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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全宿舍都是法學這個班,大家都困住了。汪玲好奇,「池星諾,你為什麼叫你——大人啊。」她將『男友』二字消音,畢竟全班同學都在。
池星諾對她和古思明並沒有多掩飾,很是坦誠,但兩人儘可能幫池星諾保密——人家要是想全班出櫃,可以自己來,她們不能說的。
這事說來話好長好長,還涉及底下事,池星諾眨了下眼玩笑說:「我們的小癖好情趣。」
「……」汪玲和古思明。
「也不是。」池星諾認真了幾分,「我不知道跟你們怎麼說,而且有些東西大家估計不信。」
有女同學好奇問:「你是說鬼嗎?」
這聲音大了點。扎堆聊天的女同學對這個都不信,倒是角落坐著的葉俊麟聽到了,大聲問:「鬼?誰說鬼?鬼在哪裡?」
嚇得那位女同學不敢吱聲,因為葉俊麟自操場屍體那事之後,導員跟大家說過,儘可能照顧葉同學心理健康,別刺激對方。
「沒有鬼,你別害怕。」有男同學安撫說了句。
誰知道葉俊麟不幹了,斬釘截鐵信誓旦旦說:「有鬼的,這世上真的有鬼。」
他的神色有些癲狂,班裡其他同學見狀都不願再爭辯。沒人理葉俊麟,反倒讓葉俊麟更難受,隱約要被逼瘋了一樣。
「是有鬼,陰間有秩序。」池星諾說道。
此時班裡靜悄悄的,池星諾聲音不大不小,卻讓全班能聽見,包括角落裡的葉俊麟,葉俊麟看了過去。
「人間有法律為底線,有道德約束,到了陰界有鬼律有秩序,人死後成鬼,生前做的事,行善積德者自有記載,大奸大惡之人也會有報應。」
葉俊麟聞言臉色一百,嘴唇囁嚅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不以惡小而為之,不以善小而不為。」池星諾看了過去。
葉俊麟聞言眉間鬆動,而後說:「……舉報掉你國獎的事,是陳昊托我帶的信,對不起池星諾。」
「沒事,我違反住宿規則在先。」池星諾也坦然道。
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葉俊麟也徹底鬆了口氣,「這些天,大家都避開我,覺得我跟神經病一樣,是個小人,但是真的有鬼,我怕學校不信我,他們本來就不信我,那個老頭——我是說蔣牛兒老先生,他一直跟著我,我沒辦法,他的屍骨要起出來,不能被困,我就給電視台打電話了。」
「說嚴重一些,才能挖操場。」
全班同學:……是這個道理。
雖然知道葉俊麟乾的,但今天是第一次聽本人講。有男同學好奇問:「蔣牛兒跟了你幾天?嚇不嚇人?」
「嚇人,那天正好清明節,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看到了,他半個耳朵沒了,渾身是血,聽說以前參過兵……」
葉俊麟說的有鼻子有眼,加上真的是他第一個發現操場籃球框下埋屍骨的,大家以前對鬼不信,現在又成了半信半疑,難道真的有鬼?
外頭雨勢小了,一陣寒風吹了進來。
有人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雨小了回吧。」
「葉俊麟,你以後別跟陳昊鑽一起玩了,這人不行,脾氣大,聽不進去道理,把自己整的跟個少爺一樣。」
「你這些天臉色也不太好,天晴了去廟裡拜拜,以前的事,池星諾都說算了,你以後就別干損人不利己的事,不然誰敢跟你當哥們處?」
「就是。」
葉俊麟嗯了聲。池星諾喊住了人,說:「廟的話,羊橋觀不錯。」
「我知道了,謝謝。」葉俊麟說完,跟同宿舍人回。
一時間大家走的七七八八,女同學問古思明汪玲走不走,古思明猶豫了下說你們先回吧。汪玲也想起來,池星諾幫她們帶了傘,現在走了多不好啊。
「我和古思明走吧,你們先回。」
「那行拜拜。」
於是班裡就剩下三人了,不過沒等幾分鐘,池星諾就接到了大人電話,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大人身影,池星諾揮揮手,古思明和汪玲都好奇,倆人知道池星諾每天上學都有人接送,還有同學看到過,說接池星諾的人好帥,問是不是池星諾的大哥,但不知道具體長相。
上次爬山也是,光看到車裡影子。
池星諾和大人在門口聊了兩句,見古思明和汪玲出來,池星諾將雨傘遞過去,「你倆一把?外面其實還下雨,不過很小了。」
「好,謝謝,我明天還給你。」古思明接過,拉著汪玲便走,跟池星諾拜拜。
池星諾看著古思明腦門,說:「一塊下樓吧,我們也要回去。」
「也可以。」
出了學院大樓,古思明和
汪玲要去食堂吃飯,便跟池星諾拜拜,池星諾喊住了古思明,「記得打傘。」
其實這會雨幾乎沒有了。
古思明疑惑。
「拿都拿了,還是打上好,記得,一定要打傘。」池星諾再次重複。
古思明:「哦哦好。」
分開之後,汪玲挽著古思明的胳膊,說:「思明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星諾像是在提醒你什麼。」
池星諾從不掩飾他信鬼,加上上過胡家展覽館直播,全班都知道池星諾是個『玄學』——至於是不是大師,這就見仁見智了。
有同學說:有錢人都不傻,胡照那麼有錢年紀大,池星諾要是真沒兩把刷子,胡照不可能請池星諾坐鎮的,尤其那兩幅畫真假難辨時,胡照可是聽了池星諾話,才找到了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