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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轉過身躲避了他的目光:「會給你留一口的。」
之前的降谷零會感到悲傷,但是現在的降谷零已經習以為常。
「說認真的。」降谷零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沙發背上,好奇地問道,「認識你這麼久以來,還第一次見你這麼認真,那個女孩子是什麼類型的呀。」
諸伏景光一愣,他拿起最後剩下的那張紙條,上面用工整的字體協商了嶄新的地址,他簡單地思考後謹慎地回答道:「挺溫柔的一個人,連說話的時候
都輕聲細語的,沒有什麼脾氣。」
降谷零轉眼看見花瓶里插著的一束飽滿的玫瑰花,語氣里不知不覺帶著一點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味:「看出來了呢,你過得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你呢?」諸伏景光眼睛一抬,將好友的神情盡收眼底。
「什麼我,沒有我。」降谷零被突如其來的反問驚到,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靠在沙發背上的手。
「我已經看出來了。」諸伏景光也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上次可是在鬧市區做的任務,你完成後在附近繞了八個圈換了三套衣服掩人耳目,就為了去店裡買一件限量版的手鍊,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看錯了,我很早就離開了。」降谷零摸出新地址的鑰匙,試圖轉移話題,「來,給你新家的鑰匙。」
「雖然我沒看見手鍊的樣子,但是你我可不會認錯。」諸伏景光一邊收起鑰匙,一邊追問道,「怎麼連我都要瞞著呀。」
「只是一個任務對象而已。」降谷零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平常一樣冷靜。
諸伏景光一挑眉,他微微偏過頭,眼神里充滿了猜測和懷疑。
「好吧。」降谷零受不了他直白的眼神,直接投降,「不是溫柔的類型,但是很有趣。」
「真是有趣。」諸伏景光托著下巴,「真想看看和零接觸的女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呢。」
「花店的溫柔女孩我也很想看一看呢。」降谷零學著他的樣子托著下巴說道,「早知道上次躲在衣櫃裡偷偷看兩眼了。」
「那我就去你打工的酒吧偷偷臥底。」諸伏景光回擊。
「那你可要悠著點。」降谷零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她似乎是哪裡得罪了琴酒,才被調查的。」
「琴酒?」諸伏景光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惹上那傢伙。」
降谷零搖了搖頭:「這點並沒有被透露,我只是收到任務要去調查她的底細,但是目前看並沒有什麼可疑的點,不過還有很多細節等待確認,我會去深入調查一些細節的。」
「如果是想了解進入審查名單的原因的話,或許你可以去和一個人做情報交換。」諸伏景光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傢伙吧。」降谷零的眉頭緊皺。
諸伏景光輕抿了一口熱茶,他看著窗外,微微地點了點頭。!
第47章 限制級暗示
「早啊,安室先生。」酒吧門口的保安站在門口,向安室透打了聲招呼。
安室透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提前了十分鐘來到兼職的酒吧,今天一路上都沒碰上案件,總算是安穩到達沒有意外沒有遲到。
他抬起腳走了進去,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的消息,有眉目了嗎?」他壓低了聲音說,眼睛卻看向了別處。
保安正在和下一個進入酒吧的客人打招呼,他一邊向客人揮舞著手問好,一邊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
「交給我一定沒有問題,只不過……總得有些交換。」
他的餘光在無人注意的時刻掃過了安室透,眼角竟然帶上了一抹女人的嫵媚,不過只是一瞬而逝。
「一個消息。」安室透抬起腳繼續走了進去,他只在門口停留了幾秒鐘,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酒吧,就像和保安只是禮貌性地打過招呼而已,「你和那位大人的關係,不用我多說了吧。」
保安的眼神一暗,他突然轉過身,大步走上前了幾步,右手非常自然地勾上了他的肩膀,嘴裡笑著說:「安室先生又是通宵的夜班,辛苦了。」
但是在人眼看不到的地上,一隻槍卻在袖口中伸了出來,直直抵上安室透的後背。
安室透的眼神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依舊和剛才一樣平靜,他的瞳孔豎起,壓低了聲音:「要是我失去音訊,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消息。」
他說完,又笑著提高了聲音回應道:「你才是辛苦,晚上要站一夜的崗。」
「謝謝提醒。」保安揚起了笑容,「我上個廁所,讓那個瞌睡鬼陪你值夜班吧。」
他大步朝著廁所走去,穿過酒吧的卡座時,餘光還落在了不遠處酒吧的吧檯處,中露正在那裡和另一個客人交談甚歡。
中露在酒吧里遇上了一個有趣的顧客。
她看著面生,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吧檯,也和當初的她一樣,點了一杯「寡婦酒」。
原諒中露暫時忘記了它的名字,翻開酒單才記起——「喪偶詩」。
女人的胳膊上繫著一條小小的黑色紗布,黑色寬肩的西裝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她的短髮染著又紅又金的顏色,雜亂又野蠻的生長著。
中露正好坐在了女人的隔壁,聽著老闆向女人介紹這款酒的含義:
「大家都覺得喝了這款酒,心情飛上天,在酒吧沉迷這夜,開心得忘記了家裡獨守空閨的丈夫,就好像喪偶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