌進氣管無法呼救的手法, 很少見。
不過, 對此法醫也有解釋:「左肺被刺,也有一種可能,兇手先前瞄準的目標是心臟, 但失誤了。」
現有線索表明, 對方為男性, 個子高, 力氣大, 匕首上沒有留下指紋, 可能戴著手套做案, 有備而來。
但是,這些線索太過模糊。
即使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的閔成河,也只看到一個被路燈拉長的影子。
就算是天才畫像師季昭,面對這樣的描述,也畫不出來兇手的形象。
對項東的所有社會關係進行排查,一無所獲。
霍灼重重一拍桌子,暴脾氣一觸即發。
明明項東是最大嫌疑人,但由於缺乏證據,沒辦法給他定罪。
是,項東出了軌。
五年前,項東與廣播員程欣如有染,被錢家人快刀斬亂麻強行分開;
去年九月開始,項東又與初戀情人艾鈴蘭舊情復發,時不時在酒店私會。
項東對錢艷艷不忠,枉顧錢家人幫扶之恩,背棄夫妻之情,想要與錢艷艷分開,另擇高枝。
可是那又怎樣?
男人出軌,最多只能道德層面譴責他,公安局並不能因為他出軌,就認為項東有殺妻嫌疑。
錢艷艷被殺之時,項東與幾個朋友在飯館吃飯、喝酒,七、八雙眼睛盯著,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他不具備作案時間與條件。
項東雇凶、唆使殺人,證據呢?
除非抓到這個殺人犯。
霍灼眼睛一瞪,氣恨恨地罵道:「這個項東,滑不溜手!氣死我了。我不管了,先搞張傳喚證來,把他提溜到局裡來,我就不信審不出個東西來。」
朱飛鵬看了他一眼:「估計他什麼也不會說。」
霍灼冷哼一聲:「像這種無恥之徒,我幹嘛要和他客氣?傳喚時間十二個小時,我就讓他在審訊室里坐上十二個小時。他不說沒關係,讓他回去,我第二天再傳喚!反正我有的是閒功夫,看他能撐到幾時。」
朱飛鵬看戲不怕台高,哈哈一笑,正要接話,卻被趙向晚用眼神制止。
反覆不斷傳喚項東,雖然不失為一種懲戒手段,但太過浪費警力。就目前來看,還沒有山窮水盡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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