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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真是太討厭了。」
晚上紮營的時候,喬尼撩開帳篷看了眼在水源地另一端的迪亞哥的帳篷,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生氣。
「因為那傢伙在我們附近,我們甚至不能一個人去灌木叢中小便,我們還得看好自己的馬,那傢伙什麼都做得出來。」
別擔心,喬尼,他應該不會成為廁所戰神的,不然那也太沒品了。我默默腹誹,因為廁所戰神是我。
「他對馬還算不錯。」
我公正地評判了一句,「作為一名賽馬手,他還是有自尊心的,不過我擔心的並不是這個,因為他是個目標非常明確的人,從來沒見他認輸過。他可能假裝放棄奪取喬尼那份『遺體之手』,在我們放鬆大意後殺個出其不意,或者乾脆等我們收集到更多遺體的時候一起搶奪。」
是的,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前面他的道歉也許是真心的,但他放棄拿喬尼得到的那塊聖人遺體我可不信。這個人怎麼可能因為一點愛意而放棄野心?不存在的,放棄的話那就不是他了,而且他沒法向總統交代,SBR大賽是他能出人頭地的機會,一旦被認為背叛了總統,失去了先機的話,他的結局就又會變成原著那樣……
他還是會死。
想到這點後,心裡突然莫名不舒服了一下,一旦和人建立關係越深,就越容易在意對方,其實現在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活下來,包括傑洛。
無法想像再過不久,就必須面對朋友的死亡,與他們永別。
也許我真的應該努力一點,不能這麼繼續隨波逐流下去,但我又能做什麼呢?
「你說的也是。」
喬尼嘆了口氣,然後他爬到篝火邊取下煮沸的水壺,默默開始泡咖啡。
「你要一杯嗎?溫妮?」
「不要,這些豆子難喝的像刷鍋水,而且誰大半夜的喝咖啡?晚上不想睡覺了嗎?」
我搖搖頭拒絕,唉,好歹穿越前我也是個媽寶小富婆,只喝競標級的豆子手沖,這些破豆子除了苦之外也不香,雖然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
「看來你以前的生活過得不錯,哈。」
傑洛一邊說著一邊把辣椒丟進鍋里,馬兒在一旁吃著草,一天下來它們與我們一樣疲憊。傑洛的馬是個叫瓦爾基里的女孩,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迷信的堅持認為自己的馬背後不能坐女人,否則他會輸掉比賽。他依舊不太願意說自己的事情,我也沒有理由回答他,只是淡淡應了一聲說,「是挺不錯的,大概比你們過得都好,所以才一直想回去。」
哪怕用第一名的獎金交換,我都想回家呢,但心中隱約有種感覺,自己可能回不去了,現在就好像世界已經毀滅進入了二周目一樣,不單單只是穿越到漫畫書中……
「嗯,我相信這一點。」
傑洛對我略帶挑釁的態度沒什麼反應,他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喝了一口並感嘆「刷鍋水!」,然後又說道,「你看起來就是那種被灌注了愛後長大,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姑娘。」
……哦,他在暗示我對迪亞哥的大度和天真是吧。
「你不了解我,傑洛。」
我低著頭盯著鍋子,毫不在乎地回答了他。
「那麼我們都可以互相自我介紹一下,說說自己的事情。」
傑洛突然開了個頭,他在地上盤腿坐下,開始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我先來吧,先從我參加這次大賽的目的開始。」
……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
在大賽隨行火車中的總統手拿剃刀,在鏡子面前一邊刮鬍子,一邊聽著手下匯報的情況。
派出經過惡魔掌心的刺客都已經戰死,在得知喬尼·喬斯達可能得到了遺體的一部分時候,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細緻的擦去臉上的泡沫,盯著鏡中那張瘦削英俊的臉,仿佛若有所思。
「迪亞哥·布蘭度沒有行動嗎?」
他放下剃刀,用不帶情緒卻壓迫感極強的聲音向部下問道。
「是的,還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瓦倫泰的部下費迪南特博士如實回答,「總統您一直在意的那個女孩,我們好像可以弄清楚她是誰了。以及不出所料,迪亞哥·布蘭度果然對您不忠誠,我想我們應該在第二輪比賽結束之前,利用盡他的價值,然後把他徹底處理掉,防止帶來更大的隱患。喬尼·喬斯達身上的那塊聖人
遺體我也會負責帶回來,請您不用擔心。」
「先派刺客過去吧,真是可惜了,那個男人還蠻有能力的,我一直沒猜錯,他的動機果然還是為了那個女孩……」
瓦倫泰總統淡淡應了一聲,顯得漠不關心地說道,「還有,其他人直接殺了,記得把那個女孩活著帶來見我,我有一種預感,那應該是個能給我帶來吉利的女人……」
「嗯,我會處理好的。」
費迪南特博士行了個禮,正準備去執行命令的時候,瓦倫泰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從椅子上起身,拉開了火車廂的門。
「誰在那裡?!」
「……」
他掃視了一圈車廂四周,但外面空無一人,瓦倫泰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是錯覺嗎?」
他嘀咕了一聲,然後轉身回到總統車廂內,重新拉上了列車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