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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帶來不幸的,所以那時候人魚都是傷,被德蒙小隊打的。】
【老粉都知道,只是以前不知道人魚叫雲海潮,不知道是被迫的,現在看以前直播,德蒙死一萬次吧。】
【這跟以前黑暗時候馬戲團打死虐待動物的團長有什麼區別!】
「或許可以幫你找回家的路。」池星諾說。
大塊頭雖然語言不通,但興奮期待表情能讓人知道說什麼。
真的嗎。
真的可以回家嗎。
「真的。」池星諾看到大人點頭了。
大塊頭便乖乖跟著他們,池星諾讓其他兩個隊員去救人,站在原地小聲問大人,「真的可以嗎?」
「金崽可以。」
池星諾有點點當爸爸的驕傲,「我崽崽真有本事。」
「小諾最有本事。」宮曜肯定道。
池星諾嘿嘿笑的幾分靦腆和高興。
遠處隱隱約約的慘叫,霧氣中帶著一股跟現在血腥味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滲人骨頭的冷,還有若隱若無的氣味——
有人的魂魄消失了。
情景樓男護士本來還想戲耍,誰讓金崽大人太可愛了,他捨不得就這麼早早結束遊戲,多玩玩嘛,結果聽到慘叫,這個不怕,到處都是這種叫聲,隨之而來的涼意,骨子裡的懼意。
男護士一怔,很快撒手,「可以了,不玩了不玩了,你們贏了。」
「啊?這就結束了?」男玩家有些錯愕,結束的太快了吧。
男護士拍著對方的頭,說:「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說你們贏了就贏了,可以了散吧散吧,都走,我也要走。」
不走給你打的魂飛魄散。
男護士心有餘悸,再看金崽大人,都是尊敬。
「大人,你爸爸還挺厲害的。」
金崽驕傲的挺起毛茸茸,喵了一聲!
爸爸就是很厲害。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但又奇怪的保持一致——池星諾很厲害。金崽嘰嘰叫,扒拉柳江的褲腿,柳江知道蹲著抱起金崽,「要出去找池大師嗎?好,我們走。」
「走?我也走我也走。」馮建才穿著暴露來不及套衣服忙跟著隊伍。
兩方匯合,池星諾接到一道金燦燦弧度線,落在他懷中沉甸甸的,一大塊金色小麵包,池星諾摸摸崽崽毛毛,說:「爸爸這邊也好了,金崽真棒。」
金崽貼貼爸爸,嘰嘰叫跟爸爸說話。
所有玩家、探鬼隊員都在——除了德蒙。金髮妹顫抖著離人魚很遠很遠,準確的緊緊的挨著池星諾,而人魚,準確說鮫人云海潮,無所謂眾人看他懼意的目光。
這算什麼。
德蒙如何對他的族人,他只是加倍奉還,剩下的報應,他承擔就是了。雲海潮很是冷酷,只是看向池星諾時有幾分緩和,他將那顆球遞過去。
同時還有一個戒指。
池星諾看著掌心多出的戒指,本來想問這是什麼,但想了下對上雲海潮目光,把問題壓了回去,現在人多,拍了拍金崽,金崽喵喵叫了幾聲。
頭頂一道金光突破霧中,玩家、隊員們悉數離場。
天是亮的,恍如白晝。
池星諾抬著胳膊擋了下,才發現,其實是白天,而且冬日裡的陽光很好,有些耀眼了,他掏出手機一看,大年初五,正中午。
他們進來也就一天半左右,但在遊樂場好像過了許久許久。
遊樂場鐵藝大門外一覽無餘,都是警車,還有急救車在等候,池星諾跟外面人目光對上,說:「我是來救人的。」
「都知道。」
只是還得配合做份口供。池星諾和宮曜帶著金崽去警察局做口供,警察其實也有些頭疼,這個口供不能真的寫——真的那是有鬼,但這個世界,起碼他們幹的這行不能寫有鬼。
於是得斟酌。
警察們對池星諾宮曜還挺客氣的,包括那隻大麵包金崽。還有人給金崽餵罐頭,但金崽只嗅了嗅便走的遠遠的,避之不及。池星諾忙道謝,解釋說:「他嘴巴挑剔,家裡牛叔給他做新鮮的吃,貓貓零食罐頭他從沒吃過。」
「其實金崽不是普通的貓。」
警察們想到直播中種種金光,知道這隻貓不似尋常貓,好像是池大師跟地府打交道能通靈的,送玩家魂魄回身體的貓。
因此都理解,拆開的罐頭也不浪費,送外頭流浪貓吃。
如此耽擱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警方送池星諾離開時,警員提醒說:「池先生宮先生,網上或是記者要是採訪你們,說一些遊樂園的事,還希望你們能斟酌一下回答。」
「我知道的,放心吧,這都是節目效果是錄播。」池星諾道。
警察便笑了,「好的,麻煩二位了,我送你們。」
「對了,玩家和那四個隊員都醒來了吧?」池星諾問。
警察點點頭,「有一位玩家斷受傷了,幸好天氣冷,你們送來的及時,他的腿自己胡亂綁了下,要是沒有你們,那腿肯定得瘸。」
說的是池星諾第一次打電話,讓派出所警方把十一個玩家肉身送醫院的事,斷腿玩家本來拖著傷腿出不去,硬著頭皮玩,搞得傷情加重,池星諾那通電話把肉身送到醫院,現在重新治療打著石膏了。
「其他人昨天中午斷斷續續都醒來了,有些擦傷問題不大,都很健康,只有那個德蒙——」警察一頓,用自然語氣說:「他身體可能不好,有心臟疾病,昨天十一點四十七分在醫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