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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有些困惑,他甚至不記得這個水戶的族人叫什麼,也不明白她找他做什麼。
「那個……」紅髮的少女頭愈發低了,她囁嚅著說道:「我是來感謝扉間先生的。」
「啊?」扉間一怔,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真的……很感謝。」她說:「知道自己要成為『容器』的時候,很難過。如果不是扉間先生的話……我可能會一直那樣哭下去了。」
她的話語,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房間之內,氣氛一時很詭異。
紅髮的少女始終不肯抬頭,扉間也無從得知她的表情,更是困惑於她話語中的意思。他除了跟在柱間的後邊附和了幾聲,也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不是水戶的話,估計這個漩渦一族的姑娘也不會有停止哭泣的時候。
最糟糕的是,晴還在這裡。
扉間不自覺得看向站在窗邊的晴。
羽衣晴一手托著下巴,望著窗外傍晚時分的風景,似乎全然沒有在意他們之間的事情。但是扉間還是發現了,晴扣著窗台的那隻手握的特別緊。
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扉間不禁有些頭大。
他知道晴看起來很溫順乖巧,可是骨子裡的倔強個性真是很難扭轉,有時候獨占欲也很可怕。現在這個漩渦一族的女孩忽然說出了這些莫名的話,他可以想像到晴內心的糾結和憤怒了。不知道一會是會直接哭出來,還是憤怒地和他絕交,或者乾脆裝成陌生人的樣子?
早上好不容易才哄好,一到晚上,又恢復了原樣。
「哦。知道了。」扉間看著那個漩渦一族的女孩,說道:「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多跟著水戶轉轉吧。」
明晃晃的逐客令,然而對方卻像是聽不懂一般站在原地。
扉間第一次覺得,女孩子很難折騰。
如果是阿晴那麼折騰也就算了,他已經習慣去寵溺她了。可是眼前這位是在鬧哪樣?
「我……」紅髮的少女開了口。
扉間看著她雙面羞紅似乎有話要說的模樣,心中一緊,趕緊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對方仍舊微微羞紅著臉,然而扉間毫不留情得動手把她推了出去,一邊推一邊說:「非常抱歉,緊迫時期我不得不這樣處理,抱歉。」
他平常是真的不會對女人動手的,他已經盡力溫柔了。
接下來他還面對其他的難題。
那個靠在窗戶邊狀似毫不在意的姑娘,該如何解決呢……
「不用看我了。」晴鬆開了一直扣著窗台的手:「沒事的。」
她低垂著羽睫,一直望著窗外傍晚時分的天空。表情如同平常一般淡然溫順,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可能走錯了吧。」扉間靠近了她,說道:「真的沒有關係……」
「我當然相信你了。」晴微微側過了頭,看著語調之中有著焦急的他:「還沒見過你這麼著急的樣子呢。」
她超出扉間意外的輕笑,讓扉間有了被捉弄的錯覺。怎麼感覺這個看起來很好掌控,外表溫順的姑娘,其實內里有著一顆非常腹黑的心?
羽衣晴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唇角,輕笑著說:「很在意我吧?扉間先生?看來……迷戀對方的,不只是我一個啊。」
她的話語,似乎戳破了扉間內心的一層紙張。
這種陡然被人發現心底想法的感覺,讓他有些惱怒。
「被發現了,所以在生氣?」
晴看著他表情上細微的變化,語調很是愉快:「果然我沒有說錯啊。」
「那又如何。」扉間冷下了語氣。
他在她面前一貫是絕對的主宰。
「沒有如何……」晴轉過了靠在窗邊的身體。他的雙手擱置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置於自己身體的陰影之下。
「如果生氣的話。」晴抬起了頭,直視著他暗紅色的眸:「就懲罰我吧。」
——懲罰她吧。
這種帶著挑釁和暗示的話,讓空氣中無端有了曖昧的味道。
他可以想到的,所有能夠給她的懲罰,對她來說或許都是她所渴望的。
他將雙臂收緊,將她摟在了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聲問道:「懲罰你去做什麼?」
「……隨便啊。」羽衣晴輕聲一笑:「可以懲罰我去外面擦擦地板……什麼的。」
話音未落,她的尾音已經被唇齒的摩擦吞沒。熟悉而熾熱的吻,讓她微合了眼,不自覺地環抱住他的腰。
似乎他的氣息,已經吞沒了她的全部。
輕輕地咬合,舔舐,偶爾不自覺的吞咽,漫不經心的追逐。
她微紅著臉頰,眸光微動,在一陣迷亂中努力去看清那個人。她用手隔著衣服去撫摸他的身體,隔著薄薄的布料觸碰他腹部有力而緊實的肌肉。她縮攏手指,將他的衣襟緊緊地抓在手中。
察覺到她不安分的動作,他將摟著她的手收回,握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腹部。她已經將他的上衣掀起了一半,此刻忽然被他止住了動作,她有些不滿地輕輕咬了咬他的唇角。
她的指尖有些微涼,觸碰著他熾熱的肌膚,這熱度的相差讓兩個人都有些難以適從。
她微微地喘息著,看著他止住不動的手,有些疑惑地問道:「扉間先生……現在可不是工作時間啊?」
沒有工作,那就請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