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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灼重複著剛才的話:「你與程欣如有不正當男女關係,是不是?」
在霍灼的眼神逼視之下,項東不情不願地回應著:「我曾經和程欣如來往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被艷艷發現,就斷了。」
霍灼搖了搖頭,眼裡帶著鄙視:「項東,敢做就得敢認。你坐在審訊室里,竟然還在撒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欺騙警察,罪加一等。」
項東不知道警察到底知道些什麼,心虛地看著霍灼,開始講述他與程欣如交往的細節。
「小程年輕、漂亮,她很崇拜我。我一開始吧,只是覺得像她這麼有能力的女孩子,在倉庫當保管員實是可惜,所以幫了一點小忙,把她調到了宣傳科,當上了播音員。沒想到她從此就纏上了我,給我織毛衣、送熱湯,噓寒問暖,明知道我有家有口,卻還說要嫁給我。我承認,我是男人,也有虛榮心。面對她的溫柔攻勢,很快就敗下陣來。不過……我們只是正常交往,絕對沒有逾矩。」
霍灼嗤笑一聲:「項東,你這樣的鬼話,哄哄錢艷艷還行,在警察面前就沒必要了。一個女人,如果不是你給了她承諾,如果不是有了肌膚之親,她怎麼可能為你死心塌地,哪怕守在小縣城那個破銷售點五年,依然甘之如飴?」
項東卻依然嘴硬:「你們要相信我。我真和小程沒有什麼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她如果有什麼事情,絕對與我無關。」
一句話,撇得乾乾淨淨。
霍灼聽得心頭火起:「項東,到了現在,你還和警察說謊!我問你,程欣如在小縣城的出租屋是誰出面裝修的?那台電視機、錄像機是誰買的?每個月三百塊錢的生活費是誰給的?程欣如衣櫃裡、鞋櫃裡的男人衣物是誰的?還有……垃圾桶里的保險套,是誰用過的?!」
霍灼的聲音越說越響,說到後來,他拍案而起,怒目圓睜:「你和程欣如的出租屋裡,到處都留著你的指紋、頭髮、皮屑,你的DNA信息充斥著整個屋子裡,你還有臉在我們面前否認與程欣如的關係?」
項東被霍灼氣勢所懾,肩膀往內縮了縮,顯然沒料到警察有如此充足的準備。
他再一次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半天才囁嚅道:「是,我和程欣如是情人關係。」
霍灼步步緊逼:「為什麼說謊?」
項東感覺自己像一隻困在牢籠中的鳥,撲愣了半天翅膀卻一次次被籠子撞倒。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話來圓,這讓他感覺到十分被動。
「我……畢竟我是有家庭的男人,找個小情人,並不體面。」
項東的回答並沒有讓霍灼滿意。
霍灼嘲諷道:「不體面?只是不體面嗎?你婚內出軌,這叫不道德!」
項東眼前坐著七、八個警察,全都用灼熱、嘲諷的眼神盯著項東。即使大家沒有說話,項東卻感覺如坐針氈。
他猛地抬頭,看著霍灼:「道德?什麼是道德?用恩情挾持,逼著我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婚姻里苟延殘喘,這就道德嗎?」
霍灼氣得肺都要炸了!
恩重如山,在項東嘴裡成為以恩情相挾。
原諒寬容,在項東看來卻是苟延殘喘。
錢艷艷對項東百般遷就,錢家人對項東處處關照,全都餵了狗!
霍灼是個直脾氣,重重一拍桌子:「你婚內出軌還有道理了?簡直是強盜邏輯!」
砰!
拍桌子的聲音很大,項東抖了抖肩,看一眼霍灼:「霍警官,你只是實話實說。」
霍灼沒有繼續糾結婚內出軌是否理有所原,將話題轉回程欣如身上:「你與程欣如長期保持情人關係,是不是?」
鐵證如山,項東不得不認:「是的。」
霍灼問:「你想和程欣如做長久的夫妻?」
項東堅決否認:「沒有,在我眼裡,程欣如只是一個舒緩壓力與情緒的小情人而已,我比她大了那麼多,她性情未定,我從來沒有想過娶她。」
趙向晚與隊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程欣如想和項東結婚,不惜讓二哥充當殺手,要了錢艷艷的性命。她一心以為只要掃平婚姻路上最大的障礙,就能嫁給項東,卻從來不知道,在項東眼裡她只是個小玩意而已。
霍灼此刻也看出來了,項東是個自私到了極致的人。
他明顯是利用程欣如的感情,讓她當了一回「出頭鳥」,主動攬下處理掉錢艷艷的事情,而他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
在項東的未來里,根本就沒有程欣如的地位。
一開始,程欣如年青貌美、單純可愛,的確讓項東心動,但時間一長,也就厭棄了。程欣如的文化層次並沒有比錢艷艷高多少,見識、家庭背景還不如錢艷艷。
最多,只是一點新鮮感罷了。
可是,項東卻讓程欣如動了情。
程欣如為項東捨棄太多,她放不下這份情感。
面對程欣如的深情與執著,項東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交往著。為她租了房子,每個月給她生活費,定期過來與她見幾次,嘴裡海誓山盟,心裡卻在琢磨如何擺脫。
遇到艾鈴蘭之後,項東動了離婚再娶的念頭。
艾鈴蘭是他的初戀,有共同語言,有感情基礎。更重要的是,艾鈴蘭身居高位,背靠港商舅舅,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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