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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雲並沒有帶著楊妙薇和孫小紅走多遠,不過是帶著她們到了個花廳當中坐了下來,然後又叫人上了些糕餅,便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不說話了。孫小紅見著侍女如此乖順,不由得心裏面更加犯嘀咕了。
她偷偷地和楊妙薇咬耳朵:「楊姐姐,這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呀?你可知道他的名姓?」楊妙薇想了想說道:「他姓王?」孫小紅憋了憋,還是沒憋住,吐槽道:「楊姐姐,姓王的人太多了,你光知道他姓王嗎?」
一邊的阿雲聽見了兩個人的話,笑道:「姑娘莫不是還不知道我家公子的名字?」楊妙薇看向阿雲,神色依舊沒有什麼起伏:「知道他姓王就行了。」「這可不成,我家公子知曉楊姑娘的名字,楊姑娘不知道我家公子的名字,這豈不是很不公平?」阿雲一番話說的十分強詞奪理,「楊姑娘,我家公子叫……」
阿雲的話尚未說完,卻被人給打斷了:「阿雲,莫要多嘴。」阿雲臉色一變,立馬恢復了原先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低著頭站在了一邊。換上了緋色衣裳的王憐花緩步走進了花廳,語氣溫柔纏綿:「這話,應是由我自己來說才是。」
楊妙薇看了他一眼,卻突然站了起來:「已經換好了衣裳,走吧。」王憐花一挑眉,卻也沒有繼續自己的姓名的話題,而是順著楊妙薇的話頭道:「妙薇說的正是,走吧。」
三個人又到了那輛浮誇的馬車面前,孫小紅不由得咋舌:「你不會是什麼富豪之子吧?這馬車未免也……也太招搖了。」王憐花拿著一柄摺扇,嘩啦一下打開,笑的眉眼彎彎:「我這人嬌貴,方才那種馬車我是決計不肯坐的,既然我們路途略長,何苦委屈自己。」
說著,王憐花便先兩個人一步上了馬車,然後掀開帘子對著楊妙薇伸出了手。楊妙薇這回沒有搭上他的手,而是腳尖點地,一下便上了馬車。王憐花一點兒不尷尬地收回了手,用合起來的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妙薇的輕功也俊得很,小生佩服佩服。」
孫小紅:你是不是忘了下面還有一個武功粗淺的可愛少女?
馬車再次上路了,和先前的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馬車行駛的十分平穩,竟然連一點顛簸都叫人感受不到。馬車內部十分寬敞,不僅鋪著柔軟的被子,還擺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桌子。王憐花懶洋洋地依靠在桌邊,渾身沒骨頭似的。
楊妙薇依舊盤著腿坐在那兒,她看了王憐花一眼,在心裏面嘆了口氣——只怕這一路,不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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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兒是當今武林的第一美人,她體態妖嬈,相貌美麗,性格純潔又親切,叫多少男人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對任何的男人表現的特別一點,叫多少人又愛又恨。
只是最近,林仙兒武林第一美人的名頭有些不保。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江湖上多了一個女俠,傳說中這女子身穿白衣,手持兩把寶劍,行蹤神出鬼沒,不過每月月中,都會去定時領賞金並更換新的懸賞任務。
這白衣女子武功高強不說,但是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便是那張清麗無雙的面容。她不僅美,美的還毫無煙火氣,就好像是天上下來的仙女一樣,哪怕她站在你的面前,你也覺得她離你極遠,渾身仿佛圍繞著層層霧氣,叫人不由自主地便自慚形愧。
有人說,她比林仙兒要美得多,讓林仙兒憤怒的是,這個說法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而且隱隱地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這可真叫人……心裡頭不舒服,」林仙兒幽幽地嘆了口氣,臥在男子的膝頭,「人家可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女子呢,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瞧著我吃乾醋?」
男子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那綢緞一樣的黑色長髮,漫不經心地道:「這不是已經派人去查了嗎?我對那女人不感興趣,但是她那一手劍法……倒是有點意思。」林仙兒嬌笑道:「她的劍法很厲害嗎?和西門吹雪,或者是葉孤城比又如何?」
男人的手頓了頓,他眯著眼睛,似是在思考,最後慢慢地說道:「就算是比不上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只怕也是能夠躋身於一流高手的行列當中了。你可別想著有什么小動作,人家殺你,可是和砍瓜切菜一樣。」
林仙兒撅起了嘴巴,神情可憐又可愛:「我才不信呢,你向來喜歡誑我,可知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行了,你那點子心思,我還不知道?」男子安撫般的拍了拍林仙兒的後腦勺,「等我查清楚了之後,抓了那女子,讓她將劍法交出來給你,不就好了?」
林仙兒這才又重新恢復了笑意,她笑靨如花,撲進了男人的懷裡,伸出一雙胳膊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柔媚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世上你對我是最好的。若是沒了你,我今後可該怎麼辦?」
男人伸手抱住了林仙兒不盈一握的腰肢,眼中神色莫名,口裡的話卻好聽的很:「不過是一件小事,不用如此介懷。」
這兩個人用最親密的姿勢依偎在一起,卻各自心懷鬼胎,一個屋檐之下,有的只是同床異夢。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我在這兒強調一下哈
王憐花是大魔頭
是一個壞人
就算不是徹底的壞人也不是個好人
所以不要用正常人的三觀去衡量他哈
第18章 、前往興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