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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讓反應過來,紅著臉嗔怪:「你能不能別這麼皮?」
陸之默偏要故意強調:「我說錯了嗎?你下面給我吃,我能頓頓不嫌膩~」
「不許再說『下面』兩個字!」
「明明就是你先提起的。」
「你再說,就等著餓肚子吧。」白清讓話音剛落,陸之默咬著她的耳朵,勾引:「那也餓不了你的肚子,我下面給你吃~」
陸之默賴在床上不動了,白清讓見她耍賴皮,怎麼都拉不動胳膊,佯裝生氣:「你再這麼皮,我就不理你了。」
「好呀,我會順應的。」
「你!」
陸之默胳膊一用力,反倒將白清讓拉進懷裡,輕撫著她的長髮,撩起一縷送到鼻尖輕嗅,「其實我想告訴你...請允許一切發生,允許彼此走進各自的世界,探究所有未知,不嘗試怎麼知道是好是壞?」
「你在向我表白嗎?」白清讓吻了吻她的眼角,開口卻是拒絕:「不行,我還沒有享受過讓人羨慕的追求,我也有虛榮心的。」
陸之默單手撐著腦袋,另一手繚繞著白清讓耳邊的長髮,懶懶地問著:「有多虛榮?」
「反正,你得試一試才知道。」
「我就怕你架不住,到時候別怪我太浮誇,姐姐,我是真的餓了,下面給我吃吧。」
白清讓點住她的唇,隔著指尖親吻,緋紅了臉頰反問:「下面,還是下面?」
攔腰抱起發問的人,陸之默笑著朝門外走去,「只要是清讓的,通通都吃掉~」
午夜的廚房,升起了熱鬧的蒸騰。
白清讓端著碗準備秘制調料,陸之默站在案台前切午餐肉,灶上的面鍋里開水翻騰,兩人有條不紊的做著宵夜。
準備好配菜,陸之默放下菜刀,好奇的聊起:「所以,為什麼會相那麼多次親,竟然還會失敗?」
白清讓挑著麵條,無奈的聳聳肩:「因為一個比一個歪瓜裂棗,有時候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家裡人要這樣安排,好像是個男人就想抓給我過日子。」
「問題還是出在你身上。」陸之默中肯的評價,又怕白清讓聽了介意,趕緊湊近了吻吻她的額心。
「說來聽聽,我出了什麼問題?」
「不懂拒絕,在你第二次相親失敗的時候,就該學會拒絕你的家人,也是因為不懂拒絕,所以每一次相親,你都會求助於紀南岑。」
「說的有道理,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我拒絕你,拒絕的那麼乾脆?」
突然一下變成了辯論賽,不過氛圍還挺融洽的。
陸之默端著碗筷朝餐桌走去,嘴上振振有詞:「你換個角度想想,那些人你已經懶得拒絕,我就不一樣,因為你上心,所以才會鄭重其事的思考,然後再拒絕。」
隔著餐桌,白清讓探著身子靠近陸之默,最後總結:「某人別往臉上貼金。」
「我覺得我的邏輯非常合理,白小姐應該為我鼓掌才對,感謝歪瓜裂棗們,沒有拱走我親愛的好白菜。」
「你這個比喻,在內涵自己是豬嗎?」
「就算我是豬,也是豬里出類拔萃的佼佼者。」拉開凳子坐下,陸之默拌好麵條送到白清讓面前。
白清讓沒有動筷子,雙手托著下巴,期待著她的讚賞,「味道怎麼樣?」
陸之默嗦了第一口麵條就沒再停下來,等到快要沒有了才拍著桌子,「我喜歡,是家的味道。」
提起家,白清讓神色鬆動,眼裡漸漸溢出心疼,把自己那一份麵條推到陸之默的面前,「不夠,這裡還有。」
「你還沒吃呢。」
「沒關係,等會兒我再去下一點。」
「那我吃咯。」陸之默捧著碗又嗦了起來,看樣子味道和感覺都是她喜歡的,「你該不會因為我提了一句關於家,就又開始可憐我吧?」
「不是可憐,是覺得能給你這樣的感覺,我很有成就感,其實...」白清讓遲疑,覺得接下來的問話太過冒昧。
「沒關係,你想問什麼就只管問,對你...我百無禁忌。」
「你在孤兒院過的好嗎?」
第17章 童年
陸之默挑麵條的手頓了一下,繼而笑出了聲:「如果過的不好,你覺得我會長得這麼高,身板這麼好嗎?」
「有道理,瞧你這180的大高個,一拳能打死好幾個,過得好就好。」
「誇張了,我一拳打不死一個紀南岑的。」(紀南岑:談戀愛就談戀愛,勿cue!)
「照你這麼說,那你在孤兒院有沒有欺負別的小朋友?」
「怎麼可能,我很聽話的,你知道我為什么姓陸嗎?我是唯一一個跟院長媽媽姓的孩子,論欺負,南岑經常被欺負,我要是跟誰打架了,都是為了護著她。」陸之默回憶著童年,其實談不上幸福,但能保證溫飽。
「紀南岑也是孤兒?」這個信息挺讓白清讓意外。
「嗯,她比我小三歲,我記得是我七歲那年進的孤兒院,好像是家裡遇到很嚴重的事故,然後被送來的,你別看她現在是全能保鏢,小的時候那倒是一拳一個紀南岑。」
陸之默說的很幽默,惹得白清讓捂嘴偷笑,「你這麼說她,她會找你麻煩的,那後來呢?」
「後來PA-40來挑苗子,最開始陸媽媽是不同意的,覺得這樣做無疑是讓我們去送死,但是兵團提供的物質太優厚了,我和南岑被帶走,整個孤兒院的孩子就能吃上飯,能吃上整整五年的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