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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間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況。
——拒絕嗎?
不拒絕,似乎自己的事情還很多,繁忙的時候不能沉醉於這種事情。
拒絕……捨不得。
他只思索了十數秒,就直接放棄了最後的掙扎,伸出手環抱住了晴,將她按坐在自己的懷中,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灼熱的氣息在唇齒間交換著,似乎寄託了這一小段時間來分別所帶來的思念。
結束了短暫的吻後,他去輕輕地咬著她頸側的肌膚,研磨著鎖骨處起伏的弧度。而她則用手去摩挲他衣襟下結實的身體,有些胡亂地上下摸索著。扉間最後輕輕咬了一口她的頸窩,按住了她的手,壓下自己的情|欲,低聲說道:「……今天晚上,來我這裡。」
羽衣晴有些茫然的瞳逐漸回神,她合上了因為親吻而顯得有些微腫的唇,沒有回答。
他沒有得到她的回答,於是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輕輕地用大拇指的指腹揉搓著她的掌心,低沉地又一次發聲:「嗯?」
只是簡單的音調,卻因為灼人的情|欲而變得低沉嘶啞。
羽衣晴點了點頭。
扉間替她整理好有些鬆散的領口,讓她從自己的腿上下去,開始埋首於公務。
×
羽衣晴挺想在晚上去見扉間的。
但是羽衣漱發了一個晚上的酒瘋。
親愛的兄長大人不僅喝醉了,還捧著酒瓶哭的如同一個孩子。他用著羽衣晴的袖口擦鼻涕,一邊擦一邊哭訴杏子的暴行。
「她這樣打我,還那樣打我,我……」羽衣漱委屈地不得了。
「那你為什麼要上門給她打呢?」晴有些煩惱地看著自己沾上了不明液體的袖口,無奈地把哥哥從自己身上扒了下來。她的問話難住了羽衣漱,羽衣漱陷入了無語之中,抱著酒瓶盯著牆壁開始了發呆。
為了照顧宿醉的可憐的兄長,羽衣晴就安心地呆在了自己家。
於是第二天,晴收穫了頂著兩個黑眼圈看起來似乎熬了一整夜的戀人千手扉間x1。
☆、第二十三章·原諒
羽衣漱擁有特技·宿醉後第二天活蹦亂跳之術。
並且,他能在發動技能後成功把前夜所做的傻事都忘得一乾二淨。
「恩?抱著你的袖子哭訴杏子打人多麼兇狠?有這種事情嗎?」
「恩?說我打不過杏子?怎麼可能!她在我面前只有跑路的份。」
「恩?說我被她打到飛到了屋頂上?哈哈哈哈簡直是在開玩笑!」
面對抵死不承認只會哈哈哈傻笑轉移話題的兄長大人,羽衣晴默默地無視了他,起身去準備今天的午餐。
恩,吃小魚乾……不,吃昨天採購的魚好了。
「那個啊……晴。」羽衣漱朝廚房探進了一個腦袋,對羽衣晴說道:「今天我不在家裡吃飯。」
「誒?」晴用布巾擦了擦手,轉過頭問道:「去哪裡?」
「總之就是有事。」羽衣漱咳了咳,目光有些飄忽,說:「今天你……休息吧?不要亂跑。不要出門。不要去千手家。不要去村子裡亂逛。知道嗎?」
羽衣晴:……
「哥哥,你是不是有毒?」羽衣晴低聲說道。
羽衣漱留下了對羽衣晴的規定後,就興致沖沖地出門了。
他梳理好了自己閃亮的黑馬尾(族長酷炫の本體),推開了家門,然後就被門口矗立的高大男人擋住了去路。那個銀髮的男人似乎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了,面色有一點陰鬱,看起來精神也不太好,不復往日一臉兇相。他筆直地站在門口,差點讓羽衣漱一頭撞上去。
很不巧,羽衣漱的扉間恐懼症恰好在此刻發作。
戰爭年代被水遁追著跑,被飛雷神斬削的衣服都不剩的恐怖經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呵呵……扉間啊。」羽衣漱的眉頭一跳,問道:「你有什麼事嗎?千手一族的二首領?」
特地強調了最後半句話,他試圖用十分拐彎抹角的方式來表達一下「非公務不交流」的意願。只可惜,對反單刀直入的回答根本無視了他的苦心。
「找你妹妹。」扉間言簡意賅地說明了來意。
——沒想到他現在已經這麼直白了。
羽衣漱有點憤怒。
「她不在——」羽衣漱一挑眉,想要直接拒絕他的請求,現場編理由:「你回去吧。」
「扉間先生?」
就在羽衣漱說完藉口後,賣起哥哥不手軟的阿晴已經站在了離門不遠的地方。
漱聽到自家妹妹的聲音,沒有任何被抓包的愧疚感,並且很想現場表演如何在牆上撞死。拆自己台的永遠都是這個看似溫柔可愛的妹妹,這實在是太難過了。
羽衣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赤著腳走到了門口,看到了一高一矮兩個男人擠在那裡的模樣,不由有點想笑。她用手搭在牆上,說道:「都擠在那裡做什麼?該出去的出去,該進來的進來。」
羽衣漱:……
晴的意思是,他是該出去的那個嗎?!
過分!!
羽衣漱很想張開雙手就此堵在這裡直到地老天荒,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就立刻拋棄了這個想法。比起在家裡堵著妹妹,那一位那裡要是去晚了,等待他的可不止爆炸這麼簡單。
也許今晚阿晴就可以看到他的兄長在天上變成閃亮星星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