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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高中喜歡的女孩另有喜歡的人,知道後給我打電話哭,好了好了那我不說了。」李懷銘包容笑道。
劉俊恩鬆了很大一口氣。
後來姨媽打來電話,問他們好了嗎。李懷銘說我先上去,你和同學慢慢聊。等李懷銘走後,劉俊恩結了帳,說:「我可能太多疑了。」
「有些事我都忘了,我哥還記著。」
池星諾默默插刀:「失戀了偷偷哭?」
劉俊恩:……
「星諾,我哥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人?」
「上次就見了一面,對方戴帽子口罩,一雙眼睛有點像。」池星諾回憶,而後又說:「你要是真的徹底信了你表哥,也不會問我這個。」
劉俊恩現在左右糾結,理智邏輯告訴他表哥沒什麼問題,過去兩人的記憶,表哥都知道記得,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好像他知道我誤會了他什麼,故意在你面前提出我們之前的記憶,一一說明白,還會糾正我時間上錯誤。」
「可到家來前兩天,我表哥並沒有今天的談興,回憶過去。」
「而且星諾,還有這個。」劉俊恩從衣服口袋掏出那片魚鱗,被他攥的摩擦的魚鱗已經沒有魚腥味了,也有點摺痕。
池星諾接過,「好大的魚鱗。」
「我爸和姨夫昨天釣魚,只撿了大的魚拿回來。」劉俊恩把阿姨說少了兩條魚的事情告訴了星諾,「我早上從表哥睡得那邊床底撿到的。」
「昨晚沒睡好一直做噩夢,老感覺有人盯著我。」
人一旦猜測起了疑心,腦補的就會很多,劉俊恩已經有些害怕晚上和表哥同處一室,甚至今天媽媽說他不去在家休息,表哥跟她們逛街就好,劉俊恩也怕媽媽和姨媽受到什麼危險。
「我姨媽還是姨媽,就你懂嗎?雖然我姨媽沒句句提以前回憶,但是說話方式吃飯穿衣打扮審美還是老樣子。」劉俊恩能哄姨媽高興,知道姨媽喜歡聽什麼話,都是習慣了。
說完,劉俊恩忐忑的看向池星諾,等待池星諾的話。
池星諾卻說:「我看不出來。」
劉俊恩非但沒鬆口氣,反倒提心弔膽起來,要是表哥真的是普通人,星諾也不會用『看不出來』這麼形容。
「就像你說的,剛才聊天內容,他好像
極力證明自己是李懷銘。」池星諾用衛生紙將那片魚鱗包起來,「這個我帶走了。」
劉俊恩點頭,有些憂心忡忡。
「你表哥是什麼時候變得『奇怪』的——」池星諾說到這兒一頓。
劉俊恩也想來了,倆人異口同聲說:「我表哥好起來。」、「你表哥身體好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姨媽給你表哥請了一件法器,具體是什麼知道嗎?」
「我問過我媽,我媽不告訴我。」
池星諾:「你是不是當著你姨媽面上問的?」
「……」劉俊恩沉默,而後說:「當時我還沒發現表哥奇怪,所以就問了,姨媽只說費了很大精力求來的,我媽就岔開話題不說這個。」
兩人邊走邊說,到了樓上看到人便不聊了。池星諾跟劉媽媽打招呼,一一叫人。寧姨媽對池星諾很熱情,一直夸池星諾厲害,還要給池星諾送禮物。
池星諾拒絕了。劉媽媽打圓場,說:「姐,這沒什麼干係,送星諾禮物,星諾也不好意思收,你別太熱情嚇著人了。」
「對對對,是我太熱情了,我這個人習慣了,以前老替銘銘操心,見到什麼五花八門的偏方都要問一問,求一求,就怕錯過。」寧姨媽解釋,對池星諾善意笑笑。
「我都忘了,我家銘銘好了。」
李懷銘沖池星諾笑說抱歉,嚇著你了,我媽也是擔心我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我知道理解。」池星諾道。
之後劉媽媽岔開話題,問池星諾今年過年辦了年貨沒,池星諾說早上去超市買了,數了他買的東西,問阿姨還缺什麼。
「……我第一次和大人過年,以前沒操持辦過這個不懂。」
寧姨媽笑說:「要是講老黃曆那規矩習俗多了。」
大家聊起來過年南北講究,吃什麼擺什麼,李懷銘說:「星諾弟弟認了一位冥官大人啊。媽,之前我們也想請過,打聽到年三十時,要接大人上來團聚,還要準備什麼來著?」
「香燭元寶這些不說了,主要是千萬得是白天請,夜裡趕緊送走,這天放鞭炮炸的到處響,鬼嘛都是怕這些的。」寧姨媽說。哪怕是鬼差,做了冥官,但到底是鬼。
「放鞭炮習俗以前就是除歲,鬼魂輕,聽那霹靂巴拉的動靜就難受。」
劉媽媽聽的點頭,又說:「不過北安市現在市里禁菸花炮仗,我記得星諾住在綠園,也在禁區,那就不礙事。」
「也是。」寧姨媽嘴上說,心裡卻想,冥官無事也不會登三寶殿,白日吃完香燭,拿了元寶就走,難不成還一直留著不去幹活嘛。
所以說這就是白擔心,不過大家也是閒聊說一說。
等天黑前,眾人出了商場,劉媽媽想送一送星諾,但他們今天來開了一輛車,沒有位置了。
「沒事阿姨我乘地鐵回去,坐車暈車。」池星諾說。
寧姨媽便說:「暈車的話那就學駕照,開車的人不會暈車的。」
「這
麼神奇,我有時間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