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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家就要有狗了。」
整個飯桌上氛圍很輕鬆,等吃完飯,池星諾又留了片刻,便告辭了。劉媽媽讓兒子送一送。
劉俊恩一直送池星諾上自家的車,這才折返回家。
「我剛糊塗了,你讓我幫小諾找兼職,該知道他不方便回家,不該問這個。」劉媽媽見了兒子說。
劉俊恩臉色有點古怪。劉爸爸見狀,「老婆,你兒子還瞞著你事呢。」
「你當我
面告他狀啊。」劉媽媽笑,「哪有你這麼當爹的。」
劉俊恩被父母一打岔,心想也不算是池星諾的隱私——上新聞了,而且小星不在意這些,便實話實說:「媽,你之前還提了一嘴,我們學校有個鬼嫁娘,特別可憐,你記得嗎?」
「???」劉媽媽瞪大了眼,「是池星諾啊?你怎麼不告訴我。」
「他的事情,我又不是大喇叭,抖的到處都是。」
劉爸爸印象中聽老婆提起來過,重點是『兒子大學有個一屆新生太可憐了,還沒死就被賣了做冥婚』,「就是他啊。」
「看不出來,不卑不亢很有禮貌的孩子。」
劉媽媽點點頭,說:「是啊。」
話都說到這兒了,劉俊恩話興也起來了,把之前大家在小南門撞黃鼠狼精的事情給父母說了。劉媽媽嚇壞了,拍兒子,「有這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你這孩子,該說的都不說。」
「是啊,老婆你快給大姐打個電話問問,她經驗多,是不是該求個平安符?」劉爸爸說。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去。」
劉俊恩:他就知道會這樣,所以當時沒跟爸媽說。表哥從小體弱,時不時撞不乾淨的,他們家可跟張磊、徐子天家裡不一樣,對這個是相信的。
「媽沒事,小星很厲害,黃鼠狼精說了,不會再逗我們了。」
「什麼黃鼠狼精,呸呸呸,小孩子不會說話,那是黃大仙。」劉媽媽說完,那邊電話接通了,連忙去臥室跟姐姐聊。
劉爸爸則是在客廳問:「池星諾還懂這些嗎?」
「他爺爺給他認的乾親,聽說是冥官大人,我也不懂,反正挺厲害的,當時池星諾做鬼……」
等了一會,劉媽媽舉著手機出來,說:「兒子,你姨媽要親自跟你說,你快仔細講一遍。」
劉俊恩:……又說啊,他就知道。
這一晚,劉俊恩講了很多遍『夜遇黃大仙』的故事,他姨媽是連細枝末節都要問清楚,最關鍵是,姨媽還說:「你同學那位乾親怎麼認的?底下有人就是不一樣,厲害的。」
「姨媽,不是底下有人,是有鬼。」劉俊恩此時已經很疲憊了,剛說完就被他媽媽拍。
電話另一頭姨媽:「……恩恩啊話不能亂講的,姨媽跟你說,人家那是冥官,是大人,跟尋常的髒東西不一樣。」
「你姨父之前跟一位大師談,大師也說過這種情況,給你表哥認個親,不過後來又細說,底下冥官做乾親那是可遇不可求,都說滿嘴鬼話,鬼話連篇,是有道理的,剛開始拿香火元寶砸,倒是見到了,說庇佑下孩子,滿口答應,可一聽到要認乾親做契,矢口否認,翻臉就不認帳了,是香火吃了元寶收了,不承認有這一樁事……」
姨媽感嘆連連。
「大姐,這條路走不通,那就算了,我看銘銘現在也不錯。」劉媽媽說。
姨媽:「大師送的符紙不離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燒成了灰燼,時時得注意,讓人操心的厲害。」
「銘銘總不能一輩子不離開南市吧。」
電話這頭劉爸爸劉媽媽都沉默了,是啊,這孩子太可憐了,都大學畢業了,不敢跑遠,大姐大姐夫也時時掛心。
「你同□□氣真好。」姨媽感嘆也是羨慕,而後打起勁說:「不過大師前兩天跟我說,可以給銘銘請個法器,要是順利,之後就相安無事了。」
劉爸爸趕緊說:「大姐,要是有什麼能幫的上忙的,只管開口。」
「謝謝你們,大師那邊正聯繫,到時候請好了,我跟你們說好消息。」
劉媽媽:「那我們等好消息,到時候請你們一家來北安市玩。」
「銘銘能出去了,咱們就去出遠門,去國外。」
等結束了通話,劉媽媽臉上還是笑意,「聽我大姐的口氣,請法器這事八-九不離十的穩了,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嘛,往年都是咱們去南市,今年得他們來咱們這兒玩了。」劉爸爸打趣。
話里都是好意思,劉俊恩的表哥能出遠門了。
周六,池星諾又去了福運路。徐子天無聊,跟著一道來買香料,公交車上還拽文,主要是說香料,過去一周,做了許多功課,還有大名鼎鼎的『鵝犁帳中香』。
「咱們做這個吧?」
池星諾看了眼材料,就說:「梨的話那要蒸的,比較麻煩。」
兩人住宿舍,哪裡有電器蒸籠?徐子天也知道,退而求其次,「小星你做吧,反正淡香安神就好。」
「不過你要回家了,買上材料回去你可以試著做。」池星諾說,「鵝犁帳中香哦。」
徐子天果然無法拒絕古法香的誘惑,躍躍欲試,「你說的也對,那我回去試試,到時候不會了我問你。」
「可以。」
兩人到了福運路,池星諾帶徐子天進,徐子天對傳統文化本來就感興趣,撞過黃大仙知道有另外個世界後,逛這些店,也不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