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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靜訓掐了把她腰,「渾身都很軟,只有嘴最硬。」
「我又不老爺們兒,要那麼硬幹嘛使?」
林靜訓:「......行啊蘇闌,車開挺快。」
再到後來林翊然進來,席面一攏,說的就都是客套話了。
聊來聊去,也都是在確定三十一號那天的行程,安排飛機去三亞,酒店就訂在獨占一個灣區的柏悅。
李之舟插了句話,「遊艇上的房間也收拾好了,不暈船的也可以在那兒睡。」
林翊然卻忽然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在哪兒睡不打緊,重要的是,千萬別睡錯了人。」
李之舟笑道:「睡錯了也不妨事,日子還長,誰又是誰的人呢?」
林靜訓臉上的血色頓時褪得一乾二淨,「你說什麼呢哥?快吃飯吧,吃完我們回去。」
沈瑾之聞出了空氣里的火藥味,「你們兩個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林翊然轉頭看她,「好侄女兒,看緊你的未婚夫,別叫他胡來。」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這頓飯林靜訓吃得膽戰心驚。
旁邊坐了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炸了的林翊然, 對面是外表隨和卻極有主意的李之舟,還有個此刻浮想聯翩恨不得撕了她的沈瑾之。
沒等最後一道菜上齊,她就拉著林翊然走了。
人才剛離開,沈瑾之就把手裡的叉子一扔, 她擦過嘴以後, 又重重地將帕子甩在了桌上。
鄭臣掀起眼皮斜乜沈瑾之, 「您這用餐禮儀都跟哪兒學的?」
蘇闌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不說話你能死啊?顯你了是怎麼著?」
李之舟擺手示意她沒事,又站起身,拉上沈瑾之就往二樓去。
鄭臣指著小兩口問,「沈公主不會動手吧?」
蘇闌也煩悶地撥弄著沙拉, 「怎麼可能?我的學生我知道, 人好歹名門閨秀, 哪兒會動......」
她話都還沒說完, 一個商周時期的青銅器皿擺件就從二樓砸了下來,上頭咋咋呼呼的。
......這......還是閉嘴吧。
蘇闌只當做無事發生, 埋頭攪著那些紫甘藍。
她察覺到鄭臣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 「你老看什麼看吶你?沒見過美女拌時蔬?」
鄭臣笑,「我看你臉疼不疼?左邊像是腫了呢。」
「.......」
樓上李之舟對著一屋子碎瓷片,半天才道:「您大小姐都摔完了?現在能聽我說了嗎?」
沈瑾之氣得發抖, 聲音也帶了些顫, 「我就是聽你說的太多了, 我不要聽你說, 你一直在騙我,你跟她從來就沒有斷過。」
李之舟走過去輕撫著她的背, 「好了消消氣, 林翊然什麼德行你不清楚?誰知道他今天打哪個三岔路口過被鬼摸了頭, 跑到這兒來胡言亂語一通,也虧你會信。」
沈瑾之淚盈盈地望著他,「林家怎麼樣我不管,我只問你,你究竟歡不歡喜我?」
李之舟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波無瀾,他淡然道:「我不歡喜你,怎麼會上你家提親呢?又何必訂婚。」
沈瑾之撲到他懷中,「那等明年開了春,我們結婚好不好?」
李之舟微不可察地偏過頭去,他無力地闔上眼,遲疑半晌才抱住懷裡的女孩,像下定某種決心,「好。」
*
三十一號下午,蘇闌推著行李下樓時瞧了眼天色,半空大片烏雲暗沉沉的陰風怒號,像要下雨了。
鄭臣下車幫她把箱子放進后座,「才去三天,哪用得著帶這麼多東西?不嫌重啊。」
蘇闌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呀你?這都是必需品。」
鄭臣從包里抽出一手辦來,「好嘛,這也能叫必需品?」
蘇闌搶過來放好了,「也是的呀,我睡覺的時候,它得在床頭。」
「......」
機艙里開著暖氣,蘇闌剛一登機就把外套脫了,只穿了件復古白襯衫配卡其色短裙,系了一條插NEL的領結,黑色長筒襪剛沒過膝蓋,捲曲的長髮披散下來,左邊用鑽石發卡別住,看起來就像個還沒出校門的女學生,恬靜又端莊。
雖然是專機,但位置早就安排好了,蘇闌還以為鄭臣專程帶她來搶錢,他們倆會坐在一起,哪知她坐下時,就撞進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
蘇闌點了下頭,「沈先生,那麼巧。」
沈筵抬眼打量了她一遍,小東西真好看啊,隔開了歲月長河,也不見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輕哂,「難為你了,還能主動跟我說次話,真不容易。」
蘇闌坐下以後,正兒八經地問:「你今年都快五張了吧?那怪不得呢,看誰都不入眼的樣子。」
沈筵氣得音調都高了,「怎麼算數的你?我才三十六,哪兒就五張了!」
少見氣著他一回,蘇闌心裡笑開了,「這男人不服老,必有蹊蹺,怕沒人要你吧?我可......」
她說這話時,空姐推著餐車打她身邊路過,蘇闌的半邊身子都斜在外面,險些被撞上,沈筵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裡摟著。
蘇闌仍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卻只嗅到了滿懷柔和的沉香味。
她頭頂傳來聲輕笑,「你可什麼?倒是說完吶。」
蘇闌起身理了理頭髮,「我可嚇死了,她沒長眼睛?」
起飛後蘇闌從包里拿出iPad,翻看最新一期的《The Wall Street Journal》,從一腳踏上投行這條賊船起,每日瀏覽財經新聞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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