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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宮曜說出答案,在宮曜臉上已經顯露出來了。
「對。」
可宮曜還是很認真回答了。池星諾高興的都快飛起來。
這會時間還早,兩人走了會累了就打車問司機附近有什麼景點,結果司機拉他們去了城隍廟,那邊人多吃得多,擠得池星諾有點中暑,臉熱熱的。
宮曜扶著小諾,回酒店。
池星諾在車上靠著大人,有點想吐,但想到別人的車就忍著很是難受,宮曜看出來了,摸著小諾額頭,池星諾只覺得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立即沒那麼難受了。
到了酒店時,吹了會空調,池星諾才活過來。
「不該去城隍廟的,好多人。」池星諾攤在酒店沙發上說。
宮曜將水遞過去,問:「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其實也不是中暑,就是那會有點眩暈。」
宮曜找到了附近醫院,池星諾本不想去,晚上還約了王主任,但他看到大人關心他目光,想了下時間還早,去掛了急診看看。
掛了急診,驗尿檢查——
「咦?」
池星諾伸了個頭過去,「大夫怎麼了?我是不是哪裡不好了?」
「你是男的?」
「是啊。」池星諾點頭,心想他男的不明顯嗎?挺明顯的啊。
大夫重新低頭看檢測結果說:「那沒事了,你要是不放心,建議你做個全身檢查。」
池星諾只聽到『那沒事了』四個字,忙說:「沒事沒事,我回頭安排吧。」他現在生龍活虎的,早好了。
只是給大人安安心。
如此一折騰,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便到了晚上十點,出發去了經開大學,王主任拿了個手電筒在大門口等候,見了來人鬆了口氣。
「池大師、宮大人,二位請。」
王主任在前面帶走,但不敢走的太快太前,磨磨蹭蹭幾乎是並排走,一邊說:「下午那會池大師說的近十年學校有沒有母子難產而死的事,我回去問了人多番打聽,想起來了,我們學校以前有個老師——」
「多少年前?」
王主任這會害怕,說話就漏,此時聞言讓自己鎮定下來,仔細說:「十二三年前的事情,那位女老師姓蘇,她父母也是本校的老師,她是獨生女,後來遇到了本校的一位男老師,結了婚,婚後不到一年蘇老師懷孕了,她婆婆上門來伺候照顧她,她婆婆鄉下的,可能生活習慣不在一起,經常發生吵架,蘇老師父母都是老師,嘴皮子沒人家利索,吵架干架都不行,還怕傷著女兒和女婿的感情。」
「一直到蘇老師快生了,聽說蘇老師在家裡滑了一跤,等醫生到的時候,母子都死了,她婆婆說買菜去了。」
池星諾:「不對吧。以那對母子鬼的狀況,生前定是含恨含怨而死的。」
「對。」王主任點點頭,此時倒不怕了,眉宇間還有些同情,說:「警方也發現不對勁,還有鄰居說,蘇老師婆婆突然著急忙慌出門說買菜,但蘇老師身亡前,有鄰居聽到婆媳二人吵架聲,還有摔東西聲,結合來看,極可能是這個婆婆害死了蘇老師。」
「警方很快查出,蘇老師在懷孕時一直想要生個女孩,給孩子買的衣服玩具都是粉色的女孩穿的裙子,她婆婆問蘇老師照過b超問過大夫沒,那個年代問這個雖然犯法但塞點錢還是能問的,蘇老師玩笑說肯定是女兒,她有預感。」
「她婆婆很不喜歡很不滿,加上之後相處,覺得城裡女娃嬌氣,還差遣她兒子端洗腳水、削水果皮做飯等小事,就對兒媳懷恨在心。」
「事發當天,這老婆子與蘇老師發生口角爭執,一怒之下將食用油灑在了蘇老師的臉上,蘇老師眼睛看不清爭執見腳下滑到了,她婆婆見狀慌忙出門買菜,才釀成慘劇。」
「唉。」
池星諾:「這是那位婆婆的供詞說法吧?蘇老師老公呢?一直隱身了?」
「婆婆害死人進去坐牢,聽說判了六年,到底是親娘,蘇老師老公給簽了家屬諒解書,之後人就不在我們學校教書了。」王主任感嘆連連,「那老婆子應該早出來吧。」
這可憐的。
「蘇老師父母很可憐,中年喪女,現在還在學校任教,不過因為那樁慘事,從家屬院搬出去了,不在學校住。」
池星諾:「家屬院?」
「小樓往西,有幾棟老樓老家屬院了。」
池星諾很肯定說:「蘇老師死前是在學校的家屬院房子裡吧?」
「……是,蘇老師夫妻都在學校任教,申請到了房子。」
王主任現在也肯定那對母子鬼肯定是去世的蘇老師,先前不了解內情時害怕鬼,現在嘛——也害怕,只是多了些同情。
可再同情,冤有頭債有主,也別害其他無辜同學啊!
說話間到了圖書館背後那條道,陰風烈烈,王主任已經開始牙齒打顫,池星諾偏頭看了眼,說:「王主任,你害怕的話把手電筒打開吧。」
「可以打開嗎?」
「可以啊。」池星諾說:「你都帶上了,用吧。」
「好好。」王主任開了手電筒,瞬間如白晝。
池星諾:……
「是不是太亮了?我害怕,所以用的大瓦數。」王主任小心問:「會不會嚇到她們不出來了,要不我關掉?」
池星諾:「不用,你打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