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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顧南煙輕輕鬆鬆賺了兩百萬,差點連褲衩都輸掉的安陽帝嫉妒的面目全非。
他撇著嘴哼哼兩聲:「瞧你這熟練的手法,這種事沒少干吧。」
不去做強盜都屈了你這個人才!
他嘖嘖聲不斷,再加上那滿是嫉妒的小眼神,成功吸引了顧南煙的關注。
「嘖什麼嘖,吐個蛇信子要噴毒咋的!」鄙夷的看他一眼,顧南煙端起茶盞心情愉悅的一口乾掉。
安陽帝被懟的噎了噎。
「十幾萬斤糧種你硬是要了兩百萬兩,不覺得太黑了?」
不知道下次再有這種事,他能不能也插一腳。
「不覺得。」她毫無負擔斬釘截鐵道。
「做生意嘛,本就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要是不滿意這價格,大可不買,東西都拉走了又想賴帳,慣他毛病呢!」
一點都不覺得虧心的顧南煙,沖他翻了個白眼。
「而且這價格怎麼就黑了,你不也出一百萬兩買我那糧種麼,這叫物以稀為貴,有本事找別人買去!」
這種高產糧種,如今除了顧南煙就只有朝廷中有,而且已經全都發放至附近幾個縣城。
等到成熟後,便會由官府組織統一收割,再把普通小麥發放給農戶作為口糧。
因此,不管是靖王也好,還是安陽國也罷,想在短期內得到足夠的高產糧種,是不可能的事。
安陽帝無言以對,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若真能得到這糧種,讓百姓從此衣食無憂,再沒有人因飢餓而死,別說是一百萬兩,便是一千萬兩他都不帶猶豫的。
想到這他不由著急起來:「你那糧種被靖王搜刮的一乾二淨,我這邊怎麼辦?」
距離下次收割時間還有幾個月,再運到安陽國定然趕不及春種。
顧南煙見他急切,不疾不徐的笑了笑。
「放心,保證三日內將糧種給你準備好,看在你我關係還不錯的份上,免費送貨上門,直接送到安陽國大門口如何?」
她說的無比篤定,安陽帝雖有些懷疑,卻知道她在正事上向來不會信口開河,也就放了心。
等到下午,已從李逸那裡得知印章是真的,雲初當即從錢莊中取了兩百萬兩銀票出來,轉手就存到了顧南煙名下。
隨雲初一起過來的的李逸見她樂的嘴都歪了,哭笑不得的遞給她一枚血紅色印章。
「這枚血玉印,只有在寶豐錢莊存銀超過千萬的顧客才有,至今為止也不過只得兩枚,一定要收好。」
見顧南煙雙眼亮晶晶的接過,將之放在手心中好奇的打量,李逸寵溺的笑了笑。
「你說總共有兩枚,那另一枚在誰手中?」
她將從寧家得到的銀票,和安陽帝私庫中的銀子全都存到了寶豐錢莊。
再加上崔堯幫她賺的那些銀子,加在一起早已過了千萬,更別說還有藏在空間中的金銀珠寶,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因此對於另一個跟自己同樣有錢的主,她自然十分好奇。
李逸沒作聲,只從衣襟中拿出另一隻一模一樣的血玉印,一同放在她白嫩的手心。
「當然是在本王手中。」
顧南煙眨巴眨巴眼,這廝這麼有錢的?
她將兩枚印章舉在眼前,除了上面刻的字不同,幾乎看不出什麼區別。
咂了咂嘴,顧南煙將屬於李逸的印章遞還給他。
誰知李逸卻沒接,將她遞過來的手又推了回去。
白皙的俊臉帶著溫和的笑:「這是本王第一份聘禮。」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眼底滿是寵溺。
顧南煙聞言一愣,面對他毫不遮掩的情意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你不是給過我一枚玉佩麼,這個就算了吧。」
雖然她貪財,可貪的都是那些不義之人的財。
對於李逸這種傻乎乎主動上交財產的,她還真不忍心下手。
「玉佩代表的是本王的身份,這枚印章則是本王所有存銀。」他勾起殷紅的嘴角道。
「寶豐錢莊向來按規矩辦事,沒了這兩樣東西,便是本王親至也取不出銀子。」
他戲謔道:「以後本王有任何花銷,便都只能向你取了。」
顧南煙:「……」
她看向手中兩枚印章,又看向他,眨巴眨巴眼故意問道:「那我若是將銀子都花光了怎麼辦?」
「那本王只得再辛苦一些,更努力的賺銀子,好填滿你這個無底洞。」
李逸嘆息一聲,一副憂愁的模樣,只是嘴角依舊帶笑。
他的眼神真誠,神情鄭重,不見絲毫敷衍。
顧南煙與他對視半晌,最終勾了勾唇瓣,面色柔和了不少,將兩枚印章收入懷中。
倒不是她貪財,以她的「本事」,想要再賺千萬兩銀子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或者再往大梁國庫跑一趟……
她收下李逸的印章,代表的是她進一步接受這個人,而裡面的銀子她卻不會動。
見她收下印章,李逸的眼都亮了。
強忍住想抓住她小手錶忠心的衝動,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龍一昨夜見到阿獅蘭帶人偷偷潛出城門,可是有要事要辦?」
聽出他語氣中的雀躍,顧南煙同樣心情不錯的勾起了嘴角。
「嗯,去取回些東西。」
至於取什麼東西,後日一早便會傳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