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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什麼?」
「把你這幾天的感受寫下來。」
「……」
謝知歸才不想寫這種東西,又掙脫不開,而明匪玉握著他的那隻手溫度滾燙的不正常,而另一隻正在他腰上不安地摸著。
「好。」
為了能消停點,謝知歸屈辱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我、寫。」
明匪玉兩隻手同時鬆了力道,欣慰笑道:「寫吧。」
謝知歸想快點結束,提腕走筆迅速寫下一個「好」,本想撂筆,扭頭看到明匪玉不是很滿意,猶豫了一下,又多寫了幾個。
寫了,但又好像沒寫。
整張白紙快寫滿的時候,明匪玉按住他的手,好像有點生氣了,謝知歸心裡警鈴大作,搶在他前面開口,「我聽你的話已經寫了。」
「不夠。」
謝知歸稍微放下了點心,「那我繼續寫。」
「等一下。」
明匪玉掰過他的頭,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我是說,細節不夠。」
謝知歸:「細、細節?!」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可能是發現他手開始發抖了,明匪玉溫柔異常地開口:「把我對你做了什麼,你當時的感覺,舒服還是難受,一五一十都寫下來吧。」
「為什麼要寫這種東西?」
明匪玉一本正經說:「方便我拿在身邊時刻反思學習,下次進步,爭取讓你更滿意。」
「……」
不是,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學的?這麼好學真的好嗎?
謝知歸臉上騰地一下燒了起來,羞憤得耳垂滴血,火氣也上來了,直接摔筆不幹了,「誰還記得那些事了,我不寫了!」
「不記得?」明匪玉語氣冷靜的嚇人,讓謝知歸想到海面上暴風雨來臨前詭譎陰沉的平靜。
「你想做什麼?」
「啊!放開我!明匪玉!你聽到沒有!」
反應不及明匪玉快,謝知歸瞬間落了下風,兩隻手都被箍在身後,明匪玉捏著他的脖頸,向下用力,讓他不得不彎腰俯在書桌上,難以動彈。
扣子一顆顆被解開,他看不見明匪玉的表情,不停喊著讓他放手,最後見還是不行,他只能放軟聲音,「阿玉,你到底想要什麼?」
「幫你回憶這幾天的事。」
謝知歸瞳孔驟然縮緊!在這裡?!
眼前窗戶大開,涼風習習,隨便來個人路過朝這邊看一眼,就會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在書桌上做著非禮勿視的事。
明匪玉已經將他的衣服褪掉了一大半,晃悠悠掛在腰上,從頸間到腰部,散落著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花朵」,他種出來的,有些顏色淡了,但他不介意此時此地,和心愛的人再種一次。
灼燙的指尖觸碰到滑膩的皮膚,他感覺到謝知歸身體猛然抖了一下,但肌肉很快鬆了下去。
「我還記得,你別在這裡弄。」謝知歸聲音很小,但切實是在求他。
好吧,他總不能當強人所難的壞蛋,頗感遺憾地收回手,把人抱起來,幫他重新把衣服穿上,扣子扣好,把扔掉的毛筆撿回來,換了一張新紙,這次謝知歸看了看筆,顫抖著伸手接過了它。
「寫細點。」明匪玉在他耳邊囑道,熱氣一陣陣地吹過來,謝知歸差點沒拿穩筆。
「知道了。」
他深呼吸,艱難地抬起筆,告訴自己大不了豁出去了。
重新寫的這次,寫滿了一整張紙,明匪玉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嗯,非常滿意。
該有的細節都有,該有的感受也非常到位。
明匪玉把它小心收起來,準備日夜研讀,爭取能夠早日突飛猛進。
而謝知歸出了一身的熱汗,眼神迷離,腳底虛浮,要明匪玉抱著他才站得穩。
他感覺寫下那些字的時候,身體裡有烈火在燒,他和身後的明匪玉都一樣,在秋風曠野中糾纏難分、噴灼放浪,只不過他燒的骨頭都化了,明匪玉還能忍著,但也快到極限了。
他一個又氣又羞的瞪視,明匪玉立馬識趣地抱著他去休息。
但這事沒完!
謝知歸知道對付明匪玉最好的手段就是冷漠,十天八天不開口跟他說一句話,明匪玉最受不了他這樣。
本來謝知歸打算這回怎樣都不能輕易原諒他,至少把他折磨上一個月。
不巧的是三天後是他的生日,明匪玉特意把謝蘊接了回來,他又不能對孩子甩臉子,只能先暫停冷戰。
謝蘊不知道他這幾天經歷了什麼,開開心心跑向他,跳起來就要往他身上撲,謝知歸腰部還疼著,起身都艱難,連忙大聲制止她:「蘊蘊別跳!」
謝蘊太激動了,沒聽到他的警告,人已經飛了起來,謝知歸心口一緊,好在明匪玉把她中途抱住了,這才避免了一場慘案。
謝蘊不高興明匪玉拎小雞似的拎著她,對於六十二個月的寶寶來說是一種侮辱!於是奶凶奶凶地瞪著他,「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我要爸爸!」
明匪玉才不理會她鬧,「他身體不舒服,你別去動他。」
然後先把她帶了出去,兩人再回來的時候,一大一小各拎著一份食籃,看上去沒有吵架,也不知道明匪玉怎麼說服暴躁小辣椒握手言和的,至少他這個生日在愉快的氛圍中度過了。
晚上,謝蘊被謝知歸哄睡著了,明匪玉躡手躡腳走過來,想把她抱去隔壁,別占著他們兩個的私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