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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淡淡道:「嗯,沒事,我們早點休息吧。」
應激?什麼應激。
她根本沒有應激,人怎麼會應激呢。
溫舒窈對此半信半疑。
她清了清嗓子:「現在才八點。」
孟鶴眠茫然失措地抬眸:「那你想?」
貴妃塌上出現了一隻貴妃躺的黃毛小兔,正在向她展示自己柔軟且雪白的腹部。
這是代表著信任與縱容的動作,小兔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人類的喜歡。
孟鶴眠肉眼就能夠很明顯地看清楚,腹部那與其體型格格不入的圓潤。
她臉上的冷靜自持差點沒裂開。
溫舒窈當然沒發現眼前人的不安。
她頭一次在有理智地情況下做這種事,羞澀地伸了伸爪子。
小聲提要求:「你可以,摸摸我。」
孟鶴眠伸出一根手指摸她頭。
「往下點。」
孟鶴眠緩慢地順小兔的脖子毛。
「再往下點。」
孟鶴眠一狠心,勉強挪到小兔的尾巴處,輕輕戳毛茸茸的尾巴尖。
小兔非常無語,直接了當道:「別鬧了好不好,快摸摸我肚子。」
龜縮的鴕鳥被揪出了沙子,頓感天地茫茫,無所適從。
從前她能「不知廉恥」地揉小兔肚子,現在短短十幾分鐘,已經把小心謹慎刻進骨子裡。
摸溫舒窈就像摸某種「家庭一級保護動物」,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打入大牢。
她僵硬地伸手,觸碰小兔的腹部。
或許是因為裡面真沒有小兔崽的緣故,手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硬。
相反,是和從前一樣的軟綿綿,特別暖和。
溫舒窈見狀補充道:「看吧,其實沒有小兔崽,只是身體的激素反應。」
她翻身,拿頭蹭了蹭孟鶴眠的手。
「你別緊張,我真的沒事。」
孟鶴眠緩慢地點頭:「嗯。」
小兔觀察了一下孟鶴眠的表情,也不知道她進去了多少。
看她沒有眼神光渙散,手沒抖肩沒顫,猜想應該是緩過來了。
自己卻被那兩下摸出了癮,總感覺渾身都不對勁。
小兔直起身,從貴妃塌上撲通一下起跳,嚇得孟鶴眠差點魂都飛了,手忙腳亂地去接。
可沒接住,撲進她懷裡的是溫舒窈。
溫舒窈很習慣坐孟鶴眠腿上,手搭上她的肩,啾地一下親在她臉側。
孟鶴眠猝不及防,差點沒穩住平衡,她腦子嗡嗡的,還沒搞清楚溫舒窈要做什麼。
懷裡人瞧著耳垂都紅了,卻極其大膽地蹭了蹭她的腿。
神情很不好意思,實際上卻揪著她的衣領問:「那今晚可以和我澀澀嗎?」
孟鶴眠瞳孔地震。
溫舒窈貼上來抱她,悄聲撒嬌:「想要。」
「這、不太好,」孟鶴眠艱難地後仰,企圖遠離以維持理智:「還是不要做這種事情吧,太激烈會導致流產,很傷身體。」
在她認知里,孕期的小兔非常脆弱,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以的!
溫舒窈被這話氣得磨牙:「我最後說一遍,沒有、兔寶寶!」
然而孟鶴眠絲毫不受她影響,自顧自地說:「萬一又疼,或者出現什麼其它的併發症……」
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倔強。
溫舒窈越想越委屈,嗷嗚一口咬到孟鶴眠肩膀上。
後者沒什麼反應,任由她發泄不滿。
這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讓小兔心情更差了。
她舔了舔自己留下的牙印,壓著孟鶴眠的肩,居高臨下地看她。
隨後並不怎麼凶地放話:「你有本事以後都不要再碰我。」
孟鶴眠有一瞬的無措。
摸不到小兔確實很難過,但比起自己一時的快樂,她更不願意讓溫舒窈長久受苦。
她臉上的糾結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堅定。
隨後斬釘截鐵,如同下保證書一般:「有!」
溫舒窈:!
可惡,自己只是隨便說說,誰讓她真保證的!
*
一人一妖最後「不歡而散」。
小兔非常生氣,抱著孟鶴眠的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決定今晚都不要再理她了,讓她和胡蘿蔔枕頭睡去吧!
然而夜半下雨,淅淅瀝瀝地打濕窗台。溫舒窈翻了個身,心情煩悶得睡不著。
孟鶴眠一直沒來找她。
她聽著雨聲,把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裡,蜷縮成一團。
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被激素影響了,否則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
仔細想想,畢竟孟鶴眠有心理陰影,這些行為都不算太過激,還在接受範圍內。
孟鶴眠只是擔心自己,自己卻朝她生氣,實在不應該。
溫舒窈認真反思,突然覺得好愧疚。
她索性赤著腳下床,抱起被子,打算回去找孟鶴眠和好。
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走廊上卻有一線微光從門縫裡透出來,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並未入眠。
溫舒窈撇嘴,孟鶴眠又熬夜!
她倒要看看這人大半夜不睡覺,在忙些什麼。
她悄無聲息地推開房門,腳踩在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緩緩靠近孟鶴眠。
只見亮起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兩本電子書,文檔最上面還寫有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