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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羽衣漱讓開了一條路,努力用自己最兇狠的目光瞪著扉間,警告道:「不准亂來。」
可惜他的威脅對於某位二首領來說毫無用處。
畢竟對方是出入戰場十數年的強大忍者,一張看起來很兇惡的臉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快去吧。」羽衣晴推了推漱的肩膀,微笑著說道:「我可是很聽哥哥的話的。你看,我既沒有出門,也沒有去村子亂逛,更沒有去千手家,對吧。」
羽衣漱:……
阿晴說的好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
可是他不是那個意思啊!!
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解釋。羽衣一族年輕的、受歡迎的、以呆萌著稱的族長阿漱大人,被他的親妹妹直接關在了門外。
真·親妹子。
×
扉間看著羽衣漱不甘心的臉消失在門的縫隙間,不由得想到了自家的蠢比大哥。
「我在準備午飯……」晴正想說話,抬起頭卻發現扉間看起來不太正常。
銀髮還是那麼的想讓她摸一摸,可是他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頂著倆黑眼圈,似乎一夜未睡的模樣。儘管如此,他在她眼裡還是完美的。
想到昨夜的約定,晴有些抱歉地低下了頭,說道:「昨天……哥哥需要我的照顧。」
扉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靠著牆微合了眼,點了點頭說:「嗯。」
「先坐一會兒吧。」羽衣晴朝前走去:「我在準備午飯,剛好準備了兩份。」
她帶著扉間去了會客的地方,自己則返回了廚房。她挽起自己的袖子,正打算繼續和案板上的魚肉做奮鬥時,發現那個銀髮的男人沒有安分地一個人呆著喝茶,而是跟著她來了廚房,此刻正站在她的身後打量著她。
「怎麼了?」羽衣晴發覺他只是望著而已,便轉回頭專心於自己手下的事務。
她的手指搭在案板上,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了修長白皙的小臂,還掛著未乾的水珠。
扉間看著她的背影,說:「只是覺得……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你了。」
她穿著日常的單衣,因為是在屋內就沒有加外套。黑色的發順服地垂在腦後,看起來柔滑地仿佛一匹綢緞一般。
一如初見時的美麗。
無論過去了多少年,她身上的氣息似乎都不會改變。總能讓扉間聯想起鈴鹿川的那片森林與溪水,清澈、碧綠、幽深而美麗。
「……昨天才見過呢。」晴說。
扉間伸出手,撩起她的長髮,順到了右邊的肩前。
因為這突然的動作,羽衣晴便側過了臉想要詢問。而他卻摟住了她的腰,將頭埋在了左側的頸窩之中。
他的擁抱讓羽衣晴的身體一滯。
出於奇怪的本能,當他觸碰到她的時候,她就想反身擁抱他。
可是面對一手的水漬,她覺得現在還是忍忍吧。
熾熱的氣息呼出,讓她的肌膚察覺到一陣不同尋常的溫度。他的身體太過靠近,以至於連她的呼吸都有了些微的顫抖。
「我覺得,我又有了錯覺。」她低下了頭,看到他的手穿過她的身側,摟著她緊緊不放。
「什麼?」
「好像我們變成了家人。」
「……」
晴的話語,似乎帶著淺淡的遺憾。
就好像她已經篤定,她無法成為扉間的家人一樣。
「會的。」扉間說。
晴忍不住用手搭在了扉間的手上,微濕的手帶著冷意。
「你記不記得你欠了我什麼?」扉間問道。
「……記得。」晴乾脆蹭著他的袖口把自己手上的水珠都擦乾淨了,而那個男人卻對她放肆的行為熟視無睹。她轉身投入了他的懷抱,低低問道:「……要繼續嗎?昨天的事。」
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的笑意,輕柔如同一片飄落在水面的羽毛。
他埋首在她的頸側,用自己的動作去無言地代替回答。
×
羽衣晴get了治戀人專用新方法。
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使用該方法皆可以無縫化解。
比如不小心讓扉間先生無法工作了,比如不小心和漩渦花鈴玩的太開心了,比如不小心忘記了晚上去扉間先生那裡,比如不小心朝別人多笑了一下。
一切麻煩都可以用這個方法解決。
「晴,你……」
扉間看到羽衣晴開始動手解自己的衣帶,就明白她又要用那一招了。
雖然這是在他自己的房間,他一點都不擔心被別人看到。
「你先和我解釋一下,你和漩渦花鈴今天又是怎麼回事。」扉間板著面孔,嚴肅地問道:「這一次我可不會直接放過你。」
可惜羽衣晴根本沒打算解釋。她抽開自己的衣帶,褪下最後一件單衣,半跪在了他的面前。不著寸縷的身體在幽暗的燈火下閃著細膩的色澤,毫無保留與遮掩地貼上他的身體。
「原諒我吧——」
如此說著,她俯身吻上他的側臉。
成功率:500%。
目前還沒有失手過。
雖然總是說著「原諒我吧」,可是她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苦痛與歡愉交織,低沉的喘息與呼喚,反覆穿行在她的夢境與現實之中。
視線昏沉,一切景象在她的眼裡似乎都化為了飄渺的塵埃。微合的眼帘讓所有的東西都變得模糊起來,她只能感覺到身體在沉淪或是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