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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鈴,餵食;
搖鈴,餵食。
……
時間久了,只要聽到鈴聲,狗狗就不自覺分泌唾液。
巴普洛夫和他的犬。
林譽之鬆開林格的後頸,撫摸、捧著她的臉:「倘若我們真不是兄妹,我就該攪亂你的工作,拿爸媽威脅你,脅迫你只能過來求我。我就該為你單獨購買一套遠郊的房子,把你關起來,讓你一件衣服也沒有,讓你再見不到其他人,只有我。只有你對我笑,才給你東西吃;只有對我講話,才給你水喝。」
林格說:「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對,是犯法,」林譽之點頭,慢慢地說,「有的是方法讓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格格,你的嘴巴一直很好,可我就想讓你這麼好的嘴巴只親我含我,也只能同我說話。我就該讓你變成一個看到我就掀裙子的傻瓜,要你被汝到皺眉還會身弓著身體搖著尾巴要我繼續搞,格格,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不是哥哥只是情人』,你確定自己真的喜歡?」
林格不說話,她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呆呆看他。
林譽之說:「以後別再說什麼不是兄妹的蠢話,你就我一個哥哥,也只有你自己一個嫂子;我也只有你一個妹妹,也只有我自己一個妹夫。」
林格目瞪口呆,好久才找到自己聲音:「無恥。」
林譽之低頭,說:「那你就當我無恥。」
的確無恥。
他已經連妹妹都能強迫,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的呢?
林格還在氣頭上,因為林譽之那些驚世駭俗的話語,還有現在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舉動。
他看起來,比她更像是一個精神病人,還是那種美劇中會在雨夜中優雅解剖人體、烹飪心臟的精神病患者。
林譽之的呼吸像微醺的冰茉莉接骨木酒,他的手是能將她拖入無盡深淵的藤蔓。
現在的林格不想接吻,她不是什麼嬌弱到一推就倒的人,手指甲昨天剛修剪過,儘管鈍鈍的,撓起人來力道也不小。林譽之不躲不避,被她結結實實撓了好幾下,脖子,眼角,臉龐,最深的一道在側臉,被她掐出一道紅痕,見了血,林譽之死死地扣著妹妹身體,偏臉,還是強制性地親了親她的臉頰,不是唇,但在抗拒中,林格的唇擦過他臉頰那道傷口,一滴血沾了她的唇,淡淡的腥咸,微微鏽味道,像一個高腳紅酒杯中裝的陳舊鐵鏽。
這點鐵鏽味激發了林格骨子裡的強硬,她是誰?從小打到大的小區一霸。慣常強迫他人,林格已經記不起自己上次被強迫是什麼時候,她盡力一推,林譽之不設防,也不用力,任由她推到床上。林格喘著氣,皺緊眉頭,氣惱地跪坐在他腿上,雙手揪起他衣領,脅迫他:「道歉,為你剛才說過的話向我道歉。」
縱使被她推倒,林譽之看起來絲毫沒有陷入下位的凌亂。他臉頰和脖頸上多處有指甲血痕,看林格,反問:「為什麼?就因為我說了真話?」
林格:「……」
林譽之繼續說:「還是說,你就是想被粗,暴對待?這是你合理且不違法的癖好?」
林格:「閉嘴閉嘴閉嘴。」
她的身體要冒熱乎乎的煙了,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林格有豐厚的罵人詞庫,但那點髒話大多都是用在打架、吵架和暴力上,和兩性之間並無關係。
林譽之卻拍了一下妹妹微微抬起的臀上,清脆響亮一聲:「別在這裡張牙舞爪虛張聲勢了,下去——」
話沒說完,房間門響起歡快的一聲滴,林譽之臉一沉,林格嚇一跳,手忙腳亂要下去,卻被林譽之反手死死按住雙腿,她一時間動彈不得,只能繼續維持著跪坐在他腿上的尷尬姿勢。
門開了——
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杜靜霖,抖了抖羽絨服帽子上的雪,吃驚地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正疊疊樂的兄妹。
片刻後,他伸手,抹了一把臉,說:「等一下,我好像凍傻了。等我出去,重新開門。」
第73章 吵 池魚
杜靜霖一出門, 林格抬手錘了林譽之兩拳,林譽之才鬆手,問:「他怎麼有你房卡?」
「一開始給了兩張, 不是說這邊的手機容易凍沒電嗎?」林格說, 「給他一張, 方便他找我,怎麼了?」
林譽之坐正,說:「你和他關係什麼時候好到這種地步?」
林格的頭髮已經在方才纏鬥中打散,她抬手,攏一攏,挽一個漂漂亮亮丸子頭,不看他:「一直很好。」
話音剛落,門外的杜靜霖終於找到了「正確的開門方法」, 羽絨服帽子摘了, 蒙上的雪撲撲簌簌拍打幹淨, 打開房門,走過隔間。
床上兩個人終於分開,林格站在床旁邊, 正在挽頭髮,林譽之用手臂撐起身體, 半躺半坐在床上,冷靜看杜靜霖。
杜靜霖站在門口,躊躇兩秒, 打招呼:「譽之哥。」
還是跟林格之前學的,不加名字, 只叫哥, 聽起來就像親兄弟, 不合適;直接叫譽之又太生疏,還是譽之哥。??林譽之說:「怎麼弄一身的雪?」
「不方便打車,手機凍沒電了,」杜靜霖老老實實地說,「走著過來的,外面下好大的雪。」
他不能細看林譽之的臉。
真算起來,林譽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畢竟是哥哥,是同輩人,偏偏不知為何,每每看他,杜靜霖都有種被訓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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