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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平領著三個人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的包間,於夢婷提前到點好了菜,看見四人進來是一陣怪嗲,「等等等,花都等謝了,又沒堵車。」
付平放下包,討好的賠了個笑,「學校臨時叫開會嘛。」
「肉麻死了,」付晚晚白了他爸媽一樣,坐下就動起了筷子,「快吃吧,我要餓死了。」
付平又拍了他一巴掌,「沒規沒矩的,沒大沒小的。」
「小溫,你坐我旁邊來。」於夢婷朝她招了招手,她急忙坐了過去。
吃飯到一半,於夢婷從腳邊的袋子裡拿出一瓶國酒,「飯飽要酒足,今天誰都不能跑啊,要不是你們仨在,我可捨不得喝它。」
為了配合自己老婆的熱情高漲,付平急忙開始擺放杯子,一邊放一邊朝三個年輕說,「年份原漿,我饞了好久她都不給喝。」
「別了吧,我開車,」付晚晚大口吃著肉,沒有要停的意思。
於夢婷掃興的「嘁」了一聲,倒了一杯酒遞給孟溫,「小溫的酒量我是知道的。」
孟溫苦笑的點點頭,接過了那杯酒。她都酒量其實並不算好,謝師宴那次不過是傾訴欲在作祟,她才強忍著喝了那麼多。
於夢婷轉向曲寂宣時,語氣變得和藹起來,「小曲要喝一點的哈,今天高興。」
孟溫抬頭去看曲寂宣,原以為像高嶺之花一般的人物,肯定是不入世俗的,但事實證明,天才的想法總是出乎意料,她看見曲寂宣正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接過了於夢婷手中的酒杯。
此刻她內心的分享欲突然變得旺盛,她很想拍照發給盧卉:你看你男神在喝酒了。
但她還是個有理智的人,於是只是隨著於夢婷的響應一次次舉起酒杯,卻不敢像在謝師宴上那般隨意灑脫。
這場酒宴到了晚上十點才散,付晚晚和曲寂宣是唯一還清醒著的兩個人。
「怎麼搞?」付晚晚看著倒在酒桌上的三個人露出一個苦瓜臉。
曲寂宣將斜挎包放到身前,走到孟溫身旁,雙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桌子上帶起來,轉過身嫻熟的將她背起,「你不是說你要開車?」
路過付晚晚旁邊時又輕飄飄的補了一句,「我們打車回去。」
「難不成還開火箭回去啊?」付晚晚有些氣惱,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忍不住吐槽,「重色輕友。」
夜晚氣溫驟降,隔著薄薄的T恤,曲寂宣能夠感受到背上那個人的溫度,甚至是心跳。
晚夏的風吹過,他在風中嗅到了一種能刺激荷爾蒙的味道。
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無奈搖頭的輕笑一聲,這場景如此相似,心境卻是大大的不同。
孟溫醉得有些厲害,但她醉相很好,喝醉後從來不鬧騰。
曲寂宣沒費什麼力氣將她放到了計程車後坐上,自己再從另一邊上了車。
司機是個健談的,看到孟溫倒在一邊,而曲寂宣只是用手撐著頭望向窗外,以為是兩口子吵架了,開口勸解,「年輕人,女同志也不容易啊,不僅要持家生育小孩兒,還要再外面打拼,你也得理解,主席還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咱爺們得大度不是。」
曲寂宣抬頭聽完司機這段話,不由得淺笑了一下,他轉頭看著孟溫,她正靠在窗邊,晚風吹起她的頭髮,很舒適,完全不需要他做什麼,但風這麼大,她應該會冷吧。
這麼想著,曲寂宣向孟溫得方向靠了過去,伸手將她得頭帶到了自己得肩上。
「哎~這才對嘛,」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司機來了興頭,「兩位是Z大的老師?」
曲寂宣嗯了一聲,孟溫的頭髮被風打到他臉上,弄得他很癢,他不停的用手去抓住那些亂飛的頭髮,最後直接將它們收攏按在她頭上。
司機將他們送到了教師公寓樓下,還下車幫曲寂宣將孟溫扶下車。
曲寂宣將孟溫背上樓,進了屋將她放到沙發上,正猶豫要不要去她包里找她房間的鑰匙的時候,孟溫的手一下將他鉗住拉回了沙發邊,她皺著眉頭,臉上微微潮紅,抓著曲寂宣的手很用力,像是怕他走掉。
「小冷,小冷……」
又是這個名字,曲寂宣記得還是幾個月前,她也是囈語著這個名字撲騰到了他身上,然後抱住他不放,輕微的潔癖讓他內心嫌棄極了,他用力推開她,她卻哭了起來,不是那种放聲撒潑,就是小聲的抽噎,抽噎到曲寂宣能感覺到她的心臟都在疼。
第二天醒來,孟溫發現自己在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身上蓋了一條白色的毛毯,她頭痛了想要裂開一樣,伸手揉了好久才恢復,她坐起身往去包里翻出了自己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嚇得趕忙起身去收拾。
路過付平辦公室時,她看見老師正在坐在辦公室前兢兢業業的辦公,心想薑還是老的辣啊。
到了辦公室,小馬已經去財務處,盧卉正在寫報告,轉過身看了她一眼驚呼了一聲,「你發生了什麼?一臉慘白。」
孟溫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苦笑了一下,找了個藉口,「昨晚沒睡好。」
「我的妞,你可得保重身體啊,這接下的工作多得像坐山,你這副不堪大任的樣子令人何其擔憂……」
「那就期待盧博士打雞血高產優產,早日帶我脫離苦海啊,」孟溫將外套放到椅背上,坐下倒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她覺得頭還是很痛,伸手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