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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聽說給費強驗身的嬤嬤當場暈厥,而自家妹妹也在現場時,趕忙火速趕往未央宮,生怕顧南煙被費強這個「登徒浪子」占了便宜。
與此同時他緊急傳喚費靳進宮,打算好好跟他算一算欺君之罪這筆帳。
原本費強是男是女都不關傅拓的事。
可他明明是個男子,卻還敢追求於他,甚至進宮選秀……
膈應誰呢!
(
第670章 他是真心
費靳與費強兩父子被傅拓拎到御書房審問。
跟他們一起的還有顧南煙,以及黑著臉的李逸。
李逸一言不發,右手抓著顧南煙的小手,左手拿了厚厚一打潔白的帕子,一遍遍的給她擦手。
他的力道很輕,於她來說無異於羽毛輕撫,因此即便擦了十幾遍也不覺得有任何不適。
顧南煙嫌煩,想把手抽回來,誰知剛有動作便見李逸用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著自己。
顧南煙:「……腿麻了動動腿,你繼續。」
擦擦擦讓你擦!
有本事擦到明天去!
她只是抓了下人家的胸而已,又不是抓了屎!
用得著嫌棄成這樣?
這狗男人是不是有潔癖!
顧南煙憋屈的動了動屁股,似乎覺得這個坐姿不舒服,便翹起了二郎腿。
李逸見狀反而停下了手中動作,深吸一口氣將手中剩餘的帕子放下。
只是抓著顧南煙的那隻手依舊緊握著。
他坐正身體,眯著眼盯著跪在中間的費強,黑色的瞳仁中烏雲翻滾。
這父子倆當真好大的膽子,男扮女裝進宮選秀也就罷了,竟還敢占煙兒的便宜。
李逸忽略是顧南煙先動的手這個事實,迅速在心中給費強安排了一百零八種死法。
他渾身散發著冷意,伺候在一側的小太監嚇的雙腿直打擺子。
相比於李逸,傅拓的臉色也不太好。
他胸口上下起伏一陣,接連深呼吸幾次,似乎想壓下心中怒火。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費靳,希望這件事你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句話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可見他有多生氣。
費靳跪在御案前,將腰背挺得筆直,聞言思忖片刻後抱了抱拳。
「不知皇上說的是哪件事?」他朗聲問道,聲音與他那倒霉兒子一樣洪亮。
且沒有表露絲毫愧疚之意。
傅拓:「……你還有其他事瞞著朕?」
「有啊。」費靳回答的理所當然。
那一臉的無辜相,與一旁的費強簡直如出一轍。
好像他們被帶到御書房只是為了聊天話家常……
傅拓險些氣個倒仰,年輕的俊臉上肌肉抽搐,忍了半天才忍住揍人的衝動。
妹妹說了,衝動是魔鬼,他不能衝動,他要做明君,心平氣和的聽他們解釋……
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砍了這對父子的腦袋!
「那你就一個一個說吧。」他端起茶盞猛灌一口茶,「先說說費強為何會出現在宮裡。」
因為怕被親爹擺一道,他特意讓三斤囑咐過她落選了便是。
之後他也查看過名冊,裡面確實沒有費強的名字。
「微臣使了些銀子,將強兒塞到秀女隊伍之中,只是沒上名冊而已。」費靳理直氣也壯的說出了自己行賄的事實。
要知道在安陽國不僅受賄犯法,行賄也是觸犯律法的。
傅拓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他聽父皇說過,費靳此人武藝雖不錯,也夠忠心,奈何是個直腸子,行事說話都是直來直往的,因此得罪了不少同僚。
自登基後傅拓還沒怎麼接觸過他,以前只覺得直腸子的人心性不會太差,費靳定然是個很不錯的臣子。
直到今日一見,他才知道這人竟如此……氣人!
顧南煙見他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生怕便宜哥哥氣死,沉默片刻安撫道:「費大人這個玩笑開的太過了,選秀乃是皇兄的人生大事,怎可任由令郎胡來。」
她斜斜的瞥了眼費強。
「知道的是你父子二人在跟皇兄開玩笑,不知道的還當他當真想嫁給皇兄。」
李逸手下的情報網遍布各國,來之前便已將安陽諸位臣子摸了個底掉。
費強此人雖說性格有點不靠譜,業務能力卻還是很過關的,而且到目前為止並沒發現他與任何人拉幫結派,算得上是忠君一派。
顧南煙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使得傅拓損失一位良臣。
然而,費靳並沒有理解到顧南煙的好意。
費靳:「公主此言差矣,臣這兒子並不是同皇上開玩笑,他是真心想入宮。」
顧南煙:「……」
古代的爹媽都這麼開放的嗎?
她咋覺著費靳不但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語氣中反而帶了點真誠?
傅拓聽不下去了,再次將話頭接過去。
「你給了誰銀子,又是誰將你這……兒子送到宮裡的?」
宮門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特別是後宮,宮外的女人都要先遞牌子才能進來,男子更不用說。
想到後宮之中竟被一個男子隨意出入,且去的還是他妹妹的未央宮,傅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掌「啪」的拍在御案上。
「你給朕老實交代,若有絲毫隱瞞,朕先賞你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