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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小傢伙應該還不知道要從哪邊破殼,這邊啄一下,那邊啄一下,有時候很用力,有時候又軟軟的,似乎很想出來,但不得章法。
葉晗小心翼翼地捧著橢圓形的天鵝蛋,靜靜感受著天鵝寶寶啄殼的力度和蓬勃的生命力,滿心歡喜。
正驚嘆著,她似乎聽到了「吱吱、吱吱」的叫聲。
是雛鳥在叫嗎?
葉晗將耳朵湊近,叫聲變得清晰了很多,但還是細細小小的,很稚嫩,不知道是不是在呼喚媽媽。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蛋殼外,小傢伙的叫聲突然變得急促,細嫩的「吱吱」聲叫個不停,啄殼也更有力,讓葉晗有些無措。
這是在向她求助嗎?
但她不能幫雛鳥破殼,雛鳥必須靠自己的力量破殼才算完成了一次新生。
葉晗直起上身,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手中晃動的天鵝蛋,心情有些緊張。
它是不是馬上就要出來了?
然而沒過多久,小傢伙可能累了,啄殼聲和細嫩的叫聲逐漸消失,殼裡重新恢復了平靜。
葉晗仔細觀察著天鵝蛋光滑的表面,沒有一點裂紋,他問旁邊的專家:「徐哥,它們是不是快出生了?」
「沒那麼快。現在啄殼的有三隻,都是剛開始,啄殼頻率低、還沒找到破殼方向。我估計要等到傍晚或者凌晨才能破殼,最早也要下午。」
「不過它們一個個都很活躍,其它三個也快了。」徐光印挨個檢查了一遍,「傍晚破殼的可能性最大,等閉館後我們再來看。」
徐光印安慰道:「別擔心,這對夫婦會照顧好自己的寶寶。」
「好。」葉晗笑容明媚,看著守在窩邊的天鵝媽媽,無比期待新生命的降臨。
……
傅雲澤站在外面,天氣微涼,晨跑所帶來的熱度被風吹散,只餘一抹寒涼。
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茂盛的蘆葦旁,朝孵化區的方向看了一眼。
兇猛的天鵝爸爸立刻張開翅膀,在空中不停前後扇動,連雪白的羽毛都抖落了幾根。
傅雲澤收回目光,看向腕錶,7點30分,他們已經進去了五分鐘。
時間好像從來沒有這麼慢過。
他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又朝孵化區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鵝爸爸緊緊盯著他,躁動地揮舞著翅膀,扇動翅膀的幅度越來越快,高高昂起脖子發出示威的叫聲,以此驅趕外來者。
見這個陌生人還不離開,他猛地張開翅膀飛了過來,一邊撲棱著巨大的翅膀、一邊伸長脖子叼他。
然而眼前的男人與柳藝等人不同,並非它能對付的對象。
傅雲澤抬起手臂一檔,平時用來簽合同的手輕而易舉地將它制住,將它按倒在地,數根白色的羽毛從空中飄落。
傅雲澤從小因為身份特殊,參加過軍隊的特訓,跆拳道黑帶選手,對於危險的應對早已形成條件反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
想到這隻天鵝為葉晗飼養,傅雲澤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放鬆,左手立刻被氣急敗環的天鵝叼了一口,幸好他閃避得及時,只在虎口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葉晗聽到叫聲後馬上出來,和徐光印一起將不斷撲棱翅膀的天鵝安撫住,看著地上抖落的羽毛和傅雲澤肩上的兩根,震驚不已。
這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聯想到自家天鵝的戰鬥力,葉晗心裡一沉,不會傅雲澤剛來就受傷了吧?
「你怎麼樣?」她剛問了一句,就看到傅雲澤整理袖口露出的左手,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觀察,「你的手——是不是很疼?」
「…嗯。」傅雲澤看著女生瑩白的指尖握住自己,唇角微揚,掩飾性地低咳一聲,蹙眉道,「有點疼。」
「我先幫你塗藥。」葉晗想起什麼:「對了,你的私人醫生是不是下午過來,最好讓他幫你做個細緻的檢查。」
「他有事,過兩天到。」傅雲澤準備回去後就通知對方先別過來。
「那這兩天我幫你處理。」自家天鵝啄的,她當然要付全責,「你有沒有其他地方傷到?」
「我也不清楚。」傅雲澤聲音低低的:「剛才場面很混亂,被那隻天鵝連續攻擊,要回去檢查過才知道。」
葉晗不由得嘆了口氣。
其實她不應該帶傅雲澤來這裡的,當時為什麼會答應呢?
可能是鬼迷心竅。
葉晗忍不住看向傅雲澤,想起自己還握著對方的手,立刻放開。
……
徐光印檢查了雄性天鵝的情況,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些受驚。
這可是奇了。
繁育期的雄性天鵝性格暴躁、兇猛無比,只有讓別人害怕的份兒,柳藝等員工都被它狠狠追過。
然而看傅雲澤的樣子,雖然身材高大,可氣質不像能制住它的,不然剛才也不會受傷。
算了,沒事就好。
潘恆7點50來到花間集,入口處已經有遊客排隊,好在人不多。
一路走到員工宿舍的三樓,這層空無一人,顯得十分空曠,透過走廊的玻璃窗能看到幽靜的竹林,空氣清新,是個不錯的環境。
他拿著要簽署的文件和今天的日程表,敲響了傅總的房門,「傅總,是我,潘恆。」
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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