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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舔了舔嘴唇,不知道他吃起來味道怎麼樣。
丫鬟最終抬起手:「採花賊就是他!」
她指的竟然是金榜題名,武狀元神情一滯。
「不是我!」金榜題名腿一抖,差點摔倒,語無倫次道:「我不是採花賊,今晚我一直在屋裡學習。明年就要高考了,我答應家裡一定要考上清大,採花賊真不是我。」
金榜題名不理解,他對失序樂園不感興趣,也不想參加,為什麼會選中他。
「你再看看,真不是我。」他哀求道。
這激怒了賽小虎,他只覺在場最像採花賊的就是自己,決不能讓丫鬟重選,他落井下石道:「證人都指認了,肯定就是他!」。
「行吧,就把他帶走吧。」武狀元說道。
「請等一下,他今晚一直與我們在一起學習,不可能是採花賊。」突然,顧今臨說道,他的聲音正義凜然,自帶魔力,讓人不由的心生信任。
「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有證據嗎?」武狀元冷聲道。
「這位小姐空口無憑,也不能算作證據。況且她說自己打跑了採花賊,但我朋友渾身無傷,不是剛好能自證清白。」顧今臨所言擲地有聲,像一位訟師義正詞嚴,就連江安澄都生出這樣的人不可能說謊的念頭。
這就是正義面具讓人相信自己所言的能力,江安澄心中吃驚,自己也受到了影響,可武狀元似乎位格太高並無動搖:
「這算不得證據,把人帶走!」
顧今臨沉聲道:「我們都接到了春香姐的任務,明日要為壽宴上菜,武狀元今夜把人帶走,導致人手不夠,宴會上說不得會引來老爺夫人的不滿。」
聞言,武狀元第一次露出遲疑神情。
顧今臨有了把握,正義面具對武狀元影響很小,但當有邏輯依據時,仍然能起到一定作用。
他接著說道:「要是老爺有所不滿,今晚的事情肯定會捅出去,萬一那採花賊又再次出現,證明武狀元抓錯了人,恐怕……」
正義面具的效果加強了『今晚的事會捅出去』,武狀元臉色變了變,沒人比他清楚老爺夫人的可怕。
場面一下僵持住,最終武狀元黑著臉一揮手,帶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屋裡冷清下來,金榜題名一下扶著牆坐倒,大口吸氣,對把他從鬼門關救出的顧今臨連連道謝。顧今臨對他點點頭,抬頭看了眼躲在樓梯後的江安澄,露出一絲疑惑。
他可不認為江安澄是被武狀元的陣仗嚇到了,她為何要躲起來呢?
他自然猜不到江安澄是做『做賊心虛』:「既然夜裡有採花賊,大家記得鎖好門窗,特別是兩位女生。」
裴雨星連連點頭,江安澄表面答應,心中則想著今晚開窗引採花賊上門,然後一舉解決這個禍端。
別看今晚順利過關,要是明天採花賊興風作浪,武狀元絕不會放過他們。劇場給了自己採花賊的身份,肯定不是只有好處,十有八九武狀元有手段能查出她。
大家各自回了屋,江安澄想了想下了決心,得解決掉採花賊,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她給窗戶留了個縫,既然武狀元說採花賊來了這附近,那應該能注意到有丫鬟忘關窗。
這樣做有風險,但那個丫鬟都能揍採花賊一頓,說明採花賊實力有限,自己應該能拿下,就算拿不下,也能通過罐頭笑聲拖到其他人來幫忙。
這樣想著,江安澄躺床上假裝睡覺,實則專心守著窗戶。
……
天亮了,明媚的日光在露珠上反射出大堂睡醒的人影。
江安澄少見的沒精神,心裡暗罵著採花賊,一晚上什麼都沒蹲到,還浪費了睡眠。
她用涼水拍拍臉,清醒下來去吃早飯。
由於壽宴是下午進行,大家上午沒有什麼事,吃過飯後,得來難得的空閒。裴雨星纏著顧今臨聊天,朝不保夕的處境下,也是結交影帝的好機會。
然而顧今臨只覺得她影響自己思考,一直冷冰冰不回復。
賽小虎原本垂涎裴雨星的美色,但見識了顧今臨的能力,知道通關還要靠他們,也放棄纏著裴雨星,自己搬著凳子在院子裡曬太陽。
金榜題名則抓緊一切時間學習,他那副學霸的樣子讓江安澄想起室友王若瓊,她心中暗嘆,若瓊來了劇場裡,大概表現也跟他一樣吧……但願她不會被拉進劇場,她不屬於這裡。
這種感嘆轉瞬即逝,自己都未必能活著離開,華府還有許多危險。
江安澄打算出門轉轉,之前那次閒逛被冬香打斷,她並沒了解華府的所有地形,這次她想把漏掉的地方再看看。
「我跟你去吧。」震哥說道。
「我也去。」顧今臨也起身。
兩位靠得住的隊友自然是好幫手,不過江安澄只讓震哥跟著,顧今臨需要留在院子裡應對突發事件。分工合作好,江安澄和震哥就出了門,這次他們也不亂逛,而是跟著路邊的家丁走。
「我們已經接到壽宴工作,考慮壽宴的順利進行,我們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時段。」江安澄說道。
只要他們不作死,應該不會有危險。
很快一上午過去,江安澄掌握了華府內的地圖,路上也果然沒遇到危險。她試著打聽有關壽宴的消息,可其他下人也都一問三不知,只曉得來的都是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