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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預感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很靈驗的。
當太子被皇帝打了一頓之後再次禁足的消息傳出來,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事太過巧合。
偏偏在四皇子的醜事傳出後皇帝揍了太子,這事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消息很快傳遍京城,顧南煙聽說這事時正在吃早餐。
柳珍珍也不知道從哪得的消息,竟比外面傳的還詳細一些。
她神色焦灼的將事情跟顧南煙說了一遍。
聽說傅拓臉上多了條類似鞭痕的傷,且渾身青紫的躺也不是趴也不行,顧南煙也只是怔了一下,隨即面色平靜的繼續吃她的早飯。
直讓想讓她進宮看看太子,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柳珍珍急的原地打轉。
顧南煙神色淡然的吃完飯,又悠閒的出去逛了一圈,買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其中一件,便是在馬販子那花了幾個銅板買來的,破舊不堪的二手馬鞭。
當夜,柳珍珍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顧南煙穿著黑衣手持破鞭,從宮門口一陣風似的竄進了皇宮大內。
速度之快令巡邏的禁衛軍以為出現了幻覺。
皇宮很大,她對這裡並不熟悉,放倒了好幾波人才將皇帝寢宮的位置打聽出來。
誰知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卻被告知安陽帝今夜宿在了寧貴妃那裡。
顧南煙咬牙切齒的磨了磨牙,在心底給安陽帝多記了一筆的同時又是一陣狂奔。
她到寧貴妃寢殿的時候,安陽帝剛剛寬衣。
寧貴妃正一臉嬌羞的躺在他懷裡,看的病癒後第一次碰女人的安陽帝心中一片火熱。
他神情溫柔的將嘴湊過去,打算一親芳澤,便聽殿門哐啷一聲響。
安陽帝嚇得一咧嘴,一口大白牙生生磕在了寧貴妃嫩呼呼的小嘴上,疼的她驚呼一聲,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沖安陽帝撒個嬌,後勃頸又是一陣劇痛,隨著咔吧一聲響,寧貴妃華麗麗的……
痛暈了過去!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疑似親女兒不善的眼神,安陽帝心中一虛,隨後想到自己的身份,條件反射的張嘴呵斥。
「大膽,居然敢夜闖宮闈,你是想造嗚嗚……」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顧南煙隨手撈起來的一塊白色的布堵住了嘴。
安陽帝垂眸看了一眼,險些沒暈過去。
他嘴裡這東西是特麼寧貴妃的足衣!
通俗點就叫襪子!
面對安陽帝幾欲噬人的眼神,顧南煙也不廢話。
她抽出腰間的小破鞭子,對著安陽帝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抽打。
聽著殿內主子痛的直嗚嗚,同樣被顧南煙用襪子塞住嘴,倒吊在歪脖子樹下的許公公欲哭無淚。
打完人的顧南煙臨走前將他放了下來,神情之平靜絲毫不像是剛揍完一國之君的人。
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看的許公公一陣陣心驚肉跳。
累了一晚上的顧南煙打了個哈欠,回到驛館後倒頭就睡,直到第二日快晌午才醒。
還沒等她穿好衣服,「包打聽」柳珍珍一臉狐疑的端著臉盆子進來了。
「公主,今日宮中傳來消息,皇上感染了風寒無法主持朝政,由太子殿下暫代。」
顧南煙沒說什麼,點了點頭捲起袖子開始洗臉。
柳珍珍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見顧南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她忍不住開口。
「公主,您昨夜可是出去了?」
最近也不知為何,夜裡睡的格外沉,沾到枕頭非得睡到天亮才醒。
若是平時她也不會懷疑顧南煙做了什麼,可她今早起身的時候在門口發現了一串沾著泥的腳印子,大小剛剛跟公主的腳一模一樣!
顧南煙斜眼看了她一眼,死不承認。
「沒有,本宮昨夜睡的很熟。」
柳珍珍自然不肯相信,她跟顧南煙相處過一段時間膽子也大了起來,聞言一臉你說謊的表情指著她的鞋子。
「您沒出去那腳上的黃泥是哪來的?」
而且門口還有腳印一直延伸到大門外!
顧南煙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鞋子邊緣沾了不少泥巴,想來是昨夜抄近路的時候從御花園中粘上的。
她摸了摸下巴沉默半晌,隨後一臉真誠的看向柳珍珍。
「老子說這是昨夜在院子裡起夜時呲上的你信嗎?」
柳珍珍:「……」
你猜我信不信?!
柳珍珍知道顧南煙不想跟她說實話,卻也沒想到她扯出這麼個理由,嘴角抽了抽,木著張臉一言不發的端著臉盆子出去了。
顧南煙:「……」
所以你信不信倒是說一聲啊!
寧貴妃宮中,四皇子一臉抽搐的看著自家歪著脖子,嘴角帶著個牙印子一臉憤憤的母妃。
「母妃是說昨夜宮裡進了刺客?」
四皇子有些不相信,今天宮中風平浪靜,除了傅拓代理朝政這件事,讓他感覺意外的同時又很憤怒,並沒有有關刺客的傳言。
不過看他母妃一張臉氣到扭曲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
「本宮騙你做什麼!」
寧貴妃氣道,激動之下扯到了脖子上的傷痛呼一聲。
「那刺客不僅敢明目張胆的闖入寢殿,還將本宮打傷了,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