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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柚也不走,精神小觸手掛在衣櫃的把手上蓄勢待發。
過了好一會兒,一隻豹爪戳著櫃門,小小打開了一條縫。
夏柚伸出手握住黑乎乎毛茸茸的豹爪,捏了捏手感厚實粗糙的爪墊,然後伸手拉開了櫃門。
隨著櫃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夏柚看到了一隻像是大號毛抱枕一樣窩在衣櫃裡的元元。
衣柜上方掛滿了夏柚的衣服,陸家雖然也是貴族,但元帥府沒有其他貴族世家那種奢侈成性的家風,夏柚穿過的衣服都會在清洗熨燙過之後重新掛回衣帽間。
而此時這些價值不菲的衣服上都肉眼可見地沾滿了黑色的豹毛,有一條褲子甚至都被蹭成了毛褲。
夏柚從來沒見過元元這麼掉毛,慌神了一瞬,以為是出了什麼問題,結果精神力在元元體內檢查了一圈都沒發現差錯。
元元本來想探出豹腦袋和夏柚貼貼,卻在靠近之後嗅聞道夏柚身上陌生的豹子味兒。
豹爪從夏柚的手裡掙脫開來,爪墊在夏柚的領口和袖口處用力蹭了兩下。
夏柚看著深色爪墊上極其明顯的黃色豹毛,竟然有種被抓了現行當場質問的既視感。
不知怎的,夏柚忽然想起之前聽周叔說過的,伴生獸並不會像動物一樣有固定的換毛期,只有在情緒波動比較激烈的情況下才會大量掉毛。
元元不會是因為吃醋獵豹貓貓,才躲起來生悶氣把自己氣到掉毛的吧?
夏柚越想越覺得可愛,看著面前的傲嬌大貓,沒忍住撲進衣櫃裡,整個人抱住了大豹子。
一時間豹毛亂飛,原本油光水滑的大豹子此時掉毛掉得簡直像是黑色的巨大蒲公英。
元元嚇了一跳,連忙抬爪將夏柚護在懷裡,以免夏柚撞到衣櫃。
完全沒意識到,能讓他這麼大一隻縮進去的衣櫃,對夏柚而言著實算不上逼仄。
夏柚整個人趴在大豹子柔軟的肚皮上,臉頰親昵地蹭蹭,一邊蹭一邊哄,還拿出梳子想要替元元梳毛。
中間不知道膝蓋碰到了哪裡,感覺有點硬又有點燙,夏柚想起身回頭看,卻被元元的豹爪撈了回去,轉頭就見黑色的大貓貓走到柜子外面趴下,尾巴在身後晃成了小風車,身上的毛一簇一簇地掉。
*
書房裡,表情嚴肅的陸應淮手指一緊,整個人的氣勢更冷峻了。
皇帝納悶:「怎麼?出了這種事我這個皇帝怎麼看上去都沒你著急?就算能量石礦脈出了問題,你家這個不是還可以吸收麼,餓不著。」
「不是因為這個。」陸應淮合上筆帽放在一邊,手背淡青色的經脈因為用力微微凸起,在燈光下勾勒出隱忍的弧度。
「那……哦。」
想起餐桌上某人喝下的那鍋壯陽大補湯,皇帝的眼神帶上了些許戲謔。
「老鱉湯的味道怎麼樣?」
周叔的補湯效果從來沒掉過鏈子。
陸應淮閉了閉眼:「陛下感興趣可以試試。」
皇帝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你不想喝的東西,就算周叔逼你也難說吧?瞧你這悶騷的勁兒,從小到大真就沒變過。」
陸應淮沒吭聲。
「還沒成?」皇帝好奇。
陸應淮不理他。
皇帝想起周叔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估計多半是沒成。
皇帝也納悶:「不是,你那方面沒問題吧?別是這麼些年在輪椅上坐壞了。」
「這樣,實在不行走皇室隱私權限,我給你特批一次醫療倉,保證周叔都不會知道。」
眼見皇帝的猜測越發離譜,就連解決方式都開始全面思考,貼心建議,陸應淮咬了咬牙,低聲道:「他還小。」
皇帝無語:「看看光腦,看看結婚證明,陸應淮,那是你正大光明的配偶,他年齡都能結婚了,哪小?」
陸應淮淡淡道:「他在這方面不太懂。」
「真的假的?」皇帝挑眉,「哦,不過剛才在桌上,他倒是的確對老鱉湯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反正你也教了他不少東西了,連同這方面一起啟蒙了唄。」
皇帝是看著陸應淮長大的,別看這人現在穿了一身皮看著斯文穩重,實際上悶騷得不得了,占有欲也相當強。
「你阿姐不在,咱們也能說說這方面。」皇帝幽幽道,「我可不信,你真就能這麼忍下去?他不懂你教不就行了。」
陸應淮換了個姿勢,抬眼看向自家姐夫:「我正在教。」
皇帝還想多八卦點東西,晚上回去了好和陸九竹聊,卻被陸應淮下了逐客令。
「姐夫,時間不早了,您該去給阿姐洗澡刷毛了。」
*
夏柚擔憂地坐在元元身邊,一下又一下地替元元梳毛,精神力也纏在梳子齒上替元元按摩,然而不但沒有改善元元的掉毛,反而掉得更凶了。
眼看旁邊堆著的豹毛都夠織毛毯了,夏柚是真的著急了,點開光腦就要給孟文軒發消息。
元元察覺到夏柚的動作停下,轉頭看見這一幕,連忙用尾巴圈住夏柚的手腕,不讓他發消息。
夏柚焦急道:「元元乖,我得問問孟醫官,萬一是因為感染呈現出的副作用呢?」
伴生獸掉毛就是精神力溢出,這也可以當做是精神力不受控的體現。
右手動不了,夏柚索性用左手,正當他一行字都打完準備發過去時,一隻修長的手指從他背後伸過來,點掉了沒有發出消息的通訊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