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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匪玉又嘆了聲,把人重新背起來,調整位置讓他靠的儘量舒服,繼續朝目的地走去。
真的是背了個祖宗。
第77章
明匪玉又嘆了聲, 把人重新背起來,調整位置讓他靠的儘量舒服,繼續朝目的地走去。
真的是背了個祖宗。
謝知歸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 身處一個瀑布後的石窟中。
還沒睜開眼, 就聽到嘩啦水聲, 聞到了空氣里沁人心脾的水汽味,涼意絲絲入骨。
明匪玉就坐在床邊,「醒了?」
「嗯。」謝知歸鼻音濃重,第一眼他覺得明匪玉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又注意到了明匪玉脖頸處薄紅的一大片印子。
是被什麼東西刮到了嗎?
但他沒多想,因為一雙眼睛莫名奇妙很酸痛,像被人打腫了。
「這是哪裡?」
一說話更是啞到他自己都被嚇到了。
「我、我的聲音怎麼了?!」
明匪玉:「你做夢的時候哭了。」
「哭了?」
謝知歸想不起自己哭過,「我為什麼要哭?」
明匪玉覺得好笑, 「你問我?」
謝知歸立刻意識到說錯話了, 道歉說:「不好意思。」
明匪玉起身從擺放了草藥的石壁小洞裡拿了幾片葉子, 又倒了杯溫水,把葉子撒了進去,等水變顏色了, 回去遞給謝知歸,「喝點, 治嗓子的。」
謝知歸接過,「謝謝。」
一口下去,清甜入喉, 嗓子干喇的狀況很快得到了緩解。
他喝藥的時候還不忘悄悄環顧四周環境,「這裡就是萬花崖?」
明匪玉:「算是, 我們在崖底。」
謝知歸又問:「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天。」
「一天?!」他驚訝出聲。
怎麼過了這麼久了?!
謝知歸看外面天色還以為他只是從中午睡到了下午, 算算時間, 那明天就是月圓了。
時間過的好快。
可明匪玉怎麼看不出一點慌亂的樣子?
他輕咳一聲,問道:「你明天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明匪玉把空杯子拿走,倒掉藥渣,又起身去接了杯純溫水給他,「我的情況,你幫不上多大的忙,只需要在這裡坐著就好。」
謝知歸不解,「就干坐著就行。」
「嗯,不要亂跑,可以在周圍百米內活動,讓我知道你在附近。」
謝知歸還是不懂明匪玉的意思。
為什麼他一定要在他感知的到的範圍內?他跑了會怎麼樣?
不過他更擔心明匪玉。
因為明匪玉太平靜自若了,他口中的明天好像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一天,沒必要大驚小怪,也不用多緊張地去防備他的到來。
要麼是他有十足把握能夠平安度過月圓,自己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要麼就是他也很擔心,極度緊張下反而冷靜了。
只希望不是前者。
石窟後面還有一個不大的空間,霧白的冷氣縈繞其中,壁面呈現出極地冰澗的幽藍色,離入口還有十來米的時候謝知歸就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沒敢跟著明匪玉進去,就站門口看著,也要不停摩擦身體取暖。
明匪玉彎腰檢查地上的鎖鏈是否牢固,鎖鏈的另一頭連結著石壁,扯一下哐當做響。
查完後,他轉頭囑咐謝知歸:「你離這裡遠點,明天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絕對不能夠靠近。」
「好。」謝知歸自覺後退一段距離,直到不會凍的打顫了。
他大聲問:「這樣的距離夠了嗎?」
「夠了。」
明匪玉一轉過頭,謝知歸瞬間變了臉色,凝重地看著滿洞冷氣。
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個地方,後悔沒帶件厚點的衣服來。
他又不像明匪玉皮糙肉厚,能夠在零下十幾度的空間自由活動,怕進去後沒幾秒腳就凍僵邁不動了,還怎麼對明匪玉動手了?!
太大意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他嘗試過多穿幾件衣服進去。
但在裡面最多只能走三步,全身血液就會凝固住,別說動一下,連呼吸都像有刀子刮過鼻腔,頭疼欲裂,差點凍僵在裡面。
還是明匪玉及時發現,把他拎了出來,抱著他暖了兩個小時,不斷按揉肌肉,身體才恢復正常體溫。
再晚幾分鐘,他可能就會死於失溫。
明匪玉面色陰沉的能滴墨,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
「我說了那麼多次不能進去,你到底聽進去沒有?!裡面有多冷你沒點感覺是嗎?!還是你覺得自己命硬,非要找死找刺激?!想死直接和我說!我現在就掐死你給你個痛快!」
謝知歸長這麼大就沒被人這麼罵過,腦子嗡嗡的,剛劫後餘生又遭這種訓斥,話還沒等說完就紅了眼睛,淚意朦朧地瞪著明匪玉。
明匪玉現在不吃他這套,冷笑道:「哭什麼哭?你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我難道罵錯你了嗎?!你不就是想找死!」
謝知歸不想聽這些刺耳的話,推開他跳下床,鞋都不穿跑了出去。
「你去哪裡!」
明匪玉立刻站起,沉聲呵道:「回來!」
謝知歸心裡有氣,只管往外走,不理他。
「你到底回不回來!」
「……」
「不要走遠了!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