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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嶼汐雙手環在胸前,優哉地靠進沙發里,明知故問:「有什麼問題嗎?」
「兩萬塊生活費,稍不注意就砍走一半。」一談到錢就跟打雞血似的,紀南岑理直氣壯的抱怨著:「你當我是蒜頭,一來就扒我的皮?資本主義剝削廉價勞動力,你是直接吸我的血!」
面對激情吐槽,蘇嶼汐沒有做出解釋,示意著:「繼續往下讀。」
紀南岑白了她一眼,清清嗓子,「第二條,婚後必須同居,紀南岑可以睡除床以外的任何地方,如未經蘇嶼汐同意私自上床,扣罰其生活費3000元!
第三條,在特殊情況下,紀南岑必須按照蘇嶼汐的要求,當眾秀恩愛,如不配合,扣罰其生活費1000元!
第四條,紀南岑必須同蘇嶼汐慶祝大小節日,必要時需送禮物,如果缺席或未準備禮物,扣罰其生活費2000元!
第五條,紀南岑必須接聽蘇嶼汐的電話,如不接聽或掛斷,按照50元/次進行扣罰,上不封頂?
第六條,紀南岑不得稱呼蘇嶼汐為『小廢物』、『小保姆』、『冷冰沁』等綽號,一旦提起,按照50元/次進行扣罰,上不封頂。
第七條,紀南岑不得干涉蘇嶼汐私生活,同時不得在外偷腥、勾搭、包養第三者,如有違反,視情況輕重決定賠償金額,蘇嶼汐保留所有權。」
這是協議嗎?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賣身契!
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實在念不下去了,紀南岑把協議書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每一條都只罰我一個人的款,你是成心針對我的吧?」
果然跟這傢伙談錢,就能讓她失心瘋。
蘇嶼汐就是故意的,戳著紀南岑的痛點不撒手,直接把她戳成了篩子。
索性展開挑釁的微笑,纖長細指點在唇前,故作吃驚:「啊,不小心被你發現了。」
瞧著那喪心病狂的態度,紀南岑倒吸一口涼氣,齜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心裡的小財迷捶足頓胸os:出來混遲早要還,就問蒼天繞過誰?
「別著急,先讀完了再慢慢氣。」看不出來這座冰山還有兩副嘴臉,記仇又腹黑。
紀南岑抑制著怒火,又把捏成團的協議展開,看著皺巴巴的字,鼓著鼻子繼續念:「第八條,紀南岑不得打探蘇嶼汐的工作內容,如私下調查,按照違約處理,賠償金額視情況而定。
第九條,紀南岑不得對外公布協議內容,以及二人形婚關係,如被外傳造成蘇嶼汐名譽受損,按照任務金額(即300萬)的5倍賠付!?
第十條,協議期間紀南岑遵守條款表現俱佳,可視情況支付其獎金,蘇嶼汐保留所有權。
第十一條,基於紀南岑存在欺騙行為,致使蘇嶼汐為其服務長達一周,本協議將無視紀南岑提出的所有異議?」
紀南岑一聲反問的雞叫,臉都擰巴在一起了,形婚協議十一條,條條都是把她活埋的坑。
蘇嶼汐非常滿意協議書帶來的奇幻效果,跟個小母雞啄食似的,連連點頭:「既然你一字一句的讀完了,說說感想吧。」
「你心子是黑的吧,還問我要感想?」紀南岑氣不打一處,扯著嗓子抗議,「這哪裡是協議書,分明就是帝國主義不平等條約!」
紀南岑越是憤憤不平,蘇嶼汐越是笑容明媚,她單手撐著臉頰,慵懶告知:「最下面還有一段小字,你還沒讀完。」
紀南岑機警地找到那段字,模樣有點傻裡傻氣,她湊近了臉仔細閱讀:「該協議到期後,根據蘇嶼汐的意願,進行續約或終止合作,空白處可補充條款,注意:蘇嶼汐可隨時補充,紀南岑無權參與。」
蘇嶼汐換了舒服的坐姿,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調侃著:「現在你可以拿著破計算器做數學題了。」
紀南岑交叉著胳膊,表示達咩:「你這協議橫豎就倆字——吃人,我不會簽的,沒必要...」話音還沒落,一份拆遷合同複印件,咻的一下,飛到了她的懷裡。
就知道臭財迷是個硬骨頭,蘇嶼汐早就做好了兩手準備,這是她的王牌,「如果你不簽,這份高於拆遷標準3倍的合同,就沒必要贈送給你了。」聲音是輕飄飄的,卻像一塊巨石砸在了某人的心頭。
紀南岑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翻開拆遷合同,手指頭比著賠償金額,一個零一個零的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從小到大書沒讀多少,心算的能力倒是強中之強,紀南岑把手收到桌子下,掐來掐去的盤算。
市值156萬的拆遷房,翻了三個跟頭,轉眼將近500萬,算上任務酬勞300萬,還有十二個月24萬的生活費,如果表現的好,還能拿到額外獎金,七七八八算下來將近千萬的收入。
小財迷在心頭蹦土迪os:一拆富三代,發了發了,老娘我徹底發了!
將合同規規矩矩地放到桌上,又忙著把皺巴巴的協議書捋平展,換了一副笑嘻嘻的嘴臉:「蘇總,瞧你這滿滿的誠意,都快噎死我了,嘻嘻~」
蘇嶼汐見著那副財迷心竅的鬼樣子,忍不住冷笑嘲諷:「兜兜轉轉一大圈,還是錢管用。」
「談錢多俗氣,咱們得談緣!」紀南岑搓著雙手,故意扭扭捏捏:「只不過...嘖...這個協議嘛...」
「別裝,有話直說。」
「形婚是包年的大業務,300萬屬實少了點,畢竟我得推掉其他的任務,而且每個月只給我2萬生活費,又是買禮物又是罰這扣那的,搞不好還要倒貼,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合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