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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媌淼不厚道的噴笑出聲。
她也不想笑的,可實在是忍不住。
她這麼一笑,瞬間吸引了兩道目光。
佛子元臻臉上依舊是悲天憫人的表情,可心裡卻有些許的不自在,手也不由得微微的握了握。
他側了側臉耳朵有些紅。
他知道,媌淼施主笑的是他和他的飛行器,他以前也不是沒有被同門笑過。
只是這飛行器師父給的。
師長如父。
他又怎好拒絕。
這些年來沒遇到什麼特殊的事情,飛行器他也很少使用,他差不多都快忘記了。
可誰讓情況特殊,他又想起來了。
哎,他一代佛子的形象就這麼沒了。
不過媌淼施主的笑,和他的同門的笑是一樣的,都是不含惡意的。
所以他只是有些不自在。
媌淼的眼睛卻很尖,看到他發紅的耳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很是新奇。
看不出來啊,臉上那麼淡定,耳朵卻紅了。
嘻嘻,這佛子看來挺好玩的,性格應當也不是表面上的這樣。
就像她二師兄一樣,不過她二師兄社恐是真社恐。
但是他心裡其實是個小暖爐,最是樂於助人,善良不過。
曾經向月痕求救卻被無視的人:哈?樂於助人善良,你瞅瞅你說的是一個人嗎?怕不是只對你一個人樂於助人,善良哦。
媌淼清咳了幾聲,以咳聲來抑制住自己的笑,想要拉平嘴角,可努力了幾次,控制不住,索性擺爛。
嘴角不自主的上揚著。
「咳咳,抱歉啊,佛子那個我一般情況下是不笑的,除非,咳,除非我忍不住。」
看著佛子元臻有些皸裂的面色,有些擔心會傷到人家的自尊心,趕緊出聲補救。
「先說明一下哈,佛子,我可不是在笑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我家的母豬要下小崽子了,所以一高興就沒忍住。」
媌淼說著話,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和太陽肩並肩了。
母豬是那花豬嗎?
可是那花豬不是雄性嗎?
它怎麼會生小崽子?
小師妹這,是在忽悠人吧?
月痕很想告訴小師妹,不要隨便的睜眼說瞎話。
但瞅見小師妹那張燦爛的臉,所有的話語全部被咽了回去。
算了,小師妹開心就好。
「原來如此,那恭喜施主了。」
佛門的臉皮都厚,佛子元臻也不例外。
一開始是有些不自在的,但這會兒也已經冷靜了下來。
還會順杆子往上爬了。
又給月痕表演了一個什麼叫睜眼說瞎話。
經這麼一鬧,原本有些沉默壓抑的氣氛瞬間散去。
月痕和佛子心中的凝重也散去了一大半。
像是移開了一塊大石頭,有些輕鬆。
他們的速度很快。
不過一刻鐘就已經到了月痕神識鎖定的地方。
只是速度快了,消耗的靈力自然也就多了。
一路上月痕一隻手掐著劍訣,而另一隻手握著靈石在吸收靈力。
媌淼呢,人家悠哉悠哉的坐在劍上,跟觀光旅遊一樣,時不時的啃個果子,磕個瓜子,或者是其他什麼糕點,眼神還往下亂瞟,時不時的點頭,時不時的搖頭,還有時有點嫌棄。
當然她也沒有那麼的沒良心,只顧著自己,還時不時的給她的二師兄塞一顆補靈丹,順帶著也塞一口吃的。
佛子元臻在,也沾了個光。
零食什麼的沒給他,丹藥給了。
——
「你到底在做什麼?」
玄冥的面色陰沉,血雲覆蓋的天空下,他懸浮在半空中,看著眼前渾身殺氣騰騰,披頭散髮,濃郁的邪族之力在他身上擴散,將他整個給包裹起來,看著像是一個黑霧糰子,只從那黑霧之中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眼瞎,本座當然是要救邪主大人了,就你們那樣子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才能救回邪主,還有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本座,你是不是忘了,本座是你們的上糸,除邪主之外,你們第二個要聽命的人,邪主不在,本座便是最大的。」
地面上鮮血遍地,血也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河,細細密密的小河形成一條條支脈,似乎是沿著一個特定的紋路在向著一個地方匯聚。
上糸看了一眼,滿意的收回視線。
這些個族人,怕不是忘了他們邪族曾經,可是以霸道強悍為名的。
不就是敗了一次嗎?
就被嚇得如此畏畏縮縮。
這都幾千年過去了,邪主邪主沒救到,封印封印沒破除,發展的勢力,也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見不得光。
他可給他們機會了,結果就干成這個鳥樣。
還不如直接自己上。
玄冥的面色不好看,心頭窩著一股怒火。
他當然知道他是上糸,但他們護法有時候也是不需要聽上糸命令的
而現在,他這是在胡來啊。
人族沒有那麼好對付的,要是真有那麼好對付的,他們幾千年前那麼大好的局勢,又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就敗了?
還有這妖族,可是用來對付人族的好利器啊。
上糸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大肆屠戮這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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