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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妤也就訕訕地不再言語了,一扭臉兒,又沈筵長沈筵短的沒完沒了。
鄭臣的公寓位於曼哈頓中城西,緊鄰57街的億萬富豪大道,是紐約市里頂奢華的河景公寓。
還是四室三廳四衛的大平層,蘇闌才進去立馬又退出來,「我就先走了,這把我的實習工資全給你也不夠住一周的,打擾了再見。」
鄭臣一腳踢上了門,「那你每周給我做兩頓飯吧,算是抵房租了,聽說你挺會煮餃子皮兒的。」
蘇闌:「......」奪筍吶他。
不就是她還在北京那會兒,經她手包的餃子,下鍋稍一煮就要露餡兒嗎?至於老提老提嗎?
她還站在門邊猶豫的時候,鄭臣靠了過來,蘇闌立馬抱住弱小的自己,「你不會是貪圖我的美色吧?」
原來鄭臣只是要把她的包掛在牆上,「美色要會說話,它一定讓你別來沾邊兒,多委屈人美色。」
蘇闌:「......開個玩笑而已,幹嘛人身攻擊?」
鄭臣斜了她一眼,「少開這種不切實際的玩笑。」
蘇闌把從同學處取回來的行李推到牆邊,叨叨著小小聲地認同了鄭臣的這個觀點,「我這幾年確實行情不好。」
鄭臣一聽就來了興致,他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笑得幸災樂禍,「這是怎麼個事兒?說說看,我當撿一笑話聽。」
蘇闌接過一瓶喝了,「就是連一個看上我的都沒有,我有時候甚至都懷疑,你說當初是沈筵的眼睛瞎了?還是老外沒有審美呀?」
鄭臣滿臉正經,「你怎麼能懷疑國際友人呢?相信我,老沈的眼神兒一直不太好。」
他倒真把蘇闌裝進去了,她說:「行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結婚,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怎麼還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了?這麼一刀切可不對啊,還高級知識分子呢你,合著就這麼一丁點兒覺悟啊?」
鄭臣仰頭灌了口酒,默了默,還是將實情告訴她,「何況,沈筵夠對得起你的,他都和鄭妤退婚了。」
蘇闌垂下眼帘,「他退婚關我什麼事?我也不關心,他自己的婚愛退不退。」
鄭臣低下頭去打量她的神色,「這麼大的事兒,真不想知道啊?」
「你非要說也行。」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鄭臣講了一個冗繁的故事。
在蘇闌走後不久, 鄭妤就回了北京。
以她對沈筵的執念,自然是著急結婚的,可那天她陪母親上大覺寺燒香時,在大殿裡遇著一高僧, 說她三年不宜婚嫁, 否則就會給母家招致不小的禍端, 她受教育這麼多年,根本不信這一套鬼話。
但是深信佛法廣袤的鄭夫人聽進去了,還虔心請教了適合結婚的日子,高僧卻無論如何都不肯再說了,只道若泄露太多天機是要折損功德的。
尤其這位高僧, 他說完這一番話後, 沒過兩天, 就在禪房內坐化了。
更給這段虛妄而怪誕的傳聞, 增添幾分神秘莫測的色彩。
本來鄭勛北也是主張早結早省心,平時沒少催促沈家, 但聽自家夫人這麼一說後, 可巧他連日又被上頭問責,衙門裡不太清平,一時間也不敢再催著沈家完婚了。
總歸沈鄭二家兩好並一好, 已成抱團之勢, 起多大的浪頭, 這條船也還不至於翻了去。
雖說是不能大婚, 但鄭妤照樣每天圍在沈筵身邊,鬧得集團上下都知道他們董事長都這麼一位同樣出身大族的未婚妻, 可沈筵從來沒責怪過鄭妤一句, 任由她進進出出。
連部里開民主生活會, 都有人在會上提出批評,說沈筵身為單位一把手,生活作風實不算嚴謹。
沈筵也都一笑置之,還是萬事隨鄭妤高興,未婚夫當到這個份上,人人都誇她好福氣。
不過這事兒傳到沈老爺子耳朵里,他旁敲側擊地,跟鄭勛北提了那麼一句,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透著那意思,說女孩兒家還是矜持端莊一點好。
頭兩年裡,鄭妤是實打實春風得意過一陣子的,只除了不能結婚,沈筵從不碰她外,他在大事小情上鮮少有不依她著的。
但沈筵是真的忙,鄭妤一個月里見他三四次都算多,每回見了面,也都呼啦啦地圍著一群高朋摯友,想說句話都不成。
好容易挨到二人獨處,沈筵也已經累得直想闔眼,鄭妤話都說了一大車,他才慢悠悠地轉過頭問她:「你剛說什麼了?」
可往往不等她開口。
沈筵就會說:「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漸漸的鄭妤也開始感到無聊。
她那工作又輕鬆,甚至連上下班打卡都用不著,橫豎她的名字掛在Y企就成,照樣領一份高薪。
沈筵不在的日子裡,她也開始跟著宋凜那幫人出入京城的聲色場所,就這樣認識了一ABC。
American-Born Chinese:一在美國出生的華裔後代。
ABC是個偽裝得很好的海王,一身撩妹的本事修煉得爐火純青,立著財富自由的精英人設,還精心打造出純情大男孩的形象,沒兩個月就把鄭妤給吊住了。
最重要的就是,他給了鄭妤一種前八百年、後八百年都不曾體會過的,談戀愛的感覺。
這些年她只知一味追著沈筵,雖然他們訂婚了,但總有種哪兒缺了似的遺憾。
而ABC的出現,完美地堵上了這缺口,一旦背了沈筵的眼睛,鄭妤就常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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