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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審完周浩漫,得到兇手的畫像。
審完蔣春來,明確蔚藍與神秘人八點有約。
接下來,就該審審趙晨陽,看看她與蔚藍之間的書信往來到底有多麼頻繁,她到底與蔚藍聊到了什麼深度。
想到這裡,趙向晚再喝了兩口熱茶,對李明楊說:「我們去見見趙晨陽?」
李明楊立刻站了起來:「好,我馬上安排。」
正此時,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一名公安幹警沖了進來:「報告!」
李明楊、曹光見手下如此莽撞,同時喝了一聲:「慌什麼!」
這名公安幹警就是昨晚跟在李楊明身後,去年九月剛入職的警察,姓周,他的表情很奇怪,既興奮又迷糊:「有人前來自首。」
自首?
是誰自首?
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小周一路奔跑,跑得有點氣喘吁吁,他一邊喘氣一邊匯報:「袁會長陪著君於義過來自首,君於義承認,是他雇兇殺人。」
這……
太出乎趙向晚的意料。
君於義被銬上了手銬,年輕清秀的臉上帶著驚慌與恐懼,一雙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他坐在鐵椅之上,看著牆上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我真是蠢到了家!】
【誰能知道,只是一句玩笑話,他竟然真的幫我把人殺了。】
君於義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張季昭剛完成的畫像:「我,我認得這個人。」
曹光舉著這張畫像,再一次確認:「你認得畫像上的人?」
季昭畫完畫像之後,公安幹警拿著複印好的畫像來到芙蓉酒店,請服務員進行辯認,都說沒有看到。酒店人來人往,沒有人注意到他。
正打算無功而返,沒想到卻正遇上君於義。君於義看到警察手中的畫像,頓時變了臉色。在警察的追問之下,他請求單獨見導師袁侃,然後就過來自首了。
君於義暗恨自己愚蠢,但事已到此,逃避也沒有辦法,只得嘶啞著聲音點頭承認:「是,我認得他。」
曹光追問:「他是誰?」
君於義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場面一下子冷寂下來。
曹光被這小子折騰得牙痒痒。
你這是玩呢?不知道他是誰,又說認得他,還承認是自己雇兇殺人,這個君於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趙向晚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一旁,觀察著眼前狀況。
看來,君於義自己也是懞的。
那就讓他理順思路,再來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少,他是真誠的。
至少,他願意承擔責任。
君於義此刻也覺得一切都十分荒唐。
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悶得難受,君於義重重嘆了一聲,仿佛要把所有煩悶都一吐為快。
他是學中文的,口齒自然伶俐,只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離奇,讓他不知道如何描述才好。
君於義抬起手,雙手被銬住的感覺非常不好,手被束縛,給他帶來深深的屈辱感,令家教甚嚴、接受良好教育的君於義很不自在。
君於義擦了擦額角的汗:「我也是前天晚上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但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曹光雖然很著急,但也只能等待。
君於義繼續:「我是喻惠民的兒子,但我爸和我媽五年前離了婚。我恨蔚藍,非常憎恨。就是這個女人,破壞了我的家庭。我原本有一個完整的家,母親與父親都很關心我,我母親是位優秀的事業女性,善良、堅強、自信,我外公、外婆在京都也有些人脈,我爸的藍玉出版社要不是有我外公外婆的關係,早就辦不下去了。可是他自從與蔚藍勾搭在一起之後,就變了個人。」
曹光張了張嘴,想要讓他直入正題,卻被趙向晚制止。
君於義感激地看了一眼趙向晚:「謝謝,雖然有點囉嗦,但是我必須得交代一下前情,不然後面就說不通了。」
曹光與李明楊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神情,真討厭跟這些作協的人打交道,交代罪行還非要搞個前情提要。
君於義有點書呆氣,他執著地講完與蔚藍的愛恨情仇之後,總結道:「所以,我是真的非常憎恨蔚藍,恨到希望她去死的那一種。只是我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家裡管得嚴,也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最多就是背後發泄幾句,並沒有與她發生過正面衝突。這次來參加作協的年會,是我央求袁老師把我帶上,我想要看一看,蔚藍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讓我爸甘願為她離婚。」
「然後,我發現蔚藍私生活很亂。」
「她與書呆是情人關係。」
「我給我爸打電話告密,可是我爸卻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我已經二十二歲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前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羅縣一家酒吧,一邊喝酒一邊罵。我罵得很難聽,反正身邊沒有認識的人,我也不怕丟面子。」
「罵到後來,坐我旁邊的一個人忽然笑了,對我說,既然這麼恨她,要不要殺了她?」
第138章 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聽到這裡, 曹光簡直要被君於義這個研究生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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