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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內心的愛,趙向晚已經和別的男人牽手!
季昭面白如玉、眼若星光,白襯衫乾淨清爽,一條卡其褲、一雙白色運動鞋,眉眼彎彎,含笑而立。他的手骨節分明,手指纖瘦,將趙向晚的手包裹在手心,輕柔而親昵。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兩人默契無比,有一種旁人無法介入的親密感。
梅清溪的內心已經是波濤洶湧,但面上半點也沒有顯露。
【不要慌,不要急。我只不過離開一個半月,他們再怎樣也不可能有多深的感情,我不能自亂陣腳。怪我,我不該一直想著等把一切事情處理好了再來表露心跡,我錯了!什麼公司還未創業成功、什麼婚約還沒正式解除,這些都算得了什麼?只要我和向晚心心相印,總能慢慢解決。我應該早早告訴向晚,我愛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向晚這麼優秀,喜歡她、追求她的人一定不會少,我不表白,總會有人表白,晚一步,那可就是一世啊。】
懊惱之後,梅清溪又拼命地給自己打氣。
【別急、別急,還有機會。季昭有自閉症,這是精神疾病,哪個姑娘願意嫁給這樣的男人?就算季家有錢,那又怎樣?向晚並不是愛財的女孩,她一定是被季錦茂的錢、被季昭的臉一時迷惑,等我慢慢和她講清楚,她就會放棄這份感情。】
聽到梅清溪心中所想,趙向晚牽著季昭的手緊了緊,帶著他坐在桌邊,鄭重其事地介紹:「這是我男朋友,季昭。」
梅清溪的聲音有些乾澀:「向晚,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我怎麼不知道?」
趙向晚淡淡道:「我剛剛破了一個高校入室劫案,你也不知道。」
顧之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忙打了個圓場,笑著沖季昭伸出手去:「季昭你好,我是顧之星,土木畢業生一個,向晚的朋友。」
顧之光也趕緊沖季昭伸手:「你好,我是顧之光,建築學專業大四學生,向晚的崇拜者。」
季昭抬眸與他們對視一眼。眸光瀲灩,耀得兄弟倆暗暗稱奇:這世上,還有這麼漂亮的男生?向晚從哪裡找出來的!
季昭沒有伸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態度矜持而內斂。
顧之星與顧之光只得收回手,訕訕笑道:「季昭也在重案組工作?」
趙向晚介紹道:「季昭在市局任刑偵畫像師,目前和我一起工作。」
顧之星不太懂什麼是刑偵畫像師,「哦」了一聲。顧之光卻立刻興奮起來:「我們市局已經有刑偵畫像師了嗎?根據目擊者口述精準畫像,這個厲害啊。」
一邊說,顧之光一邊對季昭拱了拱手:「以後如果需要你幫忙,可不可以看在向晚的面子上幫一幫?」
季昭轉頭看著趙向晚。
【什麼幫忙?這人是誰?】
湊近季昭耳邊,趙向晚輕聲道:「他叫顧之光,是個偵探迷,也許以後會有需要你畫像的時候,到時候會來求你幫忙。」
【好。】
季昭點點頭。畫像對他而言是件簡單的事,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而輕鬆。既然是向晚的朋友,那應該互相幫助。
趙向晚聽到季昭答應下來,對顧之光說:「行,以後有事就說。」
顧之光這才發現季昭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奇怪地問了一句:「他,為什麼不說話?」是傲慢,是無禮,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趙向晚和季錦茂的態度類似,從不遮遮掩掩:「季昭有語言障礙,不能說話。不過你們說什麼,他聽得懂,也能明白。」
顧之光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那,他怎麼畫像?」
趙向晚橫了他一眼:「畫像,要用嘴嗎?」
顧之光察覺到了趙向晚對季昭的維護,連忙改變態度:「向晚你說得對。有本事的人,放在哪裡都能發光放彩,男人嘛,要那麼會說話做什麼,有本事就行!」
梅清溪在一旁補充了一句:「季昭,超寫實派畫家,十五歲更開個人畫展的天才,四季大酒店總裁季錦茂獨子,當然是個有本事的人。」
顧之星聽著有點酸溜溜的味道,抿了抿唇沒敢笑。
顧之光是個憨的,完全沒有感覺到梅清溪的醋意,反而滿臉放光,伸出手非要與季昭握手:「天才畫家,屈尊在市局當個刑偵畫像師,您是個有理想的,我輩楷模啊。」
季昭的左手與趙向晚相牽,右手空著。看到顧之光送到眼前的手掌,後退半步,將右手背在身後,神態間透著疏離。
顧之光的性格像母親,心裡藏不得事,嘴裡藏不住話,熱情中帶著八卦。先前一聽說趙向晚開創微表情行為學用於破案,便對她無比崇拜,哭著喊著也要湊到她跟前。現在一聽說季昭是天才畫家,又是湘省首富之子,這麼好條件的年輕人,竟然願意投身於偵破事業,那崇拜之心更是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
哪怕季昭對他不理不睬,顧之光也毫不氣餒。在他看來,有本事的人就應該是這樣!季昭越冷淡,越說明他有本事嘛。
朱飛鵬與何明玉看到顧之光這狗腿模樣,都笑了起來,拉開椅子坐下,對趙向晚說:「行了,坐下吧。站著說話,累不累?」
大家都是年輕人,也沒有那麼多客套。聽到朱飛鵬的話,也就順勢坐下。
寶麗廳的裝修以簡潔、雅致見長,一張十人桌中央擺著鮮花,室內花香四溢,令人心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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