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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曜拿了濕紙巾給小諾擦，根本擦錯了方向。
「在的在的，客人怎麼了？這裡說。」池星諾從老闆椅上起來，還有點害臊，
這會裝的很大人。
宮曜便起身說：那池老闆，我不打擾了，下次見。
什麼下次見，下午就回去了。池星諾點了點頭。
宮曜含笑先出門。
那位小姑娘看到高個子男人走了後，輕輕地鬆了口氣，鋪子層高因為兩層，比尋常的三米高要低一點，宮曜身高足，地方不大，站那兒有些逼仄壓抑，年輕客人是位小姑娘，其實是緊張的。
池星諾把鋪子門敞開，回過頭來說：「你好，你有什麼事諮詢嗎？一小時收費三十塊。」
「三十？」小姑娘攥了攥衣角，忐忑詢問：「半小時可以嗎？」
池星諾點點頭，「半小時十五塊，也可以。」
「你多大了？」
「十五歲。」
「有什麼麻煩事嗎？」池星諾主動詢問，看了眼侷促難安的小姑娘，「吃不吃甜甜圈？剛才我男朋友給我買的，這些都沒動過。」
大人買了一盒有六個，還剩下四隻呢。
「別客氣，我請你，喝不喝茶？其實奶茶配甜甜圈有點太甜了，你等等我泡個茶，放心，等你諮詢了再開始計費。」
小姑娘本來要拒絕，但看到老闆已經去泡茶了，只能坐回來，四處小心留意看看，這家鋪子打掃的很乾淨，窗明几淨，因為開著門，還能聽到隔壁便利店放的優惠活動喇叭聲，就很有安全感。
店鋪里待客桌椅，對面是零食水吧，上面放著飲料、水杯等，老闆就在那兒泡茶，最後面是老闆的圓桌書架，還有一張躺椅。
「紅茶行嗎？」池星諾問。
「行，謝謝。」
池星諾端著茶壺過來，茶杯也是大點的，給小姑娘倒上，「小心燙。這茶葉是朋友送的，我喝的還不錯，配甜甜圈肯定更好吃。」
「謝謝。」小姑娘再次道謝。
池星諾便笑笑不再多說，先拿了一個草莓口味的甜甜圈吃起來，配著紅茶確實是解膩，小姑娘看老闆吃，便也動起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
「王甜蕊。」
邊吃邊聊，說了名字學校成績還有聯繫方式等。王甜蕊成績中游，不上不下，學校還不是在附近，池星諾聽了，說：「那邊是不是有個大點的菜市場？」
「你怎麼知道？」王甜蕊驚訝又有些惴惴不安。
池星諾：「我家牛叔天天去那兒買菜，我聽來的，還沒去過。」
「哦哦。」
「你是有什麼事嗎？我是北安大法學系畢業的，提供一些法律上的諮詢，也有同學做律師，後期要打官司啊離婚啊財產糾紛這些，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介紹。」
「這個話說遠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諮詢。」
「現在正好一點。」
王甜蕊本來吃甜甜圈喝茶有些放鬆，一聽回到正題又有些緊張，但她吃了人家老闆甜甜圈，現在走有點不好，小姑娘臉皮薄，再加上確實是有些麻煩，便小聲說：「我有個同學，是她的事情。」
「好，我聽聽回頭你幫她把諮詢的內容帶回去。」池星諾說。
王甜蕊一聽開口順了些，「有個人是校外的，他有我、我朋友的照片，他們分手了，但他一直糾纏我、我朋友。」
「男方是校外的多大？成年了嗎？」
「十六，沒成年。」
池星諾點點頭，神色不露半分，「看來告訴家長行不通。」
王甜蕊猛點頭，「我、我朋友不敢告訴家長，她家裡管得嚴，那個男孩她是偷偷談的，談了半個多月，那個男的想、想和她那什麼——」
「發生性關係？」池星諾很正色。
王甜蕊羞窘的嗯了聲，而後說：「她不敢，一直拒絕，但是那個男的一直哄她，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拍了一些照片，後來她知道不對，這個男的就威脅她，說不分手，就算分手也得開房，不然要把照片發給全校還有她家裡人。」
「家裡不能說，她父母管得很嚴，我也，不是，是她也不敢報警，老闆，這件事還能怎麼辦？」
池星諾思考了會，王甜蕊的窘迫慢慢的變成了絕望害怕，她知道這事進退兩難，都怪她當初腦子怎麼想的，怎麼會拍下那些照片——
「你怕鬼嗎？」
王甜蕊：「啊？」
「這樣吧，給你開個女厲鬼，也算是我們公司外聘兼職員工，這事你不想聲張，男的又是未成年，那就只能走點不見光的手段，你帶著她約那個男的出來，好好教育教育，還沒成年呢就騙女孩子，這種渣男行徑得教育。」
王甜蕊現在有點怕了，不是怕自己的事情敗露，而是怕這個小老闆，怎麼神神叨叨的。
「你別怕，這事肯定好解決，我去搖人。」池星諾說完往樓上走，樓上都是有迷你香樓牌子的。
王甜蕊一見老闆去樓上，抓著包就想溜走，走了半步想起來，又從包里掏出了十塊錢放桌上。
就當甜甜圈的錢。
池星諾在樓上搖完人，蘇婷帶著兒子剛到，一看空空如也的地方，茶還是熱的飄著氣，小鬼兒子饞巴巴的但卻不動，很乖巧。
「人怎麼走了。」池星諾感嘆完，拿了盒子遞過去，問蘇婷，「你兒子能吃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