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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向晚三人陪著周如蘭右手臂打上石膏、捆上綁帶,處理好臉上傷口,一起回到苗慧的特護病房,武如欣一看到剛剛還好好的姐姐忽然就成了這幅模樣,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姐,你這是怎麼了?」
周如蘭簡單將事情經過說出,好歹上過幾門刑偵專業課的武如欣脫口而出:「這是謀殺!」
早早等候,有備而來,如果不是有趙向晚提醒,如果不是有章亞嵐她們扔水果,周如蘭已經成了輪下之鬼——這明顯就是謀殺。
那女人是誰?為什麼殺周如蘭?
周如蘭問趙向晚:「你們為什麼會回來?為什麼向我示警?」
趙向晚告訴她,三人與那女人打過照面,通過「凍結反應」察覺到不對,為了以防萬一,所以返回醫院。至於救下周如蘭,真是意外。不管是誰成為那個美艷少婦的謀殺對象,趙向晚都會救。
周如蘭深深地看了趙向晚一眼:「這份救命之恩,我記下來了。」她再轉頭看向章亞嵐、孟安南,微笑道:「多謝你們,幸好你們心腸好、身手好,我才活了下來。」
「嗚嗚……」武如欣一直在旁邊哭泣。
周如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我沒事,你別哭了。」
武如欣哆哆嗦嗦地撫過她的右手胳膊,看著那冰冷的石膏掉眼淚:「還說沒有事,你差點,你差點被車撞死了!是哪個那麼惡毒,竟然敢殺人?!」
從小到大連殺雞都不敢看的武如欣,雖然學的是刑偵專業,但其實膽小如鼠。眼見得媽媽還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呢,姐姐又差點被車撞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開始哭了起來。
這一哭,哭得周如蘭腦袋發脹,只得拉下臉來吼了她一句:「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武如欣被姐姐一吼,頓時收住眼淚,呆呆地看著她。
周如蘭輕聲道:「我們還得感謝這個人跳出來。只要查到那輛車、那個人,問清楚事情原委,找到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我們就有了線索。順著這條線索挖下去,你想……是不是,說不定也能水落石出。」
雖然周如蘭說得隱晦,但武如欣聽得懂。她收住淚,點了點頭,帶著鼻音說:「姐,我聽你的。」
趙向晚這回主動站了出來:「周如蘭,如果那個女司機被抓住,我可以參加審訊,幫你揪出她謀殺你的真實原因。」
周如蘭抬眸,與趙向晚視線相對。
都是高挑個子,身上都帶著股英姿颯爽的勁,只是周如蘭略顯成熟,有一種寬容大度的姐姐風範;趙向晚眉眼間稚氣猶在,神態冷清。
周如蘭問:「聽說你在市局重案組實習,是許嵩嶺隊長的徒弟?」
趙向晚:「是,暑假我會在重案一組。」
周如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趙向晚提醒她:「司機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出頭,不過因為她化了濃妝,年齡做不得准,預估30-40之間。她應該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非常緊張。她認得你,並且知道你在醫院,等下要出來。」
周如蘭認真傾聽,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女性、認得我、有目的謀殺。好,我會把她揪出來!」
【母親莫名其妙地跳樓,武建設在家裡翻箱倒櫃,素不相識的女人開車撞我——種種事情結合在一起,背後的事情絕對不簡單!會不會……媽媽不是自殺?而是謀殺?】
周如蘭陷入沉思,趙向晚聽得一清二楚,提議道:「鑑於有人謀殺你,我建議你申請警方保護,讓人24小時守著,可能會安全一點。」
停頓片刻,趙向晚深深地看了周如蘭一眼,若有所指:「你是警察,應該相信組織的力量。」
周如蘭深吸了一口氣:「好!」
先前想岔了,總覺得家醜不可外揚,還想著私下裡調查、取證,可是今天從鬼門關轉過一圈之後,周如蘭的想法變了。
這件事情太大,個人力量太微小,根本兜不住。
周如蘭沒有再猶豫,直接將所有情況向省廳汪曉泉匯報:「如果我母親是自殺,那武建設一定脫不了干係。如果我母親是被謀殺,那武建設更脫不了干係!我懷疑武如烈是武建設的私生子,也懷疑今天醫院謀殺案的幕後指使人是他。但是我沒有證據,也沒辦法調查,只能向您反應情況,請您協助調查。」
汪曉泉聽完,表情嚴肅地點頭:「你放心,苗慧是省廳幹部,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同志,她出了事,我們都很同情,一定會將原因查個水落石出。你是周江勇烈士的女兒,又是人民警察,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襲警,絕不能姑息。我立馬組織專班,對此事進行調查!」
周如蘭立定、敬禮:「謝謝!」
汪曉泉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因為涉及到你繼父武副廳長,恐怕你要承受一定的壓力。希望你能夠堅持住,也請你相信組織是公正的。」
周如蘭非常清楚這個後果。
她五歲喪父,六歲有了武建設這個繼父。武建設雖非血親,但在戶口本上卻是扶養她長大的繼父。
周如蘭是烈士子女,她的學業、工作都會有組織關照,周如蘭並沒有得到武建設多少指引、幫扶,但外人不知道啊,都會覺得周如蘭之所以有今天都是因為有個副廳長繼父的緣故。
現在周如蘭舉報武建設,子告父、沒良心、白眼狼……等等議論湧上來,周如蘭必定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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