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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推開,方晴看到屋裡景象,忍不住攥緊了手中薄被。
「橙子……」她聲音微顫。
江安澄知道媽媽在擔心她傷心難過,笑了笑,收拾起床上的信件:「我沒事媽,就是突然想起點事情,翻出來看看,現在我已經不是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吃不喝的孩子了。」
「那就好,媽知道你最堅強了,可有時候你越是堅強,媽就越是不放心。」方晴坐下,溫柔又擔心的拉起她的手。
江安澄輕輕靠在媽媽肩膀上:「媽,我真沒事。」
方晴與她聊了會兒最近身邊的事情,見她神情穩定,看來是真沒事,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媽幫你收拾一下吧。」方晴小心翼翼說道,她知道這些信件都是女兒的寶貝,剛搬過來時,她半夜偷偷爬起來看信件,結果中途睡著了,早上陳星然見了,就幫她收到了桌子上。
那天,從來對弟弟敬而遠之的江安澄追著陳星然打了一上午,把他鼻子都打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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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從那天起,女兒開始覺得在家裡格格不入。
「好。」江安澄沒有拒絕,而是與媽媽一起收拾起信件。
忽然,她手停下,拿起了一個信封,指著封口蓋著的印章:「媽,爸爸外出隨身還帶著印章嗎?」
方晴也有點好奇,這印章是個精緻的倒三角,三角中有一個眼睛:「他每次出門,多帶個衣服都嫌占了重量,怎麼會帶印章出去,這應該是他寫信寄信時候郵局的章吧。」
江安澄只是哦了一聲,眼睛卻落在了其他信件上。
沒錯,每個信件的封口,都有這個奇怪的倒三角印痕。
每封信都有,說明印章是爸爸隨身攜帶的,可他從未給自己與媽媽看過,這很不合理。
江安澄感覺心跳都加快了幾分,不過還是安耐住好奇心,收拾好信件,與媽媽聊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色太晚,方晴才不想打擾女兒睡覺,離開了房間。
躺在被窩裡,江安澄拿出手機給印痕拍了照,然後發給了專案組負責情報管理的楊厚,讓他查一查官方檔案中有沒有記載過這種標誌。
原本她覺得肯定要明天才有結果,沒想到楊厚也是個修仙成癮的,竟然還沒有睡覺,在過了兩個小時,江安澄都要睡著時,收到了回信。
但回信內容,卻是江安澄怎麼都沒想到的。
[圈圈天下第一:這圖片還挺不好查,不過難不倒我圈圈玩家,我搜索了官方所有檔案,最後在10年前的一起邪.教案件中找到了相關信息,那個案件是一家人在家中舉行邪神儀式,最後全家自殺身亡,現場很是恐怖,這家人在死前扣掉了自己的眼睛。]
[而這個倒三角圖案,跟死去男主人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我這裡還有圖,有點恐怖你要看嗎?]
[哦不對,您當然敢看,看我這腦子,圖片發送中……]
圖片中,是一個在驗屍台上血肉模糊的屍體,手腕處的地方,有一個跟信封印痕一樣的紋身。
江安澄腦中嗡的一聲,爸爸怎麼可能跟邪.教扯上關係,不可能,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橙子:把案件相關信息發給我,另外這個圖案涉及的組織調查也發我一下。]
[圈圈天下第一:組長,我們沒有權限。]
竟然沒有權限嗎……江安澄眉頭微皺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
[我們?沒有權限?!]
她差點忘了,她現在可不是閒雜人等,而是杭都異常調查局的專案組組長,作為全國前10城市的調查局核心人員,她竟然沒權限看案件相關資料?!
[圈圈天下第一:是的,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照理說我們異常調查局,在特殊時期權限遠高於其他官方部門,但這個案件卻沒對我們開放。]
江安澄吸了口氣,自己渾身都在發顫,這是她面對花神都沒出現過的情況。
這件事越是隱秘,就越是說明事情不單單是邪.教自殺那麼簡單,而爸爸手頭有相同的印章也就越顯得不正常。
甚至她如今能肯定,爸爸過去一定不僅是導遊這麼簡單。
[橙子:辛苦了,我去找局長幫忙。]
她也不管是夜晚,直接將楊厚的調查結果和她想要的東西發給了河池昊,但顯然,做事一絲不苟的河局長並不像楊厚一樣愛好熬夜修仙,等了一小時沒有回答,江安澄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
江安澄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結果看到河局長回復道:
[清河水流:上班的事上班談,在吃早餐。]
江安澄氣的牙痒痒,只得爬起來洗了個臉,到廚房吃早餐。
方晴一早就起來做飯,早餐豐盛的很,江安澄打了粥坐桌子上,聽見陳星然正邊吃邊收拾隨身包。
方晴看著他的掛飾,不滿道:「你包上的娃娃都髒了,也不知道洗一洗。」
「媽,這是做舊不是髒。」
「什麼做舊,你姐姐還年輕呢,你這橙子怎麼就舊了。」
陳星然無奈道:「這又不是姐姐。」
「那你掛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