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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剛剛上官飛燕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狼狽樣子,林仙兒這才終於算是收斂起了自己那一身的風情,老老 實實地給王憐花和楊妙薇帶路。
楊妙薇觸動到了傷口,臉色有些發白。王憐花瞥見了楊妙薇的樣子,心裏面不是個滋味兒——他對這姑 娘有些想法,如今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打了臉,王憐花的自尊心開始叫囂了。
他表情冷靜,身上殺氣騰騰,林仙兒心驚膽戰,一路上都戰戰兢兢的,總算是將他們兩個給帶到了地 方。
那是一個單獨的房間,裡面燈火通明,看起來又溫暖又明亮。林仙兒推開了門,恭恭敬敬地走了進 去:「主人,我已經把他們給帶過來了。」
林仙兒心高氣傲的很,能夠讓她叫主人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王憐花和楊妙薇看向屋中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一身黑衣,臉也用什麼東西遮著,不僅看不見面容,更叫人摸不清底細。
王憐花卻笑嘻嘻地走了進去,一張俊臉恍若春花燦爛。他撩開袍子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姿勢雖然粗魯 了一些,但是美人做起來,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感。
林仙兒又一次看直了眼睛——王憐花長得是真的好看極了,讓林仙兒這種入幕之賓如同過江之鯽的女人 都忍不住臉紅心跳。
偏偏另一位美人就好似高嶺之花一樣,坐在王憐花旁邊的椅子上,連給他一個眼神都欠奉。王憐花在心 裡面暗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真的是拋媚眼給瞎子看:「這位……該怎麼稱呼才是?」
那男人粗嘎地笑了兩聲,聲音猶如老鴰尖叫,粗糲刮耳,聽的人不舒服極了:「我是誰?我是一個死 人,我是一個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就算是死人,也都是有稱呼的,」王憐花一點兒都不怕他裝神弄鬼,「還是說,你只是個無名的游 魂?」男人嘿嘿笑了兩聲:「不愧是王公子,當真是有膽色的很,你進了青衣樓,也不害怕?」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王憐花大剌剌地,「該害怕的,應該是這小樓背面的人。」那男人沉默了一會 兒,過了好久才又重新開口:「看來王公子已經將情況打探的差不多了。」
「還好,」王憐花說的模稜兩可,「我並沒有打算和你有什麼衝突,不過這霍休……我不打算放過 他。」他微微一笑,手中的扇子放到了桌子上:「你不如快些將你的意思說清楚,這樣不僅能夠節約我們兩 個的時間,我也能夠叫上官飛燕,早點去死。」
「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老刀把子?」
第36章 、死亡
楊妙薇冷著一張臉, 沒有表情,但是看起來卻叫人莫名地有些害怕。王憐花沒有注意到她,還在和老刀把子扯淡:「如果覺得有道理的話, 我們就早些成交了才是。」
老刀把子怪笑了兩聲:「千面公子儘管退隱江湖, 該知道的東西永遠還是不會少的。」「多謝,」王憐花微笑著接下了誇獎,「我這人有點不好,就是閒不下來。」
老刀把子說道:「既然王公子已經猜測到了我的用意,那我就不說別的了。」他略微坐直了一點身子, 儘管蒙著臉, 林仙兒卻能夠感覺到老刀把子看了她一眼。林仙兒乖覺地準備退下去,卻被王憐花給叫住了。
王憐花挑挑眉:「沒事,讓她留下來吧。」林仙兒並沒有欣喜若狂的感覺,反而被一陣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了心頭。她強笑道:「這怎麼好呢,我在這兒聽你們說話, 這不合規矩。」
「再不合規矩的事情, 你也已經做過了, 」楊妙薇突然開口了,「既然讓你留下來,你就留下來吧。」
這個時候, 原本心情有些不好的楊妙薇卻突如其來的平靜了下來。
而林仙兒的預感愈發的不好, 她有心想要撒嬌賣痴跑掉, 但是頂著這三個人的目光,林仙兒只能夠坐在了一邊, 盡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老刀把子看著林仙兒, 心裏面暗嘆了一聲,緊接著便對王憐花說道:「王公子可曾聽說過, 西方玉羅剎?」「魔教教主?」王憐花面色不變,「怎麼了?玉羅剎向來不涉足中原,你們幽靈山莊和他能夠有什麼
交集?」
「事實上,不是和玉羅剎有交集,」老刀把子嘆了口氣,「西方魔教近來這幾日,頗有些不安分。按理說,這和我幽靈山莊並沒有關係,但是……前幾日的時候,我幽靈山莊受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箋。」
說著,老刀把子從懷裡面掏出來一封信,手往前一送,那輕飄飄的信箋便和長了翅膀似的,直接飛到了王憐花的面前。王憐花對老刀把子這一手視而不見,只是伸手將信箋接了過來。他展開信看了看,表情有一絲龜裂:「……這是什麼?」
「從西方魔教寄出來的?」王憐花抖動著手裡面那張薄薄的紙張,抖得它嘩啦啦直響,「是誰寫的?」老刀把子緩緩搖搖頭:「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應當是玉羅剎的獨子,玉天寶。」
玉天寶是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的唯一的兒子,只是外人都道這小子是個十足的紈絝,整天就知道遛狗鬥雞,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模樣。只是如今看來,只怕這小子還是繼承了一些玉羅剎的基因的。
王憐花又看了看那張紙——紙上的內容並不多,但是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個意思,想要和老刀把子合作,將幽靈山莊的勢力歸為己用,如果老刀把子同意的話,他就會給老刀把子一個天大的好處,若是老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